砂畫懂她,她不想記起曾經的恥辱,想永遠忘記曾經,她也是好女孩,砂畫真心希望,寧雅能像玉兒一樣,找到位像烈如影那樣的良人,快樂幸福的過一生。
“洛雨笙,昨晚,你到底給我吃了什麼?你這登徒子。”南滄如醉氣憤填鷹的盯著洛雨笙,揮著鞭子朝他比劃道。
洛雨笙有些嬉皮笑臉的吐了吐舌頭,“就是……一夜三次散啊,找瑾的墳墓找了這麼久,一點線索都沒有,生活太無趣,所以……你放心,我會對你負責的,反正你都是我的人了,我可以馬上娶你。”
“哈哈哈……”圍觀的百姓全都哈哈大笑起來,氣得南滄如醉跺了跺腳,羞紅著臉。
南滄如醉狠狠的瞪了洛雨笙一眼,看著他癡情的眼神,臉色更紅了,“登徒子,下流,色狼,你使詐,看我不打死你。”
“你想謀殺親夫啊?”洛雨笙一把抓住南滄如醉的鞭子,調笑著望向她。
“你,無恥。”南滄如醉急得臉色發紅,憤怒的望著正在嘲笑她的眾人。
“這夫妻之間嘛,床頭吵架床尾合,何必這麼較真呢?小娘子,你還是跟你丈夫回去吧,這大街上的,多丟人啊!”
“是啊,你丈夫長得這麼俊,對你又溫柔體貼,我們都巴不得找這種夫君,你怎麼盡往外推呢?你是身在福中不知福。”
“這位公子,要不你把我們的蘭妹妹納為妾,你看她巴不得要嫁給你。”
“紅姐姐,你又拿蘭兒開涮了,人家才不要,是紅姐姐你自己想嫁吧。”
這群女人聒噪你一言我一語,把南滄如醉氣得直咬牙,她們憑什麼對洛雨笙品頭論足的,她猛地揮了揮手中的鞭子,朝那幾個打扮妖豔的女人厲聲喝道,“全都給我走開,否則,別怪我手下不留情。”
這時,人群中竄出幾個身穿白衣的男男女女,他們快速擠到洛雨笙麵前,砂畫定晴一看,原來是雲輕三姐妹和曉月三兄弟,後麵還遠遠跟著宿雲和楚琉兒。
“臣相夫人,終於找到你們了。”曉月朝南滄如醉開玩笑道。
原來洛雨笙已經做了北冥臣相,一人之下,萬人之上,不過,聽說最近北冥、東陵和羅刹,都在為天下統一奔走,楚夏的名字已經傳遍大江南北,很多慕名他的百姓紛紛遷去東陵了。
“我不是臣相夫人,我跟他……沒關係。”南滄如醉羞紅著臉,輕輕說道,語氣明顯變得有些委婉。
曉月和洛雨笙機靈的對望了一下,又繼續說道,“既然你不是,剛才為什麼要吃那群仙女的醋?”
