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結局(下)(2 / 3)

楚夏禮貌性的朝砂畫點了點頭,剛才她對南風瑾說的話,他全聽到了,仿佛世間所有的痛苦全部積壓在身上,為什麼生病的那個不是他,是南風瑾,如果能得到砂畫的愛,叫他生病又何妨。

怪隻怪,他認識她晚了,她們有緣無份。

玄機師父替南風瑾把了把脈,隨即攤開隨身攜帶的銀針藥物,開始靜靜替昏迷不醒的南風瑾施針,砂畫則一臉擔憂的盯著南風瑾,生怕他出事。

忙了好久,玄機師父身上全是汗,他頓了頓,從懷裏摸出一顆黑色藥丸,走到砂畫麵前,輕聲說道,“還剩下一半針沒紮,隻要紮上,他身上所有疾病都能治好。不過砂畫姑娘,我想請你答應我一個請求,不管你願意不願意,我都願意救他。”

“師父請講,你說什麼,我都會答應,因為你是瑾的救命恩人。”砂畫鎮定不迫的回答玄機。

“這顆藥丸,是我近年來巡遊天下,找了九九八十一道中草藥和處子之血煉製而成的。它叫……長生不老藥。不過,這隻是我私下給它命的名,我想叫你,替我試藥,因為隻有你才不排斥這種藥。你在六年前曾吃過我給你的紅豆藥丸,當年那是治你臉上疤痕的,其實你不知道,那種藥丸也含有長生不老藥的成分,但是必須五年之後再配上我特製的長生不老藥,才有效果。所以這天底下,隻有你一個人最適合,你願意嗎?”

“我願意。”玄機話還沒說完,砂畫猛地接過他手中的藥丸,張開嘴就往裏塞,塞完之後,堅定的看著玄機,“多謝玄機師父屢次相救之恩,能給師父試藥,我很榮幸。”

“可是。”玄機搖了搖頭,“我還沒說長生不老藥的副作用,萬一這藥是真的,那以後你就得看著你的丈夫,兒女一個個老死,你怎麼也死不了,會活得很累的。萬一這藥是假的,那倒沒什麼,就當吃了粒補藥。”

“沒關係,不管是真是假,隻要曾經擁有,對我來說,就夠了。何況,我不貪心,能和瑾在一起就行了,多少時間我都願意。”砂畫淡然一笑,玄機立即轉過身,繼續替南風瑾救治。

想不到,她五年前誤打誤撞吃的紅豆,竟然與這長生不老藥有關。玄機師父果真是神人,連這種藥都製得出,且不論它是真是假,隻要成功了,玄機師父就再也不用靠吃仙丹保命,靠煉藥來保持年輕之貌。砂畫知道,玄機師父並不像傳言中那樣天生永遠年輕,他的性命,是他靠大量仙丹來維係的。

不就試粒藥嗎?隻要能救好南風瑾,要她去死她都願意。如果這藥真是長生不老藥,那玄機師父以後就不用再吃仙丹,都可以長生不老了。

在眾人驚異的目光中,玄機給慢慢蓋上南風瑾的被子,輕聲對砂畫說道,“砂畫,謝謝你,替我試藥。其實那根本不是什麼長生不老藥,隻不過我是為試探你對邪皇的愛,故意說來騙你的。他生命已無大礙,休息幾天就沒事了。既然我的任務已完成,我該回香山了。”

“玄機師父,你不多留幾日嗎?我知道深宮留不住你,可是我真的很感激你,再一次救了瑾。”砂畫真誠的朝玄機拜了拜。

玄機搖了搖頭,朝楚夏走去,“徒兒,既然他倆那麼幸福,這麼深愛,你知道該怎麼做了吧?為師走了,將來你再有事,可以去找為師,你是知道的,隻要你一聯絡我,我就會出現。”

楚夏朝玄機恭敬的拜了拜,“恭送師父。”

沁兒,師父說得對,既然你們那麼相愛,我又何必留下來打擾你們呢。

在你們的世界裏,我本就是多餘的,我插手你們之間的感情這麼多年,終究還是敵不過你們的真情,我真心的祝你們幸福。

“既然邪皇已無大礙,皇後娘娘,你一定要好好照顧他,這一生,都不許在離開他。否則,我做鬼都不會放過你,要是讓我知道你敢傷害他,我會再下山,把他搶走。”滿頭包的張婉兒朝砂畫威脅道。

