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落失蹤
雷法斯慢慢放下自己的手,執著的眸光變得些微飄渺,隻霎那間又恢複了甚至,尖刻的冷聲說道:“即使你不愛我了,也該站在不凡的立場上為他想想,你不該出現在這樣的地方,不是嗎?”
蘇小默忽地抬起頭看,眼神有點慌張和懇求,她……一點兒也不想要不凡知道她今天出現在這裏。
“我走了。”她默默地說道,偷瞧著雷法斯反應,慢慢地轉過身體,克製著自己不要回頭去看,一步一步的,謹慎地像身後有一隻危險的獸會隨時攻擊她一樣,等下了二樓,她飛快地逃了出去。
雷法斯靜默地看著蘇小默避開瘟神一樣地逃走,他感到情緒很複雜,他不高興,他生氣,想發火,想追出去拉住她將她重新禁錮在自己的生活裏,可是他沒有發火沒有追上去,隻是感到發冷,如同荒野裏孤立的一棵大樹,舉目茫茫四野,無盡空曠。
“先生,龍小姐已經到了。”一個手下上前謹慎地低聲說道。
“嗯。”他點點頭,霍然轉身往與龍雅輝約定的包房走去。
“先生。”
“先生。”
包廂兩邊站立的手下紛紛俯身行禮,其中一個將門為雷法斯推開。
雷法斯點點頭,走了進去,眉頭微微一皺,龍雅輝笑得格外爽朗熱情,爬在店裏最紅牛郎的慕楓胳膊上,格外誘人魅惑,手掌抵在慕楓的胸膛上慢慢摩挲,手指繞在他的襯衫紐扣上。
嗬,他要再晚來一分鍾,就該“非禮勿視非禮勿聽”了。
慕楓眼角帶著薄笑,一手按住這隻手,正要笑著說什麼,眼尖地看到雷法斯已經進來,立刻從龍雅輝的糾纏中站了起來,躬身對雷法斯行禮。
“下去吧。”雷法斯瞥去一眼,也難為慕楓了,他隻是陪聊,從來不陪客人上床,每天在‘藍調’過得還算滋潤,可來了龍雅輝,水深火熱。
“是,先生。”慕楓恭敬地回答道,立刻離開龍雅輝走出了包廂的金鑲大門。
“你店裏的貨色都不錯呢,哎,隻是接客實在是太浪費了,那慕楓,隻要你交給我,我有的是法子讓你賺更多的錢,一萬變十萬百萬都可以,他棒極了。”龍雅輝迭起穿著黑色絲襪的修長長腿,殷紅的嘴唇輕觸水晶酒杯,笑得自信而美豔,眼睛還看著慕楓離開的門口。
“這些是衛陽在打理,有興趣的話去找衛陽說說看。”雷法斯坐下來,緩身靠進沙發裏,眼神示意,手下上前將他常喝的白蘭地端了過來放在麵前的幾架上,他自己親手往杯中注入酒水:“不過我店裏的牛郎可沒簽什麼賣身契,而衛陽也一貫跟這裏的牛郎們關係不錯,我想,衛陽可不會同意。”
“無所謂。”提議被雷法斯不著痕跡地否決,心情不悅但是她還懂得眼色,但是想起今天來的目的……她還是微微笑起來:“對了,這次來,是想跟你說說我們下次結婚的事宜,選個什麼樣的好日子呢?”
說著,她坐近雷法斯柔若無骨靠在他臂膀上,將下頜放在雷法斯肩膀上輕笑著,卻猛得冷眼入刀地掃過還佇在包廂裏的兩個手下,兩個手下立刻退下並將門關上。
“結婚?”雷法斯好似不太明白,微微側臉低頭瞧著裝作小鳥依人的龍雅輝:“有這回事嗎?”
“你說什麼?”龍雅輝霍然坐直了身體,瞪大貓似的大眼震驚地看著他。
雷法斯輕晃著細長指間的酒杯,溫和地笑道:“結婚,我看,就推遲吧,前段時間才發生了那樣的事情,現在就結婚,未免太急功好利了些,不是嗎?”
龍雅輝偽裝的溫柔在此刻立刻消失殆盡,冷笑著看雷法斯,語氣更是尖銳:“雷法斯,你是在過河拆橋嗎?從我龍雅輝這裏拿了好處就不認賬嗎?不過是結婚而已,又不是要你的命。”
雷法斯忽地沉下眸光,深冷莫測的眼眸突地讓龍雅輝心裏一驚,他輕啟薄唇:“想要我的命?嗯?”
龍雅輝眼神裏閃過一絲懊悔,轉眸便笑得燦若春花,雙臂一身將身體偎進雷法斯懷裏,紅舌飽含情欲地掃過他的唇角,輕柔甜膩地道:“我龍雅輝是誰啊,哪敢動你雷法斯,你也知道我的性子就是這樣的。”說著,緩緩將手覆上雷法斯大腿。
雷法斯冷眼瞧著她,唇也緩緩要抵上她的嘴唇,曖昧地輕笑道:“最好……是這樣,不然,嗬嗬。”說完,忽地坐起身來,龍雅輝不妨差點摔爬到幾架上,狠狠地抬頭看著雷法斯的背影,氣得渾身顫抖,可惡!
雷法斯走了,身後還亦步亦趨地跟著幾個手下,可一貫注重形象的他心情煩躁而陰鬱,五指扣住自己的領帶結狠狠拉扯鬆開來,才釋放出胸腔內積壓的燥熱之氣,眼神陰鬱難抑。
獨自留在包廂裏的龍雅輝煩躁地抽著悶煙來回走動,抽了一會兒,甩手將桌上的酒瓶砸到牆上,按下對講機厲聲命令:“叫慕楓過來!”
“對不起龍小姐,慕楓遇見幾位熟客出去了。”前台的服務生有禮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