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機拿著交接單從大廈走出來之後,看見朱一蛋正在和一個男人聊天,便走上前去問道:
“怎麼?在地府碰見熟人了?”
任奕帆聽見背後有人說話,便扭過頭去,看了司機一眼。
“哦~這是我蛋總,之前幾十個億的身價呢,在這兒碰見他,也是巧了。”
“誒,大哥,話說你要把這一車人拉到哪裏去呀?”
司機沉著個臉,拉開車門坐了上去。
“去修南天門,最近天庭空氣比較潮濕,外麵的油漆掉了。”
“這車後麵的,哪一個生前不是上億的身價呀。”
“不過,都是從勞動人民身上剝削過來的,給社會又沒做啥反饋,一毛不拔。”
車子開始抖動起來,朱一蛋便蹲了下去,他扶了扶自己的金絲眼鏡,眼神落寞。自己堂堂一個大老板,沒想到也會有今天。
任奕帆本想上去讓司機通融一下,放過他蛋總,卻被孟婆給攔住了。
“小夥子,這是地府的規矩,你別插手。天庭的雜活:外牆裝修、園藝花圃、清掃庭院等工作總得有人來做才行。”
“這是在給他積攢陰德,對他下輩子投胎有好處。”
說完,孟婆便攔下了一輛出租車。
“跟我回家吧。”
“你不回去工作了呀?”
“我這做高管的,24小時上班,全年無休,根本就不用按時打卡。”
任奕帆跟著孟婆,坐到了汽車的後座上兒。不一會兒,車子在一條河旁停了下來。
兩人下車之後,孟婆介紹道:“這裏是忘川河,河上的那座小房子,就是我的住所了。”
孟婆站於河前,大手一揮,滾滾流動的河水突然靜止了。
任奕帆跟在她的身後,朝著房子走去。
一進門,孟婆蒼老的形象像脫皮一般褪去,變成了一個少女的模樣,氣質而又幹淨。
“姐姐!你的模樣!”
任奕帆看見這一幕,吃驚極了。
“這有什麼大驚小怪的,我本來就長這樣。”
任奕帆上下打量了一下,張大了嘴巴:“這也太美了吧!”
“小鬼,告訴你,別打姐的主意,論年齡,我比你大兩千多歲。”
“你要想打什麼歪主意,我告訴玄七大哥,在你的紅繩上打上一個個死結,讓你情路坎坷,為情所困,為情而死!”
任奕帆一聽到這裏,嚇得心都抽抽了。
“不敢不敢,姐姐美的讓人不敢靠近。”
孟婆在梳妝台前坐了下來,對著任奕帆說道:“你趕緊進來吧,傻立在門口兒幹嘛?一樓的房間給你住,我住二樓。”
任奕帆走了進去,看見裏麵的布置,古色古香的,很有品味。
他和孟婆打了一聲招呼,便朝著自己的房間走去。
“今晚上好好睡,你明天可就要回地球了。”
任奕帆應了一聲,便進了房間。
他盤腿坐在床上,閉上了雙眼。審視著閻君給他的那一套圓夢陰司係統。
主界麵的左邊有三個分類欄兒,第一欄兒是圓夢陰司的等級體係。
總的等級分為上中下三品,而每一品又分為上中下三個小段位。
一共九個段位,從下到上依次為下下、下中、下上,中下、中中、中上,上下、上中、上上。
當然,任奕帆現在的等級為,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