那群女人一聽曉月說她們是仙女,頓時高興得臉上笑成一朵花。
南滄如醉攸地收回鞭子,急急的說道,“誰要跟他有關係,走啦,去找邪皇。”
“皇上有我們找就夠了,如醉你還是跟雨笙回去成親吧。雖然公主你的初吻是獻給皇上的,不過你的人現在已經是臣相的了,別再欺負臣相了哦。”一旁的雲輕也跟著笑了起來。
南滄如醉氣得又跺了跺腳,“那次在忘川河邊,我真的很傷心嘛,所以……”
“所以,你就主動親了皇上,讓皇後吃醋,悄悄離去。”雲輕接過她的話茬。
南滄如醉聽了她的話,輕輕低著頭,不知道說什麼才好,這時,洛雨笙一把走到她身邊,攸地抱起她,沉聲說道,“白白讓南風瑾那小子撿了回便宜,夫人,你看我回去不好好懲罰你,竟然把初吻給那死小子了,幸好,初夜……還是我的。”說完,抱起掙紮的南滄如醉朝前麵奔去,雲輕們趕緊跟了上去,生怕錯過那場好戲。
砂畫抱著小蛋,會心的看著南滄如醉她們離去,心裏突然覺得暖暖的,一個女人,如果被男人要了身子,應該會多考慮他一下吧。洛雨笙啊洛雨笙,你早該這樣了,因為我已經感覺到,如醉對你產生感情了。
楚小蛋賊溜賊溜的轉了轉眼珠,朗聲說道,“母後,你看那幾對,好像都成雙成對了,足足有五對呢!雲輕配曉月,雲兒配夢回,雲淡配無語,楚琉兒配宿雲,洛雨笙配南滄醜姑。”
“小蛋,怎麼能沒有禮貌的說人家名字,她們都是你的長輩。”砂畫狠狠瞪了他一點。
楚小蛋握了握腰間的小短劍,一臉輕蔑的說道,“我是太子,未來的皇帝,她們都得聽我的。”
“誰說的你是太子啊,你現在隻是個小平民。”砂畫輕輕捏了捏他小巧可愛的鼻子,邊上的寧雅也跟著笑了起來。
“爹爹說的,父皇也說的,我叫南風雪夜,是北冥和東陵的太子,史書上有記載的。”楚小蛋得意的嘟起小嘴。
砂畫沒好氣的瞅了他一眼,透過轎簾看著轎外的景色。原來,那次南滄如醉吻南風瑾,是她主動的,她們之間,並沒有什麼,想到這裏,砂畫心裏竟然有些小開心。
這時,轎外人聲鼎沸,所有人都慌忙的跑了起來,南滄寧雅急忙問車夫,“車夫,外麵的人怎麼了?”
“夫人,你們是外地來的,當然不清楚海棠郡的風俗,今天就是海棠郡年輕男女去連理樹下許願擲碟,去浣沙河邊放花燈的日子,稱為‘姻緣節’,大家都是去求姻緣去了。”車夫爽朗的轉頭朝她們說道。
姻緣節,連理樹,她還記得,自己六年前來過這裏,和楚夏相約要找到對方,她去過連理樹下,還擲過一份牒子。
“車夫,我們也去看看吧。”
“好呢!駕……”
等砂畫她們到達連理樹下時,早已經聚集了很多百姓,女孩子們紛紛打扮得十分濃重,似乎想為自己覓得一個如意郎君,男人們也打扮得貴氣十足,都想抱得美人歸。
南滄寧雅先下轎,接著扶砂畫下轎,當砂畫下轎那一刻,頓時驚倒眾生,所有男人和女人的目光全都朝她圍了過來,因為她實在太美了。
砂畫一身鵝黃色長裙,外套一襲淺淺的白紗,略施粉黛,眉清目秀,水汪汪的大眼睛十分清澈,一頭美麗的秀發披在肩上,膚若凝脂,小嘴微翹,額前掛了一串水晶的流蘇穗子,打扮清麗中不乏貴氣。
“哇,哪裏來的大美人,怎麼本公子以前在海棠郡沒有見過?”
