低頭帶上那厚大的兜帽,身上的袍子那股潮濕的黴味以及混雜著馬尿的騷味深深刺激著自己的鼻腔。
放緩了自己的步調,盡量減小胸腔的起伏。看著向自己擁過來的一群群“兜帽”,馬蒂奇收束著自己的肩膀,把雙手縮在身體前方。
“該死……”
自己是真的不想碰到那群身體軟的不成人樣的東西,那種綿軟的質感,隱隱約約的滑膩感讓自己發自生理的不適。
隻有摸著自己腰間的燧發槍,以及那把僅僅隻有小臂長的破甲細劍,馬蒂奇才感到了一丟丟安心。
“他們還要多久…我這邊要是跟著這群人一起進去就出不來了啊…”
馬蒂奇看著越來越多的“兜帽”,心下微微有些緊張。
麵前的哥特式建築聳立著四個尖頂以及支撐的肋架拱頂,原本應該是彩色的玻璃卻變成了灰色以及黃色。黯淡無光的銅鍾散發著古樸,或者說是腐朽的氣息。大理石為主體骨架的牆體顯示出了滄桑與古老,還有那隱藏起來的密辛。
那群人“簇擁”著馬蒂奇,把他硬生生擠進了高大的大門。
映入眼簾的是昏暗的燭光,一旁的濕壁畫在黯淡的光照下看的不是很清晰,隻能模模糊糊的看見一顆顆通天的大樹直直的插入天空,一些看不清樣子的生物在它們的周圍盤旋。陰暗的天空從雲層中露出了一道光,隻不過從光刺穿的地方伸出來的卻是一根章魚那布滿吸盤的觸手。
馬蒂奇不敢再看,默默的低下頭去。
右手默默地伸進袍子握住了自己的那把破甲細劍,隻有感受著那令人安心的冰涼感,才能微微舒了一口氣。
“果然自己還是不適合這種‘孤兒’任務嗎…”
一想到自己原先看著自己教會那群出個任務怕的要死的新人心裏露出的鄙夷,自己就感覺好笑。本來接受過像《紙人》、《逃生》、《克蘇魯的呼喚》這些“大作”的洗禮,自己應該天不怕地不怕的。可是,現實確實教會了馬蒂奇什麼叫“你以為你以為的就是你以為的。”
僅僅隻是被一群人圍住,自己就害怕成這個樣子了嗎?
一股潮濕的腥味透過了身上的黴味,打斷了馬蒂奇的思緒。
“嘔——”
身邊的一個不是那麼“柔軟”的人開始幹嘔了起來。
“不用這麼緊張,這是主的神跡……”
旁邊的一個人不知道在給誰解釋著。
把自己的衣領拉起來,盡量遮住自己的口鼻,馬蒂奇把頭更深的埋下去。
“這種味道一般意味著主十分愉悅,看來咱們今天可以滿載而歸了。”
剛剛解釋的人聲音裏麵似乎透露著淡淡的喜悅。
感覺是自己右手手肘處傳來了綿軟的質感,馬蒂奇稍稍往左邊偏了一點。
嘶——你還擠!
那個兜帽人已經完全將身子貼到了馬蒂奇身上。
沒完沒了了是吧!!
身邊的那個綿軟的東西繼續蹭了上來,緊緊的貼著自己,讓自己不得不繼續挪向左邊。
“別再靠過來了啊!!”
馬蒂奇在心中怒吼著,身旁布料下那綿軟,甚至有些粘稠的質感讓馬蒂奇都起了雞皮疙瘩。
“(一種植物)!怎麼都靠過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