“謝謝你,婉兒。真的,我很感謝你救了他。”砂畫哽咽的看著婉兒,原來,她也是這般灑脫的女子。

“我走了,回連雲寨了,祝你們永遠幸福,白頭偕老。”婉兒拉起邊上小丫鬟的手,輕鬆十足的踏出冥王殿。

望著他們遠去的背影,砂畫緊咬雙唇,謝謝你們,其實人真的沒有大惡大善之分,一切都隻不過是人本性的體現。

宮女侍衛們始終跪在地上,楚夏和砂畫站在南風瑾床前,兩個孩子則睡在南風瑾身邊,就這樣,大家累了一夜。

整整一夜,南風瑾始終昏迷著,其間,他在夢中喊了很多遍砂畫的名字,感動得砂畫熱淚盈眶,砂畫緊緊捏著他的手,一刻也沒離開過,而楚夏,隻是靜靜陪在她身邊。

砂畫緊緊拉著南風瑾的手,不停的為他擦汗,細心的為他整理一切,這一切,楚夏都看見眼裏,他沒有打擾她,隻是靜靜的陪在她身邊。

沁兒,不知道我走了,你會不會想我,不知道在你心中,有沒有過我,將來,你是不是會忘了我,還是在內心最柔軟的角落,會保留著對我的記憶。

所有傷感,均化為一個深邃的眼神。

“砂畫……砂畫……”

“瑾,你醒了,太好了。”砂畫激動得尖叫起來,急忙扶起慢慢轉醒的南風瑾,所以宮女都喜笑顏開,給老天爺道謝,多謝他救了她們的皇上。

南風瑾微微張開眼睛,映出眼簾的,是喜極而泣的砂畫,他溫和的朝她笑了笑,寵溺的撫摸她的臉,輕聲說道,“砂畫,我……我不是去天上了嗎?怎麼還能見到你,你……你也跟來了?不行,你快回去。”

“傻瓜。”砂畫噗嗤一聲笑了起來,後邊的宮女也全笑了起來。砂畫急忙扶起仍有些虛弱的南風瑾,癡癡的望著他,“你沒有死,楚夏找來玄機師父,在危難關頭,救了你。我早就說過,你不會死的。”

南風瑾疑惑的望了望眾人,看著砂畫身邊一臉溫和的楚夏,“楚夏,謝謝你。”

楚夏淡然的笑了笑,從懷中拿出一個水晶瓶子,遞給南風瑾,“把這個喝了吧,是治你滿頭銀發的,昨晚師父走時,給我的。”

南風瑾皺了皺眉,瓶子裏的水晶瑩剔透,這個東西,真的能把他的頭發變黑嗎?

“瑾,喝吧,玄機師父醫術高明,一定有用的。”砂畫輕輕扶起他,把瓶子打開,遞給南風瑾。

南風瑾喝下之後,不一會兒,頭發就開始慢慢變色,開始銀白的,漸漸變成淺黑,直到深黑,到最後,竟迅速的恢複曾經的那一頭墨發,看起俊俏非凡,英俊迷人。

“邪皇……越來越好看了。”宮女們紛紛紅著臉湊了上去。

“看慣了皇上銀發的樣子,現在他頭發突然變黑,我有些不習慣。”曉月他們開心的笑道。

砂畫和楚夏也驚奇的愣在原地,玄機師父的藥真的是太管用了,楚夏驚異的看著砂畫,輕聲問道,“那個長生不老藥……會不會也有效?”

砂畫調皮的朝他笑了笑,“傻子,玄機師父都說了,那是試探我的。”

南風瑾不解的望著兩人,“你們在說什麼?”竟然聊得這麼開心。

“我們在說,你是傻瓜。”砂畫和楚夏齊聲說道。

床榻邊的兩個人緊緊相擁,看得邊上的人好生羨慕,他們的邪皇和皇後,終於在一起了。

砂畫眼裏噙著淚,南風瑾也是,兩人仿佛擁抱了一個世紀之久,心與心終於交貼在一起。

“砂畫,答應我,這輩子,還有下下下輩子,都別離開我,好嗎?”南風瑾真誠的看著眼前為他變得憔悴萬分的砂畫。

砂畫吸了吸鼻子,重重的點了點頭,“瑾,以後,無論發生什麼事,不準再用這種方法逼我離開,你知道,我是不會離開你的,你要選擇相信我,相信我對你的愛,不會隨著時間的流失而改變,你要相信,我會隨時陪在你身邊,支持你,照顧你,和你並肩渡過一切難關。”

