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眼皮子費力的抬了抬,隨後又垂了下去,已經沒有了昔日族長的威風。
“助紂為虐的下場可是很悲慘的。”貝雲洛丟下這麼一句,冷笑一聲。
“妖女!我東部絕不會任由你一個外人擺布!”中年男子有了反應,突然站起身來,嗬斥著貝雲洛:“王上遲早會看清楚你的真麵目,你個妖女!攪得我東部一片混亂,你一定不得好死!”
“牛頭不對馬嘴。”貝雲洛看著一個一個要討伐自己的麵孔,暗自挑眉:“你們來這裏到底懷揣著什麼目的,心知肚明,我這個人自小一個壞毛病,見不得身邊有自作聰明的人,隻要見到,就像捏死!來無境本打算是玩的,沒有想到老毛病又犯了——”
貝雲洛慵懶的掃視四周,嘴角抿起一抹好笑,轉身離去,所有人對視,心中揣摩著貝雲洛的目的到底要怎樣,逃命的算盤開始打了一遍又一遍。
貝雲洛在門口停下,蔑視的看了一眼身後的人:“如果你們還在妄想著山下那些走狗來救你,那就不用指望了!”貝雲洛甩袖離開。
貝雲洛的話撞擊著每個人,他們目瞪口呆、直愣愣的站在原地,回味著貝雲洛最後留下來的話,什麼叫做不用指望?櫻花從懷中掏出什麼東西,一把扔到地上:“各位族長應該很眼熟才對!”隨後也隨貝雲洛離開。
屋子裏麵的族長打開包裹的手絹,裏麵的東西亮了出來,所有人都嚇傻了,那是一塊怪異的鐵狀東西,殘留下來的則是被火燒過的痕跡,見到如此,有人已經滿臉死灰,嘴裏嘟嘟囔囔:“完了!完了,這下完了!”
“雲洛,你怎麼知道他們作何想?”櫻花憋了一肚子的疑問終於問了出來:“您來這裏才幾天時間,怎麼可能條理清晰這麼冗雜的關係,而且還直搗黃龍?”櫻花不解,就算一個人再聰明,再有才幹,但是出入一個陌生毫無根基的地方,不可能做到如此,即便有像寒鷹溟這樣的人在暗中幫襯著。
貝雲洛輕笑一聲,隨後愣了一下,回過神來:“有些人的腦子是不開竅的!”沒落一閃而過:“經曆的多了,閉眼都可以解決了!”貝雲洛深吸一口氣,聰明又如何,依舊抵不過背叛的刀子!貝雲洛收斂情緒,朝著另一方走去。
櫻花挑眉,搖搖頭,經曆多?一個才十四歲的女娃,據她所知風語大陸上讓其解決的不多,怎麼感覺貝雲洛好像經曆的滄桑?
“王上!”貝雲洛走進一處屋子,這裏也是關押族長的地方,不過與另一側不同,這裏的人臉上沒有什麼壓力,反而有著一抹輕快,每個人交談的很少,隻是在用眼神交流,都好有默契。
“大家辛苦了。”寒鷹溟走進來,腦後豎起來的金發極其耀眼。
“王上,各族的問題已經是由來已久的,您讓一個並不熟悉內裏的人處理,會不會——”肖強講話了,和之前僵硬的態度不同,語氣之中有著一抹服軟的跡象。
“這件事情本王自有分寸,都商量的怎麼樣了?”寒鷹溟不想在這裏糾纏,轉移話題。
彼此對視一眼,臉上都露出一抹喜色:“王上放心,多年的準備都在等著那一刻!”肖強興奮的說道:“我們的人已經嚴陣以待!”
“王上,我們小女的病?”有人站出來,遲疑的說道。
“這件事情,各位族長還是和洛兒說的話,她的事情,本王亦不可能全權做主。”鷹眸精光一閃:“本王還是那一句話,國事、家事不可混為一談!”寒鷹溟意味深長的看著族長們,直到看到開竅的人露出原來如此的神色才滿意的輕笑一聲。
等到寒鷹溟離開,這些上了年紀的族長們終於坐不住了:“王上到底什麼意思?”一人問著肖強:“這怎麼又和國事、家事摻雜起來了?”口氣滿是疑惑。
“難不成在說貝雲洛這個女人?”
“肖族長,您如何看?”所有人將目光轉移到了肖強的身上。
肖強抿著嘴,嚴肅的臉上終於鬆動:“王上是在告誡我等,納妃選後是家事,王上自會處理。”肖強看著眾人,擺擺手:“或許我們也該停一停了,如王上眼的女人,或許不會差到哪裏去。”肖強的態度讓人摸不找頭腦。
“既然肖族長如此說來,那我們就瞧一瞧,那女子到底有何本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