“是啊,太美了,跟天仙似的,你們跟她一比啊,全都是庸脂俗粉。”邊上的男人看著砂畫,然後朝身邊的女子打趣道。
淚珠沒有搭理他們,隻是安靜淡然的抱楚小蛋下轎,這時,眾男人的驚歎聲全部變成了失望聲。
“這麼美的女子,竟然成親了,太讓本公子失望了。”
“連生的兒子都這麼美,真不知道是哪家的夫人,以前怎麼沒見過。”
“這麼美的女人,一定嫁的是有錢人大戶人家,你們當然輕易見不著了。”
“看她那樣子,也就十八九歲吧,真的好美啊!可是那孩子,都有五、六歲了,她嫁人一定很早。”
人群主動給砂畫和小蛋讓出一條路來,她輕輕走向連理樹,看著樹上一簇簇帶著無盡祝福的黃色牒子,無限思念惆悵。
突然,大風淩厲的刮來,卷起周圍的樹葉,人們紛紛捂住自己眼睛,好一會兒,風才停下,砂畫把輕輕放在楚小蛋臉蛋上的手拿了下來。
“娘親,我手裏多了個東西,剛才那陣大風,是不是爹爹吹來的?”楚小蛋乖乖的把東西遞給砂畫,兩隻眼睛水汪汪的期盼著她的答案。
砂畫輕輕撫摸了一下他的頭,輕聲說道,“是爹爹在天上保估你,別怕。”說完,她輕輕展開手中黃色牒子上的布條,隻見上麵用蒼勁有力的毛筆寫了一句話:花葉生生兩不見,相念相惜永相失,南風瑾留。
“南風瑾?”邊上有個好奇的男人偷看了砂畫手中的牒子,立即驚叫起來,“這個叫南風瑾,好像跟北冥邪皇同名,我前幾日在連雲寨山腳下看到一處比較新的墳,上麵也寫著南風瑾之墓幾個大字,不會是同一個人吧。”
“你說什麼?”砂畫猛地拉過男人的衣襟,冷聲說道,“連雲寨在哪裏?那座墳又在哪?”
“咳咳咳……夫人,你拽得我喘不過氣來了。”男子一邊急急呼吸,一邊向砂畫告饒。
砂畫這才發現自己太衝動了,她急忙把他放了下來,不好意思的問道,“不……不好意思,你能告訴我,那座刻得有南風瑾之墓的墳在哪裏嗎?”
男子不悅的看了她一眼,大聲說道,“真不知道你是什麼人,長得美脾氣卻這麼壞,算了,本公子心胸寬廣,不跟你計較。那座墳,就在連雲寨山腳。連雲寨位於海棠郡南郡方向,上麵全部是土匪和山賊。”
“聽說,連雲寨大當家的麻花醜女過幾日就要成親了,聽說那位新郎,是一位舉世無雙的俊公子,麻花醜女臉上全是麻子,根本配不上人家,不知道那女人使了什麼法子,硬是讓那位俊美公子答應娶她。”
“對啊,連雲寨張阿醜號稱天下最醜的女人,二十五歲還嫁不出去,就因為滿臉長滿麻子,聽說她不久之前撿了一位俊美公子,人家好像失憶了,所以她才騙到人家娶她,真是趁人之危啊!”
“她可真有福氣,什麼時候讓姐妹們一人去撿一個大美男!”
“連雲寨大當家我認識,為人豪氣俠義,長得也是一表人才,可是他女兒那就……實在是太難見人了,她的婚禮還邀請我了呢,聽說,那俊美公子,如今也是半個連雲寨當家了。”
聽著眾人一人一句的七嘴八舌的插話,砂畫突然覺得頭有些暈,他們說什麼她都不在乎,她隻在乎那句話:南風瑾之墓。
難道,她苦苦尋找的他,真的死了嗎?
淚水打濕她的衣襟,這時,邊上一個老婦走過來輕聲問她,“夫人,要不要買一個牒子,為你的夫君祈福。”
砂畫緩緩接過那個牒子,在上麵輕輕寫下幾句話:看不盡東陵舞月,道不盡西塘落花,思不盡明夏清瑾,如果有來生,瑾,我一定要跟你在一起。
寫完,砂畫把牒子遞給老婦,再遞給她一串珍珠,牽起小蛋,緩緩上馬車。
身後傳來驚奇的叫聲,大家紛紛說老婦發財了,遇到一個有錢的大主。
“車夫,馬上出發,去連雲寨山腳。”砂畫深深吸了一口氣,叫車夫開路。
一路上,她都被滿心的抑鬱壓得喘不過氣來,一旁的小蛋也聽懂了那位公子的意思,他的爹爹真的死了,還有一座墳墓立在那裏。
“娘親,爹爹……真的死了嗎?那小蛋和若兒以後再也沒有爹爹了,我不要他死,我不要,嗚嗚嗚……”楚小蛋一邊哭,一邊往身上抹淚水。
砂畫失神的搖了搖頭,哽咽道,“你爹爹一定會沒事的,他這麼聰明,武藝又高強,誰也傷不了他,那座墳,一定是假的,一定是假的。”
南風瑾,你真的死了嗎?還是躲在哪裏,正偷笑著我們,你出來吧,所有人都好想你。
“車夫,能不能再快一點。”南滄寧雅掀開車簾,朝前麵正在趕路的車夫喊道。
“這已經是最快的了,夫人你們忍忍,馬上就到了。”車夫憨厚的聲音從車外傳來,說完,又是駕的一聲。
砂畫緊緊握住楚小蛋的手,把他抱在懷裏,烏黑的長發披在肩上,要是一會兒見到那座墳,她該怎麼辦?