“嗯,砂畫,我答應你,以後,再也不這樣了。我愛你,愛你一生一世。在發病這期間,我以為你就要離開我了,當我看到你和小蛋他們幸福的玩花燈時,我的心好痛。不過,隻要你幸福,你做什麼我都支持,我會替你開心。你知道嗎?我真的以為我再也醒不來了,我以為我會就這樣死去,我以為我會是一縷沒人要的孤魂。還好,我一醒來,就看見了你,我真的好開心,好感動,這輩子,有你就夠了。”南風瑾說完,已經泣不成聲,這個叱吒風雲、傲笑天下的硬漢,如今卻像小孩子般依戀的靠在砂畫肩上。

砂畫還是第一次見他哭,她朝他狠狠點了點頭,溫柔愛憐的說道,“瑾,我們以後,再也不分開了,好嗎?瑾,我也愛你,比你想象中的還要愛。”

“嗯,再也不會開,我會永遠陪著你,做飯給你吃,給你泡最喜歡的雨露花茶,給你做不加草莓的草莓糕點,和你一起種花,喂魚。”南風瑾溫和而輕柔的聲音,早已把在場的人感動得泣不成聲,也包括煢煢孑立站在後麵的楚夏。

南風瑾,你終於得到幸福了,祝福你們,看來,他在他們身邊,永遠都是多餘的,一生一世一雙人,他真的插不進去了。

砂畫轉身,朝楚夏微笑著點了點頭,楚夏,謝謝你,真的很謝謝你。一個人隻有一顆心,怎可多愛人,我不想傷害你。我相信,你會找到更愛你的女人,和你共渡一生。

“你……會做糕點嗎?會做飯嗎?”砂畫懷疑的看著南風瑾。

眾宮女都輕笑起來,他們的皇上隻會騎馬打仗,射箭布兵,還從來沒聽說他會做飯做糕點的。

南風瑾冷哼一聲,眾人立即停止輕笑,他真誠的看著砂畫,“我雖然不會,為了你,我願意去學。”

“嗯,我教你,好嗎?”

“好。”

三日後

一頂豪華紅色圓頂大轎在北冥皇宮中緩慢行走,後麵跟著吹吹打打的大型儀仗隊,轎子前方,楚夏正英姿颯爽的騎著白馬,溫潤的慢慢前進。

表麵的他,是溫柔無比,淡然儒雅的樣子,其實他的心,隻有他知道,早已經碎裂成很多片。

轎子上的美人一身華美素靜的大紅色鳳袍,唇若含丹,眼若秋波,身段妖嬈,頭上的喜帕上繡滿了龍鳳呈祥的金色大字,還有一對你情我濃的鴛鴦。

走了很久,儀仗隊終於走到冥王殿,冥王殿裏,一大兩小正氣憤的怒視著大殿中央的一群跪著的宮女。

“翠兒,你說,皇後娘娘到底跑哪裏去了?她是不是又找借口逃走了?”南風瑾英挺站在眾人麵前,眉如劍,一臉盛怒。

跪著的翠兒渾身顫抖得說不出話來,輕聲說道,“皇上,奴婢真的不知道皇後娘娘去哪裏了,她留下一封書信就走了,奴婢真的不知情啊。”

“哼,你們不看好我母後,爹爹的病好不容易才治好,本來我們可以一家團圓,這下好了,母後又不見了,以後青青又該嘲笑我了。”楚小蛋癟著嘴賭氣說道。

楚若兒也哭得眼睛紅腫紅腫的,埋怨的看著眾人,“嗚嗚,母後為什麼說她討厭爹爹,所以就走了,母後……太壞了。”

“你說,母後會不會和父皇去雪夜王朝當皇後了?”楚小蛋聳了聳肩,“要真是這樣,我們也去雪夜,這樣就可以和他們團聚了。”

“臭小子,你胡說什麼?”大病初愈的南風瑾發起火來,還是那麼的厲害,就像一頭野豹緊緊的眼著楚小蛋。

楚小蛋癟了癟嘴,“又開始訓本太子了,早知道,我也跟母後走,看來,母後的決定是正確的,你就是個大壞蛋。”

南風瑾咬牙切齒的盯著楚小蛋,緊握拳頭,一下子衝到他麵前,快速拎起他,怒聲吼道,“她要是跑到地獄去,我都把她追回來,更別說區區一個雪夜了,楚夏,又擺了我一道。”

“怎麼能說我擺了你一道呢?”楚夏的聲音突然從殿外傳來,“我這幾天出走,不過是為了替你尋一個美貌的仙女罷了。”

“父皇,父皇,原來你還在,你沒有走。”楚小蛋快速的跑到楚夏邊上。

南風瑾眯起眼睛看著一臉壞笑的楚夏,走出大殿一看,外麵排著一大隊穿著喜慶的衣裳、吹吹打打的民間嗩呐團。

前麵一頂大紅花轎俗不可耐,人們都生臉諂媚的看著南風瑾,朝他跪下三呼萬歲,南風瑾沒好氣的望向楚夏,“你到底把砂畫弄哪裏去了?轎子裏的女人又是誰?”

