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鷹溟站在窗戶前,腦海中浮現出一個猙獰而又可愛的容貌,那一雙血眸那麼的靚麗,好像夢一樣,但是心痛的感覺告訴著寒鷹溟,那不是夢。寒鷹溟手裏捏著一個荷包,荷包按在胸口,很溫暖,很渴望。他不知道荷包怎麼會在手裏,但是他感謝老天爺,給他留下一件寶貴的物件。
荷包裏隻有一撮頭發,一黑一金,死扣纏在一起。
“王,您該休息了。”冥一走進來,看著主子總是會時不時的拿著那荷包失神,心中哀歎,又感覺莫名其妙,他感覺到冥王醒來之後,和之前有了變化。
寒鷹溟睡覺的時候,荷包依然放在心口的位置,因為隻有這樣,他才能睡著,睡夢中喃喃的喊著一個人的名字。
寒鷹溟這幾天很煩躁,心很不平靜,處理公務都不能平靜,好像有什麼事情要發生,有人大膽的盜走了他的私印,而且竟然是和秋風崖私下聯係,寒鷹溟的鐵血手腕好不留情,讓對方付出血的代價。
後來有消息傳來,私印失去蹤影,那個時候他的心竟然莫名的平靜,不知道為何,下了出巡的命令,等到反應過來的時候,命令已經下達。寒鷹溟騎馬來到劉興地盤,心莫名的激動著,好像前方有什麼可以讓他興奮的東西。
但是寒鷹溟不敢多想,他怕是奢求。然而聽到屬下說的血眸女子的時候,寒鷹溟終於淡定不了,衝向拍賣會所,他第一次在屬下麵前失控。第一次騎著馬衝進民宅。
映入雙眸的那抹倩影讓寒鷹溟怦然心動,那是他的洛兒,他的洛兒來找他了。然而瞬間的驚喜被恐懼代替,身後那男子竟然射出銀針,針尖的毒素他看的一清二楚。二話不說憤怒的衝過去,那個時候寒鷹溟忘記,她的女人有能力應付。
將人抱在懷中,寒鷹溟的心才算安定下來。
寒鷹溟看著床上熟睡的人,心被幸福喜悅塞得滿滿的。眼睛一眨不眨的看著靠在自己懷中的女人,忽然有聲響,寒鷹溟吻了吻貝雲洛的額頭,小心翼翼的將貝雲洛放在自己腰上的手拿開,又將被子塞好。輕聲走了出去。
來到書房,冥一已經將東西放到寒鷹溟的麵前:“王,這是您要的關於秋赤練的消息,這是畫像。”冥一將東西遞過去之後,轉身離開。
寒鷹溟打開畫像,畫像中的人兒清楚的映入眼簾,寒鷹溟愣住了,眼睛盯著臉好久好久,除去那一雙眸子,那張臉和他女人恢複美貌的臉豪無差別,寒鷹溟皺了皺眉頭,開始看手上的資料。
冥落山和秋風崖一直是敵對的,隻不過明麵上假裝平和,而且冥王一直對秋風崖後宮的事情不怎麼感興趣,知道秋王最寵愛的是一對雙生子,也僅限於此。
寒鷹溟看著紙上的資料,一個字一個字的看著,看的極其仔細,最終卻把其中一頁拿出來放到了第一頁上,上麵寫著:“赤煉公主因病去世,真實情況有待考證。”簡短的一句話,讓寒鷹溟沉默下去,鷹眸隻鎖定住這一句話。
看著那張畫像,寒鷹溟搖搖頭,手輕輕一揮,畫像成為碎屑,寒鷹溟出了書房,感覺到有些冷,趕緊回到臥室,貝雲洛依舊熟睡著,脫了靴子,鑽進被子裏麵,睡夢中的貝雲洛朝著自己靠了靠,懶貓似的蹭蹭自己,寒鷹溟笑了。
第二天,起了一個大早,剛出無門就見到一個陌生男子候在門口。貝雲洛一怔,隨後反應過來:“冥二?”
“主子。”男子恭敬的喊了一聲。
貝雲洛點點頭,剛要走就被一雙鐵臂困住:“洛兒,想要拋下為夫嗎?”冥王的聲音有點兒懶,帶點兒撒嬌的意味。
冥二低著頭,身子一抖——好酸!
而剛邁門檻的冥一再次不行爬到在地上,冥王冷漠的瞪了一眼冥一:“走不好路,那就縮回去重新學!”隨後摟著貝雲洛離開。
冥二對著冥一搖搖頭,而後跟了上去,而留下的冥——臉苦澀,他也不想!無語問蒼天。
“王,屬下來辭行。”趙狂跪在冥王麵前,身後跟著狂一和狂二。
狂一和狂二見到貝雲洛被冥王如此霸道的困在懷中,都心中有些感慨,也不敢多看,恭敬的跟在自家主子身後。
“恩,私印已經找到,這裏也沒什麼要緊的事情,回去整頓整頓也好。”冥王點頭,應允。
“等等。”見趙狂要走,貝雲洛突然出聲,看著趙狂:“既然你是寒的親信,那我也應該出分力。”從懷中拿出五顆藥丸,遞給趙狂:“可以根治你的舊疾,免於受舊傷困擾。”
趙狂詫異的看著貝雲洛,恭敬的接過,她竟然連這個都看的出啦,心中的崇拜升了一層:“藥丸一半外敷,一半口服,每隔十天吃一粒。”貝雲洛淡漠的說道,既然是寒鷹溟的親信,自然不能是個短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