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值任逍遙納悶來者何人的時候,曲三生已經將方才唱禮的兩個人迎了過來。
隻見右邊那一人,華冠麗服,舉手投足間將風度詮釋得淋漓盡致,如果有小學妹在這裏,說不定瞬間就成小迷妹了,真是讓人不得不讚歎一句,好一個溫文爾雅的謙謙君子。
而左邊那一人,兩相比較之下,賣相著實差上許多,隻見他燕頷虎須,豹頭環眼,第一印象就是一個令人生畏的莽漢。
但在任逍遙的仔細觀察之下,右邊那一人雖賣相極好,但他總有那麼一股子傲氣在眉目間若隱若現,盡管他自己也在極力掩飾著。
“看來這要不是一個還沒有經曆過社會毒打的小青年,要不是一個隱藏極深的老硬幣。”
這是任逍遙對他的判斷。
有傲氣顯然是有本事的人,當然,有本事的人有傲氣也是應該的,但是,掩飾不了就是你的城府不行的表現。
不過,也不排除是他故意為之,其目的就是想讓別人覺得他是一個眼高手低的草包,從而實施自己扮豬吃虎的目的。
任逍遙從來都是以最大的惡意揣測別人,畢竟,上了十幾年的社會大學,什麼幺蛾子沒有見過?
而左邊那一人,老硬幣無疑了,他雖外表粗狂,讓人第一眼就感覺他是一個四肢發達,頭腦簡單的莽漢,實話說,這是一層極好的保護色。
但他眼底裏的狡黠是瞞不住任逍遙這個老觀察家的,盡管他掩飾得極好,也抵不過任逍遙十幾年練出來的“火眼金睛”。
“老硬幣。”
任逍遙在心裏不齒地罵道,殊不知,他把自己也罵了進去。
“兩位小友既然是三山李家,三山趙家的真傳,我也不多做介紹了,而這一位,”
說著,把手指向了任逍遙。
“則是老夫不久前新收的弟子。”
同時,任逍遙一臉不屑地看著曲三生。
“瞧你那衰樣,我任逍遙就是死,死外麵,在這裏原地爆炸,也不會認你做我的師父。”
不等任逍遙開口,曲三生已經從任逍遙的眼神裏讀懂他接下來要說什麼了,於是他又接著說道。
“不過,我這徒兒生性頑劣,好在,這孽畜的天資倒也不錯,作為老夫的真傳弟子,想必我的世生劍也會在他的手裏大發光彩,你們這些年輕人就得多多交流,切磋一下。”
同樣的一句話,在任逍遙聽來就是——“小子,做我的徒弟,我將我的世生劍傳給你。”
同時,還不忘罵任逍遙一句孽畜。
而在李不疑,趙不同兩人聽來就是——“小子,他是我的真傳徒弟,看著點,自己人,能照應就照應。”
如此想道,任逍遙既然是曲三生的真傳弟子,初次見麵,唱禮自然是不能免俗的。
於是李不疑,趙不同分別向任逍遙行禮道。
“冀州北平有太行,起俗五台神靈間,李家,李不疑,見禮。”
“冀州北平燕山處,起俗霧靈雲煙中,趙家,趙不同,見禮。”
“來了,來了。”
任逍遙情不自已地激動起來。
“燕京王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