貝雲洛微微蹙眉,卻沒有反對,隻是耐心的等著寒鷹溟的解說。

“從我有記憶起,接收到的消息就是嘲笑、諷刺、打罵!”寒鷹溟似有似無的吻著貝雲洛的臉頰:“無境從未有過金發,如此詭異的標誌,使我成為眾人絞殺的對象。母親當時為了我的安全,從皇宮之中逃離,每天過著逃亡的生活,但是即便如此,母親未曾放棄過我,依舊對我愛護有加。”寒鷹溟聲音有些啞,深入背脊的手來到貝雲洛的腰上,大手輕輕揉捏著那裏的嫩肉。

“在我記憶之中,母親很溫柔,慈愛。”寒鷹溟突然頓了一下,臉上的幸福一閃而過:“然而,在我五歲生辰的那一天,母親突然變得很詭異,可是不管我怎麼問,母親都要在一遍一遍的叮囑我,要我好好照顧自己。”寒鷹溟腦袋突然埋在貝雲洛的脖子裏麵:“我還記得那天的生辰過的很開心,可是當我第二天醒來之際,母親就已經消失不見!”寒鷹溟抿著嘴,牙齒隱隱摩擦著貝雲洛的脖子。

貝雲洛的小手順著寒鷹溟的氣息,隻是耐心的等待著。

“門外滿是淩亂的腳印,我在住處發現一塊碎步,上麵是一個太陽的標記,我知道那是中部明王的標誌,母親是被他們擄了去!”寒鷹溟吸著氣:“當時我想,若是那天晚上我沒有睡覺,我不曾熟睡,或許母親就不會消失!”

“不是你的錯!”聽到悔恨的聲音,貝雲洛掩蓋自己的心疼,輕聲說道:“母親或許已經預感事情發生,她這是在保護你!”貝雲洛的臉頰蹭了蹭寒鷹溟的臉頰:“母親不會希望她保護下的兒子每天活在自責之中!”

“我獨自一人回到皇宮,找父皇幫忙。”寒鷹溟此刻聲音冰冷異常:“可是都是被人拒之門外!我在宮外跪了一天一夜,得到的隻是宮人的一句無關痛癢的話!”寒鷹溟抬起頭來,鷹眸裏閃著一抹淚:“洛兒,我當時很無能對不對?”寒鷹溟慘慘一笑:“當時很氣憤,我殺了那個傳話的宮人!那是我第一次殺人。”

寒鷹溟諷刺一笑:“我的父王,他要處決我,隻是因為一個宮人!當時很是憤恨,可是後來才知道,他早就知道母親被明王擄去的事情,但是他什麼都沒有做!”寒鷹溟呼吸有些紊亂:“各處傳言著明王與母親的不潔!嗬嗬!”

貝雲洛呼吸一緊,她知道這種痛苦,貝雲洛摟著寒鷹溟,她不曾知道,他們二人竟然如此相似!

“他們更加肯定我血脈的不純!”寒鷹溟聲音變得平靜:“那天晚上,在母親妹妹的幫助下,我逃了出去!逃離了皇宮!”寒鷹溟抿著嘴:“可是,阿姨為了我,竟然被人活活的仗斃!”

“可是沒多久,就傳來母親已死的消息!”寒鷹溟呼出一口氣:“但是我知道,這是假消息,可是,可笑的卻是我那父皇,竟然信以為真,還為其舉行了盛大的葬禮!”寒鷹溟極其好笑的看著貝雲洛:“沒有屍體的葬禮!”

“那時候我居無定所,到處遊蕩,知道遇到一個人,他教我功夫,教我識字,教我帝王之道!可是在我十歲時候,那人也離我而去。”鷹眸裏滿是傷痛:“隨後我就開始決意要將王位奪回來!”

寒鷹溟不再講話,突然,寒鷹溟抱起貝雲洛,兩人起身瞬間頭發披散開來,來到床上,寒鷹溟將貝雲洛壓到床上,黑發金發糾纏在一起。

貝雲洛剛要張嘴,突然身子一戰栗,感覺脖子刺痛,隨後一臉哭笑不得,寒鷹溟咬著貝雲洛的脖子,直到血滴落在嘴中——寒鷹溟!你可真是不吃虧!貝雲洛微蹙眉頭,不阻止寒鷹溟啃咬著自己的脖頸。

寒鷹溟抬起頭來,滿意的欣賞著自己的傑作,而後俯身將嘴裏積攢的血堵給了貝雲洛,兩人糾纏許久。

雖然滿是血腥味,可是貝雲洛竟然覺得血很甜,很甜。

貝雲洛趴在寒鷹溟的身上,翹著頭,下巴擱在寒鷹溟的胸口上:“怪不得!”貝雲洛微笑著:“母親沒事死?”現在也是她的母親了!

“不知道!”寒鷹溟悶聲說著:“明王將其消息封鎖嚴密,我也是近幾年才有點兒頭緒線索!”

“所以你要對中部開戰了?”貝雲洛的小手戳著寒鷹溟,撩撥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