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知白玖兒在城主府過的並不好、經常被初念欺負後,牛嶼就開始討厭初念。
他一直都不理解淩軒究竟喜歡初念哪裏!
“牛嶼,你過分了,這一切與念念有何關係?想要為她采摘更高品階雪蓮的人是我,連累玖兒受傷的人是我,害她丟麵子的人也是我,這一切都是我的錯,”淩軒緊緊抿著嘴唇,眼底一片冷然,“你若是再敢當著我的麵辱罵她,那我們隻有在角鬥場見了。”
淩軒知道牛嶼不喜歡初念,以前他們相看兩都厭,不會往一起湊,牛嶼隻是偶爾會在他的麵前替白玖兒打抱不平。
他能意識到初念的好,但不代表所有人都會喜歡初念,所以淩軒除了警告牛嶼幾句外,並未往心裏去。
但這一次,牛嶼的話卻過分了。
初念本就無辜被他連累被人嘲笑,牛嶼怎麼能無中生有蠻不講理地把所有錯都推到初念身上。
牛嶼見淩軒隱隱有發怒的跡象,他並不怕淩軒生氣,決鬥就決鬥,他是打不過淩軒,但不代表他怕他!
在他心裏,這一切就是初念的錯,誰也改變不了!
牛嶼正準備還嘴時,卻見白玖兒眼含懇求地看著他。
牛嶼的嘴唇動了動,還是不忍白玖兒難過,最後沒有說出任何話,隻是抬起手惡狠狠地揉了幾下自己的下巴。
淩軒轉身離開。
*
淩軒過來的時候,初念已經進了院子,正麵色不善地坐在正堂的椅子上等待。
“小姐,淩軒少爺過來了。”寶珠說道。
初念絲毫沒有在別人家的自覺,她冷聲道:“讓他進來。”
幾個呼吸的時候後,一位身材高大、英俊帥氣、頭頂兩隻毛茸茸的狼耳的年輕男人走了進來。
他的眉宇間充滿歉意,看向麵前的雪兔族少女時卻語氣輕柔:“念念,我回來了。”
“軒哥哥。”初念輕輕地叫了一聲,然後直直地看著麵前這位就連爹爹都稱讚其品性端正、天賦優異的青梅竹馬,就仿佛才看清楚這個人一般。
與初念見麵,她沒有生氣沒有指責,這樣平靜的樣子卻讓淩軒更加難受。
英俊的狼族青年眼底的歉意更重,他有些著急的解釋道:“念念,我之所以會這樣做是因為玖兒為了救我身受重傷,當時……”
安靜的聽著淩軒完整版的解釋,初念終於明白為何向來行事穩妥的淩軒會這樣做。
她能理解但無法接受,淩軒傷害了她是事實,淩軒在他自己的良心和她之間選擇了成全他自己。
初念平靜地回答道:“知道了。”
淩軒眼含期待地等著初念的下文,誰知道初念隻是平靜地說出“知道了”三個字後就閉上了嘴巴。
他用力地攥起了拳頭,初念這樣的反應讓他很無力,就仿佛他要失去他最重要的東西一般,心裏發慌。
他慌亂地道歉:“念念,對不起,原本說好今天我要……”
淩軒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初念打斷,這一刻初念不想再多說話,不想聽他的道歉,無論他如何道歉,她的期待都成了泡影,還成為了所有人的笑話。
現在她隻想知道自己想要知道的答案。
她問道:“那朵雪蓮在哪?”
淩軒的心驟然猛烈跳動起來,初念她竟然問起了那朵雪蓮。
若她知道那朵雪蓮在他情急下已經給白玖兒服下,後果不堪設想。
不願意欺騙初念,但他也無法接受初念知道真相後的結果。
他不嫌故意隱瞞,隻想讓初念知道真相的時間晚一點,再晚一點。
正當淩軒準備否認說他沒有摘下那朵雪蓮時,一位身著潔白長裙、弱柳扶風的狐族少女出現,她的聲音似乎因為走得過快而帶著些許嬌喘。
“堂妹,當時我身受重傷命懸一線,軒哥哥不得已才把那朵雪蓮為我服下,你千萬別怪罪他,都是我的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