心痛,心真的好痛,什麼國家,什麼天下,她都不應該去管,她應該和瑾長相廝守,她為什麼要去記恨他們。
“夫人,到了,前麵那裏立得有一座新墳,看樣子,大概有兩三個月的時間了。”車夫趕緊停下馬車,恭敬的朝馬車內喊道。
南滄寧雅安靜的掀開車簾,砂畫牽著楚小蛋的手,三人慢慢走向那座已經長滿青草的青塚,這幾月以來,她的眼淚都流盡了,眼睛哭腫了,到現在親眼看到那座青塚,還有青塚前麵的五個大字,她的心竟然很平靜。
砂畫慢慢蹲下身子,跪坐在地上,輕輕摸了摸那塊用石頭鑄的石碑,是誰,為南風瑾立的碑,她輕輕捏起墳上的黃土,眼淚又大滴大滴的灑在土上,楚小蛋也跟著跪在地下,兩人相互依偎,靜靜看著這座毫無生氣的墳塋。
“瑾,你在裏麵嗎?如果在的話,能不能看看我和小蛋?我們都好想你。”砂畫說完,身後的寧雅和車夫都輕輕抹著眼淚,看著這悲戚的一幕。
陡然間,天空開始響起陣陣雷聲,烏雲黑壓壓的遮蔽住天空,不一會兒,就下起狂暴的大雨來,砂畫緊緊抱著小蛋,任雨水淋濕。
“夫人,先上馬車吧,人死不能複生,你要節哀。如果淋壞了身子,皇上在天上,也不會安心的。”南滄寧雅打開油紙傘,焦急的替砂畫和小蛋躲雨。
“我不,我不會讓瑾一個人在這裏淋雨,我要陪著他。”砂畫說完,堅定的趴在墓碑上,雨水順著她眼角流下,與淚水混為一體。
雨越下越大,雷聲也越來越濃,車夫都嚇得趕緊坐上馬車,砂畫和小蛋仍是堅定不移的守在那座青塚前。
“瑾,你醒來好不好?是誰把你葬在這裏的?我不相信你會在裏麵,你出來讓我們見一見好不好?瑾,我是小砂畫啊!是你在乎的小砂畫,你是我的小將軍。”
“瑾,不要這樣好不好?地下太涼太涼,你回來吧,我和小蛋,還有若兒都等著你,沒有你的家,是不完整的家,沒有你的愛,我真的沒有辦法撐下去。”
“什麼真主,女帝,我都不去理會了,我現在隻想你能夠複活,你走之前,一定很痛苦吧。你的心痛一直折磨著你,又中了鸚鵡的毒針,身邊沒有一個親人,孤苦無依,上天為什麼這麼殘忍的讓你我而去,為什麼不讓我守著你,我真的很愛你,南風瑾,你別睡了好不好?”
