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小默沒有胃口,隻是一直關照雷不凡吃的好不好,眼神沒有在雷法斯的身上停留過。
“我吃好了。”雷不凡終於忍不下去了,放下湯匙,就跳下椅子,招呼韋伯:“韋伯,派人送我去上學。”
“是的,小少爺。”韋伯微笑著領著雷不凡走了出去。
當雷不凡剛離開飯廳的門口,蘇小默拿在手裏的筷子也同時散落,鼓起勇氣,她用平靜的眼神看著對麵沉著冷靜的雷法斯:“你想怎麼樣?”
雷法斯平靜自若地繼續自己的早餐,沒有回答,結束他的早餐之後,才抬頭看她一眼,唇角一抹冷笑:“你認為呢?”
“讓我走,讓我走!”蘇小默被雷法斯惡魔般的冷笑傷透了心,不可抑止地忽然顫抖起來,她怒瞪著雷法斯,隻差失控地尖叫起來。
“你想要我怎麼做?”以為雷法斯會斷然拒絕,可沒想到他安靜地看著她,問出這樣的話來。
他言語裏妥協的態度卻沒有被盛怒中的蘇小默察覺,蘇小默此刻對他卑劣的行為深惡痛絕,他將他身邊所有的一切都視為可用手段獲取的一切,竟然連同他的感情,都是在一係列的陰謀和算計裏。
蘇小默搖搖頭,神色漠然:“我不想再跟你糾纏下去了,或許我們這輩子有緣無分,放我離開,你繼續你的生活,我們……就這樣結束。”她沒有激動,非常冷靜,冷靜的可怕。
雷法斯的眼神看著她,明顯在隱忍著自己爆發的情緒,他持續著自己冷定的態度,直至忍不住了,他忽地站起來,離開偌大的飯廳。
蘇小默心頭一緊,推開椅子追到客廳裏,雷法斯正穿好外套接過韋伯遞過去的公文包,不用說,他這是去雷氏財團上班,繼續他雷氏總裁的地位。
忍不住,她跑上前拉住他的胳膊,咬著唇懇求地看著他:“不要逃避好嗎?我已經受夠了這樣被欺騙的生活,你到底想讓我怎麼樣?怎麼樣才能放過我?”
雷法斯淡淡地看著她,忽地詭異輕笑:“怎麼又說起這樣委屈的話來,不管怎樣現在該委屈的人是我吧?你跟安倩倩說了什麼?我想你心裏清楚。我對你是什麼樣的感情,這些日子以來你難道一點點都看不見嗎?”
提起安倩倩,看著這樣的雷法斯蘇小默不自覺地躲開他的眼神。
“這次是你親手將我推給安倩倩的,對吧?”雷法斯微微笑起來,清冷冷的眼神:“我想我有必要跟你解釋一下,我對安倩倩,一點意思都沒有,這一次,是你做的太過分。”
說完,他推開她的手,走出客廳的琉璃大門,步伐穩健自若地走向司機停靠好的車輛,自傭人打開的車門裏坐進去,他一貫使用的黑色BMW,在晨光中泛出夢幻般的流暢光線,載著它尊貴的主人投入他的商海之中。
蘇小默看著車子遠遠地離開,沉默下來。
A城的一個魚龍混雜的舞廳裏,其中一個包廂,一個耀眼的紅衣女人眯著銳利的貓眼看著眼前冷汗津津的手下,她波浪般的卷發用一根古老的長簪挽在頭頂,在白皙粉嫩的脖頸上散落微曲的散發,手指纖細白皙,指甲卻塗著猩紅的蔻丹。
身段凹凸有致火辣性感,但是此人殘忍陰狠的個性,卻讓圍繞在她身旁一圈的手下,屏氣凝神,大氣不敢喘一聲。
“你說,蘇小默那個女人又回到了雷家,是嗎?”龍雅輝將一根正在吸的煙,突然捏碎,一點點一點點的揉成粉末。
“是、是的。”酒井君雙手貼在褲縫上,頭猛地低下來。
“不好對付了呢。”龍雅輝這樣微微地歎道,想起最重要的事情來:“東西找到了嗎?”
“是的,已經找到了。”酒井君立刻雙手呈上費盡一切心機找回來的錄像帶。
龍雅輝拿過來,瞧了瞧,眼神突然散發出貓戲老鼠才有殘忍興奮之色:“蘇小默,我們真正的決鬥,要開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