“這位,是我特意為你尋找的美人,比沁兒要美上百倍,至於沁兒,我會和她在雪夜等你前去做客,雪夜皇城就快建好,你好好洞房吧,新娘子我已經送來了,來人,把新娘子扶進洞房。”楚夏一吩咐,轎子前的喜娘就急忙掀開轎簾,輕輕扶裏麵盛裝濃重的新娘下轎。

南風瑾氣憤填鷹的看著楚夏,“我不要她,我隻要砂畫,是不是你逼她的,你逼她跟你在一起,才答應救我,我的命,是不是她用自己的幸福和自由換來的?”

楚夏不理他,低頭牽起楚若兒的手,慢慢朝宮外走去,他倆的背影看起來十分單薄和削瘦,而此刻,新娘子已經被送了進內殿。

楚夏怎麼這麼奇怪,看他的樣子,怎麼那麼落寞,南風瑾沉吟的看著遠去的兩襲背影,大聲吩咐道,“來人,再加一批人馬去找皇後。”

“是,皇上。”

南風瑾看著眼前喜慶的儀仗隊,想也沒想,就朝他們大聲吼道,“你們都給朕滾出去。”

說完,又是一個可憐的杯子被摔在地上,楚小蛋也拿起桌上的杯子,照著南風瑾有模有樣的摔了下去,兩父子一臉茫然的望著外麵一哄而散的人,氣呼呼的坐在凳子上生悶氣。

“爹爹,我沒有搞懂,若兒為什麼就這樣……和父皇走了,她們甚至沒有……和我們多說一句話。”楚小蛋一臉疑惑的盯著南風瑾。

南風瑾也無奈的攤開雙手,“你和楚夏關係這麼好,你給我說說,他是不是把母後拐走了,還在我眼皮子底下把若兒拐走,到了夜晚,再把你拐走?”

楚小蛋重重的打了個噴嚏,朗聲說道,“可是他剛才……沒理我,爹爹,你不會和那個新娘子圓房的吧?”

“誰要理她,一會我叫人把她拖出去砍了,我隻愛你娘。”南風瑾端起一杯茶一飲而盡。

楚小蛋也有樣學樣,端起茶一飲……沒喝完。

父子倆就在大殿裏焦急的跺來跺去,楚夏抱走若兒之後,他們沒在意,以為馬上就會回來,可是等到天黑,也沒見他們回來,原來南風瑾還以為楚夏是帶她去街上買東西,因為平時他經常這樣。

他猛地拍了下自己的頭,早該這樣想了,砂畫失蹤,肯定跟楚夏有關,該死的,他怎麼沒想到剛才那一幕有問題。

“來人,派人去把雪夜天子和小公主追回來。”南風瑾怒吼的聲音響徹整個大殿。

內殿裏,一身紅妝的女子正期待的坐在床上,等著皇上來掀她頭上的喜帕,她看了看冥王殿四周的環境,有些不悅的嘟起嘴巴,他的房間為何總是黑色為主,白色為輔,讓人感覺很沉重,壓抑。

牆上掛著的那把安靜的玉瑾劍,她真想取下來摸摸,都被送進來三天了,整整三天,她除了吃飯時偶爾吃點宮女送來的點心之外,沒再吃過其他東西,也沒再見過生人。

聽說,本來邪皇要把她趕出皇宮的,因為他臨時改變主意,要去追他的皇後,才沒時間搭理她,女子越想越氣,他憑什麼把她丟在這裏,皇帝很了不起嗎?

