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胖老頭憨笑著點點頭,直接用糖刀將這“二龍戲珠”的大作,一刀刮過從玉麵上啟了起來,連一根龍須都沒碰掉,不得不說還是有功夫的。
許負舉著足足兩根竹簽才能支撐的“二龍戲珠”小心的走在大街上。忽然有些後悔,這麼大個糖畫這麼舉著既費力還有些傻氣。但是每每有小孩子經過,都會毫不掩飾的“哇···”的一聲發出發自肺腑的讚歎聲,這讓許負聽來又覺得很受用,完全滿足了自己的虛榮心!
裴鉞看著許負臉上難以掩飾的得意,目光溫柔的久久注視著她清麗的麵容。
許欽看著他倆走了,不解的對那胖老頭問道:“為什麼,不讓他轉滿十次,萬一最後一次不是龍呢?”
胖老頭心疼的看著隻剩下小半鍋的麥芽糖歎感歎道:“公子一看就是讀書人,可能有所不知,我們這些走江湖賣手藝的都有些老祖宗傳下的規矩道道。不過,公子肯定知道有個詞叫九五至尊,我要是讓那公子轉滿了十次,那我這攤子可能就做不下去了,我爺爺常說做人總要留一線放過別人也是給自己留條活路!凡事啊不能做滿!”
許欽聽完胖老頭的話,看向了不遠處裴鉞和妹妹的背影,剛才那詭異的一幕他也看見了,難不成那什麼說地成寸也是真的?
這時不遠處出現了一個身影,也同時望向二人的背影。
“負兒!”一聲。
許負覺得有人在身後叫她,於是回過頭去,卻沒看見有人叫自己,再等了等才見二哥揮了揮手跟著跑了上來。
許負舒眉一笑後轉回頭來,卻不小心將那糖畫粘在了頭發上。
“小心!我來幫你。”裴鉞見了上前一把接過許負手上的糖畫動作行雲流水,可是糖畫還是太過脆弱,“啪嚓”斷成了兩半。
裴鉞隻能一手拿著“折疊”的糖畫,另一隻手則仔細的將粘上的頭發捋下來。就算裴鉞再輕柔再小心,還會將許負弄疼,發出哎哎的叫聲。
裴鉞是又心疼又覺得好笑,便故意放慢了捋頭發的速度,嘴角也不自覺的翹了起來。
不遠處一位衣著考究的玉麵公子側身躲在小巷邊,向著許負所在的方向望去,隻見那裴鉞親昵的在撥弄著許負的頭發,麵色桃染滿眼寵溺,那種含情脈脈的眼神是男人都明白,絕非一般朋友會有的眼神。再看見後麵還來了個長得英俊儒雅的公子上前來將許負扶住,也是滿眼的關切許負和來人也是靠的極近。
呂複沒有想到他鼓起勇氣,不遠千裏追來,看見的居然是這樣不堪的一幕。難道這許負真如傳說之中的和多人有染?甚至···還小產過?
呂複想到這背脊發涼,就在此時,有個滿手提著包裹還抱了不少的年輕公子氣喘籲籲的也跑了上來道:“二哥,四妹你們倒是等等我呀···”
呂複這才按壓住了妒火,暗道對呀!在溫縣許負還有兩個哥哥,想到這,呂複心又軟了,舉得莫不是自己多想了。可是再抬頭望去,那個穿青衫的高大男子是誰?肯定不是許負大哥,大哥許忻他已經在酒館見過了。呂複見那青衫男子最是不順眼,本來準備去許候府登門拜訪未來嶽丈的,現在看來自己還是按兵不動,在暗中觀察觀察,四處側麵打聽打聽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