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歌的腦子中轟的一下炸開了,隨即從臉紅到了腳,明白了沈淵到底想要做什麼。
但是作為一名少女的矜持還是讓她有些不能接受:“不行……你起來,現在不行……”
“為什麼不行?”沈淵從輕歌的脖子處抬起頭,看著輕歌問道。
“我……我身上還有錦瑟之毒,萬一刺激到了怎麼辦,而且,我不舒服……”輕歌努力照著理由。
聽到“錦瑟之毒”,沈淵一下子從輕歌身上翻了下來,眼神恢複清明,是啊,黃太醫都不能完全了解錦瑟的毒性,如果真的刺激到了怎麼辦。
“你說你身上不舒服,可是有哪不舒服,我去喊黃太醫過來。”沈淵說著就要喊人。
輕歌拉住了他的胳膊:“不礙事,就是剛吃飽飯,有些積食……”
沈淵這才放下了心。
“你明天就要走了,我幫你收拾一下行裝吧!”兩個人吃飽喝足,單獨相坐在一間屋子裏,又是晚上,曖昧的氣息久久不散,輕歌出聲說道。
“好吧,這一去,我們有一段時間不能相見了,”沈淵不舍的說,“我把興文留在你身邊,你有什麼急事就托他給我送信。”
“興文還是留在你身邊吧,反正你在邊疆,要是真有什麼事,到時候我讓人拿了信物直接送過去也就是。”興文從小跟著沈淵,從未離開過,什麼事情有興文在,沈淵總是辦事方便些,輕歌也安心。
“這樣也行。”沈淵想了想把脖子裏掛的一個長命鎖拿了出來給輕歌戴上,“這是我母妃留給我不多的遺物之一,我從小佩戴在身上。”
“恩!”輕歌點點頭,珍而重之的把那個長命鎖放進自己的衣服裏,貼著胸口。
不過,收了沈淵的東西,也要給他一個才是……
輕歌想著自己有什麼能作為信物的東西,也送父母遺物?可是她是半路穿來的西貝貨……
最後輕歌去自己梳妝台前打開最下一層的多寶盒,拿出一隻晶瑩剔透的玉簪出來,交到沈淵手上,不過馬上又覺得不妥拿了回來,看了看光潔細膩的簪麵,去另一側的小抽屜裏拿出一把精巧的小匕首。
沈淵一直看著輕歌的動作沒有說話,但是看到她拿出這柄匕首的時候有些變色:“你那匕首做什麼?”不對,“你的梳妝台上為什麼會放置匕首?”
沈淵一把把匕首從輕歌手裏拿了過來,寒光閃過,明顯是極其鋒利的,隻是精致小巧,外麵還附上了一些寶石看起來像是女子閨閣之中把玩之物,但是哪裏也沒聽說過有後宅婦人喜歡把玩匕首的……
“這是綠依從南靖帶來的。”輕歌麵不改色的說,其實是她有段日子覺得特別沒有安全感,所以讓綠依去找工匠打造的。
沈淵還是很信任輕歌的:“想不到你們南靖的女子竟然會喜歡這些利器。”
“給我,我要刻字。”輕歌說。
沈淵明白了,輕歌要用這把匕首在玉簪上刻字,然後送給自己,本來他也覺得這樣一隻玉簪雖然材料珍貴,但是並非不能尋一個一模一樣的出來。
“你要刻什麼字?我幫你。”這匕首如此鋒利,不小心割傷手了怎麼辦?
“我送你的,自然要我自己來刻,我會小心的,給我!如果是你來刻字,還送你有什麼意義?”
坳不過輕歌,沈淵把匕首交給了她。
輕歌做了下來,拿著匕首找了一個舒服的角度對著燭光在玉簪上刻了起來,沈淵在一旁看著,生怕輕歌割傷了自己的手。
“好了!”匕首鋒利,很快就刻好了。輕歌把玉簪交給沈淵,沈淵一看上麵赫然雕刻著“輕歌”二字。
笑了一下拿出自己的錦帕包裹住了簪子放在胸口的位置。
“你可不許丟了!”輕歌說。
今夜是睡不著了,也不能睡,沈淵去外院和淩風商量要帶哪些人一起去,輕歌在內院給他收拾包袱。
第二天一早,兩個人頂著黑黑的眼圈,但是眼中一絲疲勞都沒有,輕歌從紅梅的手中接過府中繡娘連夜縫製好的披風給沈淵披上。
“哎,二嫂!你對二哥可真好!”沈淵要走,沈淩的事情不算緊急,可以再墨跡半天,這會也趕來給沈淵送行。
沈淩的話雖然是說輕歌對沈淵好,但是任誰都能聽出其中的醋味,這皮子是他打下來送過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