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啊,想喝酒我們回去喝,這裏吵得我頭疼。”蘇小默苦笑一下,要拉淩風臣離開。

淩風臣甩開胳膊,醉醺醺地說:“就這……這裏,在這裏喝……喝。”

“風臣,我們回家吧,回家。”蘇小默不知道怎麼對付醉酒的男人,著急地不知如何是好。

“小姐,直接拉他走好了,像你這樣勸,勸到天亮他都不會走的。”一旁叼著煙的酒保一邊擦著杯子一邊好心地提醒:“不過,酒錢得付清的吧。”

“啊,酒錢?”蘇小默一愣,忙從口袋裏掏錢:“多少?”

“四百七。”酒吧吸一口煙,吐出煙圈。

蘇小默看看口袋裏的一百多塊錢,忙伸手從淩風臣的西裝口袋和褲子口袋裏掏錢,掏了半天,別說皮夾了,手機都沒找到:“手機呢?”她驚愕地看著酒吧。

“不知道,我打完電話就塞進他口袋裏,可能讓誰弄走了吧。”酒吧聳聳肩,嗬嗬一笑,不以為意的樣子。

這種魚龍混雜的地方,丟了東西不過是小事一件,等會兒那幫吃了搖頭丸,興奮無處發泄的混混們,打起架來,要見血的。

沒錢。蘇小默為難地看看酒吧,再看看醉得一塌糊塗的淩風臣,問一個惷極了的問題:“可不可以賒賬啊,我沒帶那麼多錢。”

“抱歉,小店概不賒賬。”酒吧變了臉色,冷冷的看著她,看著蘇小默無助地看著他的單純眼眸,挑眉一笑,一伸手就拉住蘇小默的手腕,陰笑道:“看你長得挺像那個藏毒的女明星蘇默,陪我玩玩,就給你免費好了。”

蘇小默驀地變了臉色,憤怒的手大力一抽,恨不得一耳光甩上去,看看自己所處的混亂環境,不得已,隻好撥通了祈衛陽的電話。

夜裏淩晨一點,祈衛陽剛關上電腦入睡沒多長時間,手機響了,接聽:“喂,我是祈衛陽。”

“衛陽,你過來接我和風臣吧,在東風路的一家霧色酒吧裏。”吵雜的聲音,蘇小默大聲的喊著說話,還是怕祈衛陽沒聽清楚。

“等著,我馬上過去。”祈衛陽語氣冰冷,掛斷電話,猛掀開被子坐了起來。淩風臣,蘇小默,兩個傻不隆冬湊到一起就是個麻煩的組合。

索性東風路離他住的地方不遠,開車沒幫個小時就到了,剛走進酒吧,酒吧裏凡是看的見祈衛陽的女人和男人,紛紛瞪著他,看著宛若黑道老大的冷酷男人祈衛陽,甚至在熱舞的半果小妹們都停下了動作。

“衛陽,風臣他……他喝醉了。”蘇小默忙迎了上去,呐呐地說道。好像淩風臣喝醉了酒,再麻煩祈衛陽來接他們,是她一個人的錯,祈衛陽會責怪她。

祈衛陽冷淡地點一下頭,看到趴伏在酒吧台子上要死不活的淩風臣,皺起眉,拉起淩風臣的一隻胳膊放在脖頸後邊,使力將他抗了起來:“走吧。”

“沒……沒付錢。”蘇小默結結巴巴地說道,看祈衛陽眼神冷下來,忙倉皇地解釋:“是風臣的錢包和手機這裏的人偷了,我又沒帶那麼多錢,所以……所以……”

祈衛陽推開淩風臣,拿出皮夾,將銀行卡扔給酒吧:“結賬。”

原本還囂張大哥一樣的酒吧,看到祈衛陽,眼睛差點瞪出來,點頭哈腰:“不……不用了,大哥……大哥消費,是小弟的光榮。”

蘇小默訝異地看一眼酒保,立刻就明白了,一把將銀行卡拿回來,等著酒吧,生氣地說道:“剛才還要我陪你玩玩,現在怎麼不那麼囂張了?狗眼看人低的家夥。”她最討厭的就是那樣的人,不給這種人的錢是應該的。忽地想了想,怒瞪他:“把我朋友的錢包和手機交出來!”

酒吧剛想發火,看到祈衛陽冰冷的眸光刀一樣盯著他,立刻道歉:“真是不好意思,小的有眼無珠冒犯了大小姐,真是對不起,對不起。”忙從口袋裏將東西掏出來:“大……大哥,小弟……小弟……”

蘇小默捏著銀行卡,將淩風臣的皮夾和手機拿過來檢查了一下,又瞪了一眼酒吧,這才跟著祈衛陽離開了。

在車上,將銀行卡遞給祈衛陽,不好意思地說:“謝謝你。”

“拿著用吧。”祈衛陽沒接,發動車子。

蘇小默低下頭,她不想要,可是現在拒絕祈衛陽會生氣,肩膀一沉,轉過頭,原來是醉過去的淩風臣將頭靠在她肩膀上,一巔一巔地看著難受,於是抬手將他的頭安置在自己瘦小的肩膀上。

祈衛陽眼神複雜地看著後座萎靡不振的淩風臣,和很單薄卻想撐起淩風臣即將倒塌的世界的蘇小默,眼神黯淡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