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是對他的解脫2
貝雲洛站在門外,一動不動,聽著裏麵清晰的聲音。身旁的聞人幺兒疑惑的看著貝雲洛,明顯的感覺到貝雲洛的情緒有些波動,安靜的站在一旁,不敢詢問其他。貝雲洛掃視四周,不剛過目及可見的任何一處地方。
直到裏麵聲音消失,貝雲洛抿嘴冷笑一聲,邁步朝裏麵走去。來到臥室門口,些許低語聲音傳出,貝雲洛不客氣的一腳踹開門,撲麵而來的則是一股歡愉之後的氣息,貝雲洛沒有進去,隻是站在門口,犀利的血眸射進去。
床上赤身裸體的兩人正摟抱著,絲毫不在意有人闖進來,貝雲洛手輕輕的碰觸著門框,眼睛盯著裏麵,女人回過頭來,神色虛晃。
“澹台月!看來你很享受麼。”貝雲洛冰冷的話傳了出去。竟然是澹台月,真是人生何處不相逢,隻不過這相逢的時機太過有趣。
“嗬嗬——”澹台月一絲不掛的走下床,不介意貝雲洛的欣賞,來到貝雲洛麵前,臉色緋紅:“貝雲洛,你就不想看看裏麵是誰嗎?”澹台月擦著身上的汗珠子,妖嬈的對著貝雲洛眨著眼睛。
一國公主,從矜持變成蕩一婦,或許真的隻是一念之間。貝雲洛搖著頭,可惜的想著。
“可惜,今天的觀眾請錯人了,應該讓澹台鏡來看看,這一出精彩的戲。”貝雲洛雙手抱拳,目光急速掃過裏麵情景。
澹台月的臉色即可沉了下來,抿著嘴,對著貝雲洛冷哼一聲,轉身又走進去。
“姐姐,那個人怎麼了?為什麼像一隻被褪毛的雞,好難看!”聞人幺兒從貝雲洛身後探出頭來,小眼睛滴溜溜的看著澹台月,幼稚的說道。
被腿毛的雞?很貼切,貝雲洛抿著嘴,差一點兒笑出來。而澹台月身子僵硬,頭不會的來到床邊,為床上的人披上毛巾,男子下了床,一頭飄逸的長發襯托著那強壯的身體,兩人摟抱著走到了貝雲洛的麵前。
貝雲洛見狀點點頭,嘴裏恩著,臉上卻無絲毫波動。
澹台月蔑視的看著貝雲洛:“野種就是野種,就是再怎麼變也不會飛上枝頭成鳳凰!是不是?”澹台月抬頭,貪婪的看著身旁的男子。
男子點點頭,目光卻冰冷的盯著貝雲洛。
貝雲洛此刻搖搖頭,哀歎一聲:“確實很像,每一個動作都很像。”貝雲洛平靜的說著,好像在評判什麼東西似的:“本小姐不得不佩服這個給我布陣的人,隻是可惜!太可惜了!”貝雲洛邪肆一笑,伸手抱起聞人幺兒朝後跑去。
澹台月見到貝雲洛不哭不鬧沒有被嚇到,反而朝後跑去,沒有回過神了來,少許扭頭看著那個男人,又扭頭看著貝雲洛逃離的方向,大吼:“別讓她跑了!”
大門就要關上,貝雲洛離著門口還有些距離,不知不覺中,身體中的一股熱氣直衝頭頂,貝雲洛感覺自己腳下一空。
“哇!姐姐會飛啊!”聞人幺兒瞪大眼睛,低頭越來越遠的地麵,驚叫著。
貝雲洛剛才沒有注意,但是被聞人幺兒這麼一喊,愣了一下,低頭一看,我滴娘啊!她什麼時候跑到半空中了?心中一泄氣,身子一晃,一個不穩朝著地下砸去。
“啊!”聞人幺兒還沒有笑夠,緊接著大叫起來。
“洛兒!”
貝雲洛一時之間忘記想辦法,就隨著身體朝下墜去,閉著眼睛想再感受一次被摔的刺激的時候,卻突然撞入一個懷抱中,腦袋碰到堅硬的東西,好痛!
輕微腦震蕩。
好久,貝雲洛隻感覺自己懷中一輕,身上的壓力即可變輕,好久,睜開眼睛,正好和一對熟悉的鷹眸對視上,那幾縷金發落在臉上。貝雲洛鬆了一口氣,還好自己沒有變成肉醬!
“怎麼樣?”對方緊張的詢問著,檢查著貝雲洛的身體。
貝雲洛撅了撅嘴:“腦袋,好痛!寒鷹溟,你骨頭好硬!”伸手揉著自己的額頭,突然想到什麼,外頭一看,隻見幺兒正被陰月抱在懷中,神色恍惚,驚魂未定。
“是,我骨頭硬!”寒鷹溟一臉笑意,放下貝雲洛,手依舊換在其腰間,另一隻手側揉著貝雲洛的額頭,緩解疼痛。
“怎麼回事?”貝雲洛看著寒鷹溟和陰月。
“洛兒,看到什麼了?”寒鷹溟低頭低聲問著貝雲洛,隻不過聲音中夾雜著一抹殘酷。
“該看的,不該看的,都看了。”貝雲洛對著寒鷹溟撇撇嘴:“對方好像很中意你,你可是在裏麵大跳豔舞!我——”
嗯——
貝雲洛還想說什麼,隻見寒鷹溟低頭不客氣的含住貝雲洛的嘴唇,將貝雲洛接下來的話吞下去。陰月眯眼笑看著眼前兩位。
聞人幺兒疑惑的看著寒鷹溟和貝雲洛,嘴噘得老高,一臉不高興。
“我又沒有當真!”貝雲洛喘著粗氣,抱怨道:“你生什麼氣?”該生氣的人是她才對吧?就算是看了一場春夢,可是看到自己男人和別的女人摟摟抱抱,她心裏也極不舒服的!
“你怎麼識破的?”陰月放下聞人幺兒,疑惑的問著貝雲洛:“這個鎮是迷陣疊加的幻陣,是別人嘔心瀝血的結果,你倒是一點兒都沒有被迷惑,太不給人家麵子了!”陰月小心的看了一眼寒鷹溟。
“嘔心瀝血?”貝雲洛嘲諷的一笑:“那本小姐一定要見識一下是誰的‘大作’!”貝雲洛看著,冷漠一笑:“換做別人一定會被迷惑,隻可惜,很不巧,遇到本小姐!”貝雲洛咯咯一笑,扭頭看了一眼寒鷹溟:“這個世界上或許誰都會背叛我,但是寒、不會!”貝雲洛自信的說道。
陰月挑眉,如此自信?看了一眼好友,臉上明顯的洋溢出得意,撇撇嘴,腦袋扭到一旁。
這個時候,澹台月從裏麵跟了出來,壓根就沒有注意到外麵還有其他人,她和另一個寒鷹溟走出來之後,看到貝雲洛一行人愣住!
貝雲洛眯眼一笑,掃了一眼自家男人。
“哎,還真像,像一個模子裏麵可出來的!一樣的冷酷,一樣的不近人情。”陰月眨著眼睛,好奇的評判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