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拉著對韋伯微微點頭一笑的陸仰,跑回了別墅裏。
“少爺在哪裏?”蘇小默問身邊跟隨著的傭人。
傭人說道:“少爺在他自己的房裏,他感冒了但是又不願意看醫生。”
“不凡病了?”蘇小默著急地說道,忙拉著陸仰的手跑了上去推開雷不凡臥室的門。
猶如台風過境,東西亂七八糟地扔在地毯上,書籍、枕頭、被子、台燈的碎片、藥片等等,而雷不凡小小的身子蜷縮在淩亂的床鋪一角,暈沉沉的睡著。
“不凡?!”蘇小默震驚地瞪大眼睛,心猛地一沉,鬆開陸仰的手就撲了上去,伸手要抱起他。
誰知道雷不凡一看是她,冷漠地看她一眼,推開她的手,重新倒回去裝著繼續睡。
那一眼的冷漠,讓蘇小默焦急的心就像結了冰一樣,再次伸出手拉他坐起來,氣道:“生病了為什麼不看醫生?又在發什麼脾氣?”
“我不用你們管,走開!”雷不凡倔強地瞪著她,然後眼尾掃見了抱胸站在門口的陸仰,瞪大眼睛看著他,立刻衝蘇小默怒道:“他怎麼在我們家?誰讓他進來的,韋伯!韋伯!給我轟出去!”
韋伯恭敬地站在門口,卻沒有動作,反而讓門外的私人醫生走了進來。
“不凡,你到底是怎麼了?”蘇小默心疼地看著雷不凡潮紅暗淡的小臉,忍不住一把將他的小身子摟進懷裏,眼淚都忍不住了:“不凡,看醫生好不好?別這樣,媽媽好害怕。”
懷抱著雷不凡軟軟的身體,額頭抵上他的,竟然滾燙,更是忍不住哽咽起來:“醫生呢,快給他看病。”
私人醫生立刻上前,但是雷不凡揮開手,不讓醫生動他:“走開,走開!”喊著,倔強地紅了眼眶:“我……我要離家出走!”
“說什麼傻話,都病成這樣了,路都走不動還往哪裏去?”蘇小默著急地拉住他的小手,到底發生什麼事了,一向都裝著冷冰冰的不凡,現在這麼的傷心和害怕。
“反正……你們都不要我了,我死活跟你們有什麼關係?”雷不凡氣憤地掙開蘇小默的手,推開她,爬到床鋪的角落裏,抱著膝蓋,再都不讓蘇小默動他一下,像受傷的小獸一樣,死死地瞪著她。
“不凡!”蘇小默委屈的眼淚一顆顆掉下來,雷不凡是她的寶貝,是她的命,不凡要是怎麼了,她也不想活了。
“小東西亂發什麼脾氣,這麼不討人喜歡,怪不得雷法斯他不要你了。”陸仰笑著走上前,坐在蘇小默的身邊,同樣是雷不凡的床上,他攬住蘇小默的肩膀,半抱著她。
蘇小默眼裏隻有雷不凡,沒注意這些,而跟雷法斯一樣占有欲大的很的雷不凡,恨不得將坐在他床上的陸仰一腳踢出雷家去,聽著他說的那些話,頓時要氣得尖叫:“你胡說,我爸爸不會不要我!”
說著,眼圈紅了,眼淚在眼眶裏滾著。
“哪裏胡說,像你這種即髒兮兮又壞脾氣的醜八怪,我的小默也不會要你的。”陸仰還是笑著那麼得意,將蘇小默摟得更緊:“要離家出走是嗎?好啊,我介紹你去一家孤兒院,但是你這樣的一定會被欺負哎,那麼,去要飯好了,跟流浪狗一樣在垃圾堆裏翻出一個破碗,看別人的臉色,吃吃別人的剩飯,再走街串巷的,多自由,夏天曬曬太陽浴,冬天吹吹小冷風,沒事兒就窩在牆角在身上抓虱子玩,像猴子一樣,多有意思,是不是?”
話說完,蘇小默的臉色比雷不凡的還要慘白,離家出走的雷不凡會變成這種樣子,不,不行,她一定要將不凡保護的好好的,不然不凡吃一點苦。
雷不凡震驚的瞪大眼睛,想著陸仰說的他的那種樣子,氣惱地大叫:“你滾開,滾開!我不讓你在我們家。”說著,在床上找東西,沒找到,拉出床底下藏著的玩具熊就往陸仰頭上砸。
“咦,怕什麼?這有什麼好怕的?”陸仰笑著抬手接住小熊塞給蘇小默,疊起長腿悠閑地坐著:“我剛剛說的還是你運氣好的時候,如果運氣不好的話,那就糟了啦,知道黑市上的髒器買賣嗎?他們專門抓你們這些流浪汗,送到他們的小診所裏,不光賣掉你們的眼角膜、心髒、腎,抽掉你們全身的血,骨髓,還會撕掉你的皮給那些燒傷的人做植皮,哦,不凡真是偉大呀,為他們作出這麼大的貢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