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象幻滅,久久無聲,隻是四周氣息沉悶,似有一股驚天的風暴在醞釀,這一切隻缺了一個引爆點。
“哎”,翁不胥輕歎,身子似乎佝僂了些。
“此事,我屍湟古宗過了,怨不得別人。”
“哦!沒想到屍湟古宗竟然還有人會承認,倒是小視你等了。”
“哼,我堂堂屍湟古宗,宗門屹立百年......”翁不胥語氣冷冽,看了一眼作妖,一點沒變,妖的壽命可真長啊!
“此事,雖我宗門犯了約,但也任由你打殺了數百子弟,此事就此揭過。”屍堂閣老輕輕踏出一步,濃烈的屍氣猶如黑霧一下子彌漫開來。
“哼!一些下等血食而已,就想以這些東西打發我,爾等是不是覺得我左妖這些年沒走動,有些好說話了。”
“屍湟古宗還是之前的屍湟古宗,但是現在的人可不是以前的那些人了,左妖,我有一劍,可敢接?”
周劍劍氣晃晃,一雙眸子猶如星辰驟然爆發出精光,緩緩抬手,一柄青銅短劍被他從虛無凝聚而出,一劍出,劍氣沉,猶如一柄生死大劍立懸作妖頭頂。
左妖眸子猩紅,輕輕眯了起來,抬頭看了看頭頂懸著的劍氣,心中閃過一絲忌憚,那劍,沒錯了。
“三人圍獵,背後還頂著個老不死的,果然,人類,還是那般無恥。”
“罷了,罷了,既然我打不過,走就走唄!”作妖哈哈一笑,隨手撕裂虛空,當中可見一根古木拔立,樹身亭亭碧綠,樹皮獰冉,猶如長蛟老龍,其體自然有股法三界,越六道之息。
“那是。”
三人駭然,雖然一息不到,但那股氣息威壓四方,他們三人肩膀猶如山嶽驟落,一下子落下去不少,左妖嘴角一裂,嘲笑一聲。
“樹祖之息都承受不住,既然這樣,那就再吞幾個血食吧,算是你們的賠償。”
“左妖,你敢。”翁不胥須發皆立,一巴掌拍出,掌風化罡,氣形凝聚,彙成一掌之力爆發,其餘兩人也不是吃幹飯的,屍堂閣老實力稍弱,威壓之力對他而言影響最為嚴重,隻是堪堪抬起左臂,砰的一聲,左臂崩碎,大量的屍氣爆發,將山下還沒來得及跑出去的弟子一下子卷去很遠,屍湟古宗無情,但這一刻,似乎又有了一些不一樣的對待。
“承劍之情,斬。”周劍劍氣崩落,長虹灌空,盡數落下,一劍,凝聚八方劍氣,一劍,揮出了他全身修為......
“哈哈,稚子之力也敢與日月爭輝,給我滾。”左妖一改之前之勢,氣息狂暴,身後妖影與他融為一體,鱗爪之臂揮下,對著遠處人數最多的山峰,雜役堂拍落。
三人之力雖然輝煌依舊,但終究抵不過釋放一臂妖力的左妖,地麵轟然震動,怒斥聲,哭喊聲不絕,許多人被這一掌拍碎,妖氣一卷,數千弟子血肉化為一掌血珠被他一握,隨後吞入口中。
這一切發生極快,翁不胥怒吼,體內一顆顆大穴被點亮,猶如星辰閃爍,一旁周劍眸子猩紅,大吼一聲,驅動體內短劍本體拚命,至於屍堂閣老最為恐怖,屍氣卷動,浮腫發脹的閣老頭頂一下子裂開成兩半,一張潔白如玉的蔥指伸出......
“左妖,你給我死。”
雜役堂方向赫然爆發出一道虹光,一道破天之力爆發,雜役堂峰頂廢墟之中,一人盤坐,須發皆白,四周灰塵虛浮,他緩緩起身,一步踏出,長拳作槍,一式爆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