那些進來的小宮女都沒給她好臉色看,每次吃飯,她都叫她們出去,她再獨自進食,惹得那些小宮女紛紛不悅的說,到底是個什麼樣的天仙,搞得這麼神秘兮兮的,不讓人看,拽什麼拽。

廢話,她當然得拽,因為這是她今生第四次成親,古代女子難二嫁,她竟然成了四次親,隻不過第三次是和女人。

正一臉不悅的思忖著,這時,外麵傳來“蹬蹬蹬”的馬蹄聲,然後就是宮女們的驚叫聲。

“皇上和小太子回來了,參見皇上。”宮女們齊齊害怕的跪下。

邪皇回來了?正好,憋了她三天,差點沒憋出氣來,女子一把扯下牆上的玉瑾劍,好你個北冥邪皇,三天沒來看我一眼,看我怎麼收拾你。

女子“唰”的一聲扯掉頭上的喜帕,拔出手中削鐵如泥的寶劍,大喝一聲,快速從大殿跑去。

南風瑾正下馬,人還沒站定,突然發現大殿裏一下子竄出一襲紅色身影,速度快得連他都難以企及,紅色身影淩厲的閃到他背後,猛地一腳踢在他後腿上,再繞過身子,一瞬間,那把亮鋥鋥的寶劍已經架在正疑惑的南風瑾頭上。

“好你個南風瑾,我坐在內殿等你三天,你竟然一直不露麵,悶死我了,看我不殺了你。”女子嬌喝一聲,猛地跺了跺腳,看著一臉安靜,怔怔盯著她的俊逸男人,臉攸地紅了。

“砂畫……你怎麼在這裏,你不是跟楚夏去雪夜了嗎?”男子一頭墨發安靜的躺在肩上,正出手的拳頭一下子軟了下來,渴望的看著眼前的紅衣美人。

砂畫“噗嗤”一聲笑了起來,不過卻仍是惡狠狠的盯著南風瑾,“楚夏送給你的新娘,就是我,這點常識你都想不到嗎?虧你總是自詡聰明,聰明一世,糊塗一時,我就在你身邊,你卻要去外麵找。”

“真的是你?砂畫……我愛你。”南風瑾開心得一把抱起砂畫,在原地轉起圈來,該死的楚夏,又擺了他一道。

砂畫被他這樣深情的凝視著,羞紅了臉,像個小女人般輕輕倚在他懷裏。而南風瑾,早就高興得一塌糊塗,沒想到他一直擔心,一直在尋找的女人,竟然就在他身邊。

他猛地敲了一下自己的頭,“我真該死,竟然沒有去看一下那位新娘子,不然,肯定不會讓你在裏麵獨守三天空房,娘子,我愛你。”說完,他輕輕抬起砂畫的臉,溫熱的唇就這樣吻了下去,惹得邊上的宮女全都羞紅著臉,閉上眼睛。

這個吻,他等了好久好久,他的吻熾熱而濃烈,霸道而溫柔,良久,他才滿足的放下她,而砂畫,早就癱軟在他懷中,南風瑾一把抱起她,朝內殿走去。

“娘子,讓我們現在就……洞房,好不好?”他渴望的望著砂畫,想索取更多,更多。

砂畫害羞的低下頭,緊緊靠在他胸前,輕聲說道,“不要,你讓我空守三天閨房,我也讓你空守三天。”

“不要啊,砂畫,你怎麼變得這麼調皮了。”南風瑾愛戀的望著懷裏的人兒。

兩人正打打鬧鬧,這時,兩聲驚叫在殿門口傳來,南風瑾氣惱的放下砂畫,怒視到一大一小的來人,“曉月,沒見我正在和皇後辦正事嗎?把小蛋帶來做什麼?”

“爹爹,父皇……父皇叫我把這個交給你,他和若兒……走了。”楚小蛋一臉哽咽的說道。

南風瑾疑惑的走到他身邊,“楚夏不是帶著若兒去雪夜了嗎?這是什麼?”南風瑾接過小蛋手中的錦盒,輕輕打開,裏麵赫然躺著一枚晶瑩的印章,上麵刻著“雪夜天子”四個大字。

砂畫了然於心的沉下臉,輕聲說道,“楚夏……說他要帶若兒隱居世外桃源,要把雪夜天子讓給你,讓你來做四方霸主。”

“你知道?”南風瑾輕聲問砂畫,楚夏到底怎麼了,為了她,竟然願意舍棄天子之位。

砂畫靜靜的點了點頭,三天前,她和楚夏在昭華宮的櫻花樹下談了整整三個時辰,楚夏去意已決,她怎麼拗都拗不過他,當楚夏提議要與她耍耍南風瑾時,她毫不猶豫的同意了。

她和楚夏,就像朋友般暢談,楚夏臉上,總是溫和的微笑,其實砂畫明白,他的心很不好受。他說,他要帶著若兒隱居世外桃源,或者是遊遍天下名川。

“砂畫,我們把他找回來,天下是他統一的,皇位應該是他的,我不會要的。”南風瑾放下錦盒中的國璽,卻看見底層有一封畫著梅花圖案的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