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哥,你來了!“沈淩一看到沈淵進來就高興地招呼他。
沈淵看了他一眼,沒有搭理,先是去給坐在上位的沈勢見了禮才站在一邊做恭敬狀。
“老二,剛想讓人還你過來呢,你自己就來了。“沈勢靠在一側的方枕上對沈淵說。
“二哥,你來了就好了,我這次可是需要你幫忙呢!”沈淩說。
沈淵這才看向沈淩,許是因為在邊關待了那麼長時間,寒風凜冽,苦寒之地讓這個平日裏跳脫的弟弟變得沉穩了不少,皮膚也變得粗糙,有些發黑,不見以前的“油麵小生”模樣。沈淵作為兄長看到這些心中既欣慰又有些心疼,因為畢竟沈淩之前可是從來沒有受過這種苦,從小就是被當做一國尊貴的皇子嬌養著長大的,皇上也沒指望他真的能獨當一麵為君父分憂。
“幫什麼忙?你在邊關闖什麼禍事了?”沈淵皺眉問。
“二弟別急,自家兄弟隔了這麼久才見麵,你別這麼咄咄逼人的,小三在邊關做的好著呢!父皇剛剛還表揚了他,你別總是對著小三耍什麼兄長威風。”靖王沈徹突然插口說道。
“行了,都是一家人,說話還這麼一股火藥味!”在上麵的沈勢說話了。
“國家國家,以國為先,先談一下正事,朕會為小三準備一個接風宴的。”沈勢說著。
沈淵心中更是有點不解,明明是要把三弟的接風宴推後了,應該也是很大的事情了,為什麼父皇的語氣還是真名漫不經心呢?好似並不怎麼把那件事放在心上的感覺?
“老二,這次的事還需要你出力才是。”說了這句話沈勢看了沈淵一眼。
“父皇若有差遣,兒臣定當遵從。”沈淵當即拜了下去說。
氣氛變得正式起來,沈淩和沈徹兩人也收氣了剛才的散漫樣子,站直了身子聽宣。
“你二弟在北疆邊境守了這幾個月都是風平浪靜,但是估計臨界的碧丘國看到竟然是如此年輕的將領在守衛邊境,所以竟然有了不臣之心,想要妄圖侵犯。可是你二弟雖然和他們打了一場勝仗,畢竟他從未學習過行兵打仗,聽說那碧丘國這次又派出了國內的大將,阿淩擔心自己不能敵過,所以快馬趕回來求援。”
這一席話真是出了沈淵的意料之外,他沒記錯的話,那碧丘國作為明瑞王朝的下屬小國,每年都要上貢納稅,一直是十分低調恭順的,竟然會出現這等事情。
而且,父皇這意思明顯是……
“所以,朕的意思是,在之前你便經常和南靖國的軍隊交手,打仗經驗應是十分豐富,正好這次朕欲讓你馬上趕赴北疆邊境,讓那碧丘小國好好瞧瞧我明瑞的國威,你可願意?”沈勢說。
沈淵聽了一時說不出話,他本來是準備帶著輕歌一起去求醫的!
等著沈淵答複的沈勢半天等不到回音,表情略有些不耐起來。
沈淩看到了連忙說:“二哥,小弟我知道你在領兵打仗上最是英勇了,這次雖然小弟我和他們幹了一仗,險勝而過,但是他們竟然還是期我,竟然說我年幼,明瑞無人!還要派出他們國內最有能力的澹台將軍出戰,二哥你一定要去幫小弟贏回場子,也殺他們一個下馬威!”
沈淵心中再三權衡,還是硬著頭皮向沈勢說:“父皇,並非兒臣不願意去,而是兒臣今日進宮來是有一件同樣重要的事情要稟告父皇。”
“哦?同樣重要,什麼事啊,你說。”沈勢用手肘撐著頭說。
“是,兒臣不日前得知,在明瑞境內九峰山附近的盜匪頻發……“
“你是說這個啊,盜匪是小事,朕還以為是什麼呢!邊境被侵犯才是不能忍受的大事,國威更重要,這件小事就交給別人去辦吧!”沈淵剛說了個開頭,沈勢就打斷了他的話。
“父皇!這盜匪並非是小事,雖然他們是盜匪,但是他們已經漸漸形成不可控製之勢,國內眾多逃犯和一些奸邪之人竟然慕名前去落草,如今已經發展成一個十分可怕的規模,假以時日就是他們想要造反也未可知,當地官員多次圍剿都因為九峰山的地勢險要,易守難攻,損失慘重,也未能消滅盜匪,所以來京中求助,兒臣願意請命前去九峰山剿匪!”
沈淵這一通長篇大論下來,武軒帝聽了也暗自皺眉沉思,他隻是在折子上看了一眼這件事,就丟下了,覺得不是什麼大事,經由沈淵一說,這件事竟然還怠慢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