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逆天的功法?”貝雲洛挑眉。
“不清楚,這也是我無意間知道的,沒有確切的依據。”黑耀說道。
貝雲洛沉默著,就在這個時候,一臉怒意的寒鷹溟破門而入,看著屋裏的孤男寡女,臉色瞬間變成絳紫色,然而黑耀隻是挑釁的笑笑,對著貝雲洛點點頭,轉身離開,經過寒鷹溟的時候,眼中閃過一抹好玩的笑意。
“洛兒?”寒鷹溟深度呼吸,壓製自己的怒意,調整好呼吸,走到床邊,看著低著頭的貝雲洛,寒鷹溟一臉難受:“洛兒,還不想和我說話嗎?”強硬的寒鷹溟也有如此妥協的時候,如果讓其他朝臣知道,一定大跌眼鏡。
“吱吱吱——小洛,別理這個人,他竟敢背著你偷腥,不可饒恕!”頂著兩個犄角的小白不知道從哪裏鑽了出來,怒氣衝衝的瞪著寒鷹溟,手中的爪子攥成拳。
寒鷹溟瞪著小白,看著小白的樣子,眼中閃過一抹詫異,但是隨之而來的則是氣憤,伸手抓過小白,不客氣的將其從窗戶上丟了出去。
貝雲洛瞪了寒鷹溟一眼,聽著外麵響亮的撞擊聲音,心一緊,再次別過臉。
看著貝雲洛,寒鷹溟想說什麼,張張嘴,還是閉了上去,低頭看著貝雲洛手指上的麒麟戒指,心微微有了點兒安慰。手碰觸著貝雲洛的唇,哀歎一聲,轉身離去。
看著離開的寒鷹溟,貝雲洛兩眼平靜,然而平靜下則是驚濤駭浪,貝雲洛突然捂住心口,抿著嘴,不讓自己呼出聲來。這不是毒發作,但是自從上一次發作以來,心口就會絞痛,不定時,同樣是痛,但是貝雲洛知道,這是自己身體給的警報。
貝雲洛盤膝,修煉鬥氣,好像隻有如此才能讓自己淩亂的心平靜下來。
“王,各方人馬已經湧入皇城,逍王預計明天進宮。”宮人將一本折子遞給麒麟椅上坐著的書生模樣的人,不是別人,正是明王明千夜。
“閻王那裏呢?”明千夜看都不看,直接將折子扔到桌子上。
“閻王和閻王王後在一起,在鎮,暫時還沒有動作。不過之前王後受到人攻擊,聽說受了傷。”
“受傷?”明千夜微微挑眉,臉上卻沒有絲毫相信的神色,手指敲打在桌麵上,眼神隱晦不明:“他們是把我中部做戰場了!哼!”明千夜冷哼一聲:“不過也罷,本王心情好,給他們這個機會!”明千夜對著麵前的人說道:“告訴各個大臣,這段時間機警些,別給本王惹麻煩!”
“是!”
明千夜看著明亮的夜空,陷入沉思,手中拿著的是一份密信,眉頭緊蹙,密信已經發黃,顯然不是近期收到,而那鏗鏘有力的字跡,彰顯著對方的霸氣。明千夜兩指夾著信紙,勾起嘴角:“我該怎麼辦呢?母後?相信?”眼底夾雜一抹嘲諷。
貝雲洛陡然睜開眼睛,手抓著左肩,指甲扣入其中,臉色非常難看,額頭冷汗直冒,呼吸粗重,又是痛!貝雲洛心中哀歎,她從沒有料想過,自己的身體竟會如此不堪!
寒鷹溟急匆匆跑來,好像預知貝雲洛有異樣,看到貝雲洛難受的樣子,衝到床邊,抱起貝雲洛,焦急的喊著貝雲洛的名字。
貝雲洛靠在寒鷹溟的身上,試圖放慢自己的呼吸來緩解疼痛。寒鷹溟看著貝雲洛抓著自己的左臂,扯開衣袖,左臂已經血肉模糊,那紅色胎記妖豔的刺入寒鷹溟的眼中。
“你怎麼能這樣!”寒鷹溟低吼著,聲音顫抖著,他的心在滴血!寒鷹溟緊緊的抱住貝雲洛,看著貝雲洛的唇瓣已經出血,心疼之極,低頭吻住貝雲洛,試圖擾亂貝雲洛的注意力。
冰冷的碰觸讓貝雲洛恢複一些神智,但是隨後又陷入迷茫,或許是感受到了寒鷹溟的疼惜,疼痛竟然有了好轉,可是貝雲洛知道這是心理作用。因為她感覺到好像有一隻無形的手要硬生生撕裂她的左臂。
“寒!”這是貝雲洛這幾天來第一次和寒鷹溟說話,聲音沙啞:“好痛!”臉上出現痛苦神情。
寒鷹溟抱住貝雲洛,心同樣被牽製著,他無能為力,藥師同樣無能為力,隻能如此看著貝雲洛痛苦。
她痛,他更痛!
寒鷹溟抱著貝雲洛整整一個晚上,直到貝雲洛呼吸漸漸平穩下來,低頭看著已經睡著的貝雲洛,寒鷹溟這才鬆了一口氣,背脊發涼,他很害怕,如果貝雲洛離開他會怎樣,寒鷹溟不敢想象,他或許會毀掉整個無境!
寒鷹溟不敢動,就那麼抱著貝雲洛,因為他一動貝雲洛臉色就糾結,貝雲洛的手緊緊的抓著寒鷹溟的手,好像這就是依靠。
“我不動!不動!”寒鷹溟低聲說著,擦拭著貝雲洛的汗珠:“沒事了!”親吻著貝雲洛的額頭。
直到中午,貝雲洛才醒來,看到寒鷹溟一動不動的抱著自己,貝雲洛心酸不已,苦澀笑了笑:“沒事了!”貝雲洛想離開,卻被寒鷹溟扣住:“洛兒,我錯了!”寒鷹溟抓住機會不放:“我不該隱瞞。但是那是許久之前的事情了,而且我可以發誓,我和廖女沒有絲毫關係!那些畫,都是憑空捏造的!”寒鷹溟咬牙切齒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