漸漸地,初念發現她的名聲越來越差,總有人拿白玖兒與她作對比。
白玖兒溫柔懂禮,襯得初念嬌氣不懂事。
白玖兒天賦優異仍舊勤奮修煉,襯得初念天賦一般依舊性情懶散不知上進。
白玖兒隱忍堅強,襯得初念驕縱蠻橫愛欺負人。
白玖兒……
初念很生氣,可這些又不是白玖兒的錯,她還不至於將怒氣發泄到白玖兒的身上。
可直到她不小心聽到白玖兒意有所指的說她在初念身邊受了不少委屈時,她終於明白,白玖兒就是一朵黑心白蓮花,對她多好都沒有用。
她把白玖兒當成好姐妹,白玖兒卻一直在故意抹黑她。
於是初念開始討厭白玖兒,卻不願意自降身價與她計較,隻是不再搭理她。
從這以後,白玖兒在初家的待遇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白玖兒默默接受一切,外界卻因此坐實了白玖兒一直被初念欺負的看法。
聽著淩軒的指責,初念一直壓抑在心底的怒火徹底壓製不住。
淩軒憑什麼如此指責她?
她沒有讓白玖兒滾蛋已經是仁至義盡,難道一定要讓白玖兒的待遇如同她這個大小姐一般,才算是沒有苛待她?
從前她不是沒有對白玖兒好過,隻可惜白玖兒她不配!
“好,好,好,”初念怒極反笑,她連說了三聲好,看向淩軒時眼底一片冰冷,“原本我來這裏是為了接堂姐回家,既然你覺得堂姐在我家受了極大的委屈,那我家的小廟也放不下這尊大佛,稍後我就讓人把堂姐的東西送過來。”
接著她側頭看向白玖兒,嘲諷道:“哦,我忘記了,三年前堂姐來我家的時候可是一無所有,瞧瞧你身上的衣服,如果我沒記錯這件衣服至少要五百個金幣,五百個金幣可足夠普通獸人半年的吃穿用度了,我們初家可真是苛待你了!”
初念說完這句話後就離開了。
淩軒想要阻攔,在看到白玖兒憂傷彷徨的樣子後,隻能緩緩收回手……
*
回到家後,初念氣得砸了她最心愛的杯子。
她覺得她真是瞎了眼才會覺得淩軒和別的獸人青年不一樣!
既然他心疼白玖兒,覺得她惡毒又不善解人意,那她就成全他們,她寧缺毋濫!
白玖兒不是故意讓人以為初家苛待她嗎?那就如了白玖兒的願,讓她直接滾蛋,初家沒有義務照顧她。
“寶珠,你去通知府上的所有人,以後不得讓白玖兒回府,她住的院子也給我封了。”初念說道。
寶珠點點頭,問道:“是,小姐,隻是玖兒小……白玖兒找老爺告狀怎麼辦?”
“沒事,你就按照我的吩咐去做,爹爹那邊我自會告知。”初念毫不在意的說道。
從前發生的這些事她都沒有告訴爹爹,若是爹爹知道,怕是早都把白玖兒攆出去了。
寶珠離開後,初念手腕上的血玉鐲突然碰到桌麵,發出清脆的碰撞聲,她的注意力被轉移,她凝視著手腕上的血玉鐲,開始琢磨起這隻手鐲來。
為何血玉鐲上突然浮現預示性的文字?這隻鐲子究竟是何物?
初念覺得這隻鐲子的古怪已經超過了她能解決的能力範圍,她決定把這件事告訴她身為城主的爹爹,爹爹見多識廣,也許能明白。
然而這種念頭剛剛升起,她還來不及去實施,眼前突然一黑。
眼前再次恢複視線時,她來到一處陌生的地方。
這裏山清水秀、天藍地綠,就連空氣都格外新鮮。
然而……她小心翼翼地觀察了四周,卻發現這裏荒無人煙,像是未被開發過的原始森林。
初念害怕極了,想起她胎穿到獸人世界的經曆,下意識的以為她又穿越了,而且還不知穿到什麼鬼地方。
爹爹對她那麼好,她舍不得爹爹,她不想離開爹爹。
初念的手指一直緊緊攥著手腕上的血玉鐲,她小聲試探性地說道:“血玉鐲,是不是你搞的鬼?如果是的話,我祈求你送我回去!”
“小兔子你好,我是神器血玉鐲的器靈,這裏就是血玉鐲內的空間。”
突然在腦海中出現的陌生聲音讓初念止住了忐忑和難過。
她的心中微微鬆了一口氣後訝異地看著手腕的血玉鐲喃喃道:“血玉鐲?神器?空間?”
這隻手鐲她從小就戴著,就算今天發生了那件事,她也從未想過它竟然是一個神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