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淵放開皇上的手,站了起來,如果如皇上所說,母妃早就已經死了,那麼,那麼子琪是怎麼回事,她和自己有血緣關係,明顯是血親!
皇上果然是喜歡著母妃的,可是母妃也是因他而死。
“二哥!二哥!父皇,我……”沈淵的身影漸漸遠去,沈淩忙上前去追,皇上擺了擺手,讓他盡管去不用管他。
養心殿裏重又剩下她們兩人,倩貴妃坐在一旁,看著麵前盤子裏的各色水果,嘴角溢出一絲苦笑,皇上看了她一眼,閉上了眼睛,沉沉睡去。
沈淵走到宮門口,看到沈徹站在那裏,沈徹負手而立,聽到腳步聲轉過身來,說道:“老貳,你為什麼不好好待在外麵,和你的秦王妃一起過逍遙自在的生活,你不是對皇位,從來都不感興趣的嗎?”
“我想去哪裏,要去哪裏,還輪不到靖王來過問。”沈淵盯著他的眼睛說道,“父皇始終是父皇,父皇一向待你最好,父皇的病情你應該會盡到該有的孝心吧!”
“你……”這陰陽怪調的語氣把沈徹堵得說不出話來,尤其他心裏有鬼,眼睜睜看著沈淵的身影越走越遠,哼,既然回來了,那就永遠別走了!
沈淵先回到秦王府。子琪一路上被帶著,受不了路上的顛簸,見不到熟悉的輕歌,曾經也哭鬧過,但是沒人哄她,這群人也不知道該怎麼去哄,於是漸漸地累了,就不哭了。
回到秦王府,下人們百般照顧,吃的可口,穿的舒心,洗個澡累的躺下就睡著了。
再次醒來是在馬車裏,身邊坐著的是熟悉的大哥哥,子琪沒有了母親,沒有了貼心照顧的人,她也不吵也不鬧,坐起來,伸手拿著小桌子上的糕點吃。
沈淵看到子琪醒了,一直看著她,似是要從子琪小小的臉上看到另外一個人,子琪被沈淵看的毛毛的,伸手拿了一塊綠豆糕送到沈淵麵前,沈淵緩緩伸出手接住,見沈淵接受了自己的好意,子琪似是輕鬆了一些,在不大的車廂裏更自在的,拿起水杯喝水。
沈淵給她倒了一杯水,看著她捧著喝,馬車停了,外麵淩風的聲音響起:“王爺,到了。”
沈淵先跳下馬車,然後伸手把子琪抱下來,這裏有一個墳墓,有一個字碑,寫著愛妻之墓,似是情真意切,沈淵卻覺得無比刺眼。
“挖!”一聲令下。
跟著他們一起來的拿著工具的士兵們,開始挖墓,乒乒乓乓,鐵楸偶爾互相碰撞的聲音讓子琪有些害怕,她看著麵前幹的熱火朝天的大人們,眸子裏盡是純真和無辜,伸手揪住旁邊沈淵的褲腿,抱了起來。
沈淵感覺到子琪的動作,低頭去看,子琪正好抬頭看她,整個人如同一塊品相極好的翡翠,讓人心生憐惜之意,沈淵抱她起來:“九玄不是你的母親,你的母親,是誰也不重要了。”
不久之後,士兵們就挖到了下麵的木棺,沈淵緊緊盯著那木棺,看著他們把它撬出來,去開口問淩風:“王妃到哪了?”在路上設的有通信兵,輕歌上路沿途不僅會有人護送,還有人負責快馬加鞭把消息傳到沈淵這裏。
淩風似有些難開口:“王妃,王妃一直沒有上路,屬下親自問過了,九峰城的人根本沒有看到王妃從斷腸穀出來。”
沈淵的手握成拳,真的不回來了?她要在斷腸穀呆一輩子嗎?還是要和秦昭一直在一起?
“王爺,挖出來了!”負責挖木棺的士兵說道,整個木棺已經被挖了出來,被放在旁邊的平地上。
“打開。”沈淵說道。
於是有人拿著東西上去撬棺材,不多時,棺材酒杯撬了開來,二十年過去,棺材裏隻剩下了森森白骨,沈淵走上前去,看著帶來的仵作在屍骨前查驗。
白骨上有黑色痕跡,沈淵瞳孔一縮,果然,仵作檢查後說:“王爺,這句屍骨死前應是二十三四歲的女子,生育過,而且,而且是被人毒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