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敢簡懷疑自己耳朵出了問。這才了姓名,就要訂親了?
“少俠英雄少年也,老朽家孫女也十四,不敢說窈窕淑女,也能算差人。少俠若有,可入了老婆子家的戶籍,的遠房侄子,待到長成,倆便行昏禮。”
“我……”李敢都懵了。這怎事,前密語請三老來斥責,現在又要招我作婿。“少俠身為東胡所擄,家族殘滅雙親不在,孤獨飄零於,何其苦也,今入籍於,免於豪抓捕、買賣為奴,,我家中有良田二畝,待我身後盡歸於夫妻,憑空得到如家業,豈不哉?”
“我…”李敢還沒說完,便老翁斷。“待老婆子來,帶了小月來,就了。且心休養,老頭子這就準備飯食。”
出了裏屋,老翁在門口等著老嫗來。等老嫗一到,拉住老嫗就往院外走。“老婆子聽好嘍,現在讓小月過來。為了能住銅山,就讓小月和這廝借著銅山的名義定下親事,天亭長帶著人來鞭笞我,他少年熱血,必會出頭頂撞。咱們亭長卻是個有本事的,他能殺得了山賊,卻絕不是亭長的對手。而我們屆時去,請苦役為充軍,發兵的事也就有人頂上了,縱然他當了賊配軍僥幸不死,也會感激我們的恩,不會來尋仇。況且發配從軍的人後能著來的,從來不過一。”言罷老翁轉頭進到了裏屋。
稍過一會,老嫗帶著個姑娘進了裏屋。那姑娘長得倒也算周正,是慣農的,又哪有貴氣了?“小月,快來見過少俠。”老嫗一把拽過那個姑娘拉到榻前,“還不謝過少俠救之恩。”“謝…謝過少俠……”姑娘倒是有些拘謹,頭也不好抬起來,卻也施了一禮。“不必不必,山賊凶惡狠毒,我除掉他們本也是為了自,又哪敢說是有恩,”李敢趕忙從榻起來還了一禮。肋下的傷其實本就不重,倒是裏正沒過仗見過血嚇到了。李敢可是琢磨白了,這就是要讓自己去應啊。說好了,他孤身一人也無處可去,進了軍營也算有了歸宿。總不能挾恩圖報、賴在人家裏吧,那他與那些民山匪何異。
“長何必如。”李敢著老翁,卻又著:“我報恩事也,滴水之恩,自當湧泉相報。長於我乏力昏暈之時伸以援手,一也;未當真下藥抓丁,二也;今日之事,雖為市恩,亦當稱有恩,三也。未聞人恩義有三而不報。今願入籍寧裏,長使我應募就是了。”李敢又朝老翁拜謝。
老翁張大了嘴,卻說不出話來。好半天才吐出一句:“啊,、的傷好了?”老翁邊說邊又往後退了幾步,一下子站立不住,方才又跌坐地上。猛地起來叩頭:“少俠恕罪,恕罪。老朽一時糊塗方才行下策。少俠勿要同我等小民計較。老朽自願奉送盤纏,望少俠勿動刀兵、傷家人。”一旁的老嫗也趕忙叩頭,又拉著那姑娘一齊謝罪。
“長何必如。既言入籍應募,便是真有。我又不是匪徒歹人,長又非賊眾外敵,小子哪敢肆妄為。長快快請起。”李敢說罷將老夫婦攙起,又一禮謝。老夫婦忙將孫女護至身後,卻又:“少俠當真願從軍去?是苦於未有戶籍,官府不肯。”“朝廷不是貼榜傳語,稱為胡人所擄走的姓逃歸後仍有舊籍,發給舊田宅嗎?”李敢同老翁坐下,又問詢:“是朝廷食……”老翁趕忙斷:“朝廷未食言,是豪大族卻不肯認賬。若是和他們爭辯起來,說不得要定個刺探軍、裏外敵之罪。不然他們每家那過萬畝的田地、上千的私兵從何而來。不就是暗地裏吞沒小民資產田莊、又有從邊逃歸的民眾投奔嘛。”
“從軍雖說危險,總好過奴隸。況昔日為奴時小子有摯友數人,有幾人隨我逃出,卻未能歸故土,盡死於東胡弓箭之下。生時其恩惠多矣,又因其逃出生天,待我如手足。隨我出逃又為寇所射殺,我又豈能置仇於腦後、苟且而?敢願請長送我從軍出塞!”李敢言罷叩首拜老翁。
“罷罷罷,老婆子,日將銅山的甲胄兵來,老頭子就讓替銅山去應。是戰場上丟了性,莫要怪我。”老翁說罷轉身出門。“尊客莫要憂心,且聽小老兒一言。尊客願為我孫婿從軍,便是我家恩人。我老夫婦年歲漸大,育有三子陣亡於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