“爹爹,你來看看小蛋好不好?雖然你總是揍我,可是我知道,都是因為你愛我,娘親這麼想你,你不能永遠住在地底下,那裏很冷,很孤獨,沒有人陪。爹爹,若兒也好想你,真的好想你。”
曾聽說過這樣一個故事:蜉蝣早生夕死,隻有一天生命。有人曾看到一隻蜉蝣因為妻子死了,在樹下哭著悼念一下午,開始他不以為意,後來才想通,那隻蜉蝣是用整個後半生悼念它的妻子,這種愛,可謂人間大愛。
與蜉蝣比起來,她對南風瑾的愛差得太遠了,為什麼在生時她總是和他作對,現在等他離開,她才知道後悔,世間最可怕的,不是失去最愛的人,而是在失去他之後,才知道自己是如此的愛他。
突然,天空烏雲全部散開,太陽一下子冒了出來,雷雨驟然停止,一道道金色萬丈的彩虹從天上傳來。
“娘親,你看,是彩虹,彩虹是幸福的象征。”楚小蛋用小手指著天空。
砂畫緩緩抬起頭,身上還滴著細細的雨水,她輕輕拉起小蛋,朝天空望去,真的有很多條彩虹,好美的景色。
瑾,你在那彩虹裏嗎?你是不是在看著我們,守護著我們。
“真是天降異象啊,老夫活了這麼多年,還從沒看到過這麼特別的彩虹。”車夫也驚得從車上跳了下來。
那彩虹全部金色中透著紫光,一座座像拱橋一樣掛在天空中,絢麗多姿。
這時,隻聽天空中傳來一陣奇怪的“嘟嘟”聲,砂畫立即護住楚小蛋,淩厲的望著彩虹的方向。
一架銀白色的東西從天上慢慢飄過來,全身閃閃發出紫光,十分惹眼。
“紅衣,夏紅衣,我是藍炫,我是藍炫!”
砂畫定晴一看,發現那團白色東西裏坐著的竟是她再熟悉不過的藍炫,那團白色的東西,有點像小型的馬車。
在眾人吃驚的目光下,那架“小型馬車”慢慢向他們靠近,金光閃閃的盤旋在半空中,上麵的男子一身明黃龍袍,氣宇軒昂的坐在上麵,朝砂畫揮手道,“紅衣,這就是時光機,我馬上就要回香港了,沒想到還能在這裏遇到你,太好了,你願意跟我一起走嗎?如果你跟我走,我一定娶-你-為-妻!”
砂畫朝他溫和的笑了笑,“藍炫,我真心為你高興,你能回家鄉,你一定要快樂,幸福。對不起,我還要守護我丈夫,不能跟你走。”
“哇,娘親,那個金光閃閃的東西是什麼?我也好想上去玩玩。”楚小蛋畢竟是小孩子,玩心比較重,一看到神采飛揚的藍炫,他羨慕得眼珠子都瞪了出來。
藍炫從裏麵探出頭,揮了揮懷中的閃著綠光的電動儀,大聲說道,“紅衣,我沒想到要雨後的彩虹才能發動電動儀,剛才我看到電動儀重新閃動,急忙扒了件你的龍袍穿,我要回去給家鄉父老炫耀炫耀。對了,你還有什麼古代的東西沒,送我一件,我以後可以睹物思人啊!而且,還可以當古董保存哦。”
砂畫淩厲的取下腰間的流星劍,一滴晶瑩的淚滴在上麵,流星與玉瑾本是一對,如今,瑾已不見,獨留流星何用,思及此,她一躍而起,奮力把流星劍往藍炫扔去,大聲說道,“麻煩你好好保管它,當初南風瑾說的流星劍和玉瑾劍本是一對的神話,你還沒有告訴我呢!”
藍炫攸地接過流星,傻傻的抱在懷裏,正笑得起勁,突然看到一臉憂鬱悲戚的砂畫,他臉色頓時黑了下來,“紅衣,你跟我走好不好?我娶你為妻。”
“對不起,你未婚妻在等你,不要讓她失望。”砂畫自嘲的笑了笑,她哪裏還有愛別人的心。
“我早就不喜歡她了,自從遇見你,我滿腦子都是你,我甚至可以為了你留下來,不回家。你告訴我,願意和我在一起嗎?如果你願意,我馬上下來,不回香港!”藍炫一掃剛才激動的心情,怔怔的望著砂畫,希望能得到她的同意。
砂畫仍是靜靜的搖了搖頭,“藍炫,對不起,趁這個機會,你快點走吧,這裏不是你該呆的,這裏不適合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