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冽寒毫不猶豫的張開口咬下魚片,魚片很新鮮滑嫩,配料中的微辣還帶站點麻,吃著確實是很舒服,下到胃中也是暖暖的。
吞下魚片後,慕冽寒指著那盤羊肉,意思還要試一下,實則是想冷斯瞳繼續為他服務,而冷斯瞳也樂得這樣的寵著他,不停的把東西燙好後,放入他的麵前的碗中,或者是直接送入他的的口中。
莫問、莫離、莫言坐在一處,月琴她們七人坐一處,都瞪著眼睛看冷斯瞳,直至今天他們才發現,原來王妃也是會服侍人的。
冷斯瞳看著發愣的眾人,玩十足地說:“再不動手,難道也想讓本王妃,像侍候王爺一樣的侍候你們。”一群傻子,她冷斯瞳是懶,但不是白癡。
聽到冷斯瞳的話,慕冽寒不滿的厲光掃過,對麵的十個人動筷比出劍快,是麵上一陣的眼花繚亂後,鍋內是堆滿各種各樣的肉類和蔬菜。
冷斯瞳無奈的搖搖頭,優雅的夾起菜蘸上配料,熟練的送入慕冽寒的口中。慕冽寒也依葫蘆畫葫蘆的夾起一根青菜,燙好蘸上配料送到冷斯瞳口中。
向來習慣他的服務,冷斯瞳也很開心的吃起來。
月笙突然開口說:“莫言,張大口,讓月笙侍候你。”弄得莫言目瞪口呆,半天的回不過神,趁著他張大口的一年間,一塊被被燙卷得羊肉飛快的塞入他的口中。
“啊喲。”
“哈哈……”
隻聽到莫言一聲怪叫後,隨拿起桌麵的杯猛灌,灌完後還停的用手往嘴巴中扇著風:“月笙,算你有種,等著,君子報仇十年不晚。”
裏麵全是辣椒,差點辣死他。
月笙他們還在大笑,就連莫問也不由的彎起雙唇,搖搖頭繼續吃自己的那份。
月靈聽了聽,忍著笑開口對莫言說:“莫言,對女孩子要寬容大量一點。”
王爺身邊四個侍衛,莫問不苟言笑,莫離經常走動,莫知簡直就是隱形,能逗著玩的就隻一個莫言。再加上莫言整天跟在王妃身邊,都熟透了,不涮他涮誰。
莫言不聽月靈的話還好,一聽立即皮笑肉不笑的說:“哈哈,女孩子?沒看到,隻看到一群母老虎,小心以後嫁不出。”
此話一出,立即有五雙筷子同時放下,五雙眼睛齊刷刷的射向莫言,眼中的怒火能把一個火鍋湯燒開。
莫言似是沒有看到一般,繼續損人道:“幸好煙波山莊婚姻自由,不然寧願上麵館,死也不要從你們這幫女人中挑。”
“噗嗤……”
冷斯瞳再也撐不住笑噴出來,這幾個人啊,真是一個比一個損,不過,莫言的嘴也實在是太毒,再怎麼說她的幾個丫頭也長得水靈靈,她還準備著要風光大嫁的。
莫問和莫離雖然不出聲,不過看表情,二人是很有同感,冷斯瞳不由得是否要重新考慮,對這幾個丫頭進行升級版的訓練。
一男五女正對恃著,突然從外麵飛進來一道身影,進來也不打招呼,直接坐在空位上像狂風掃落葉一樣的吃起來。
眾人定眼的一看,竟然長期在外麵跑的莫知,沒想到他也是一個風風火火的人,慕冽寒身邊四個近身衛是各具特色啊。
慕冽寒有點看不過眼,淡淡地說:“莫知慢點,本王和王妃還沒有用完膳,有事情也要一會再慢慢的說。”擔心他的胃被燙傷,那東西那麼燙。
而且看莫知的吃相,不知情的人還以他一直虐待下屬,連飯都不給吃飽。
莫知的吃相確實是很讓人吃驚,就連莫問他們三人也看呆,更別說是月琴他們,怎麼說也王爺身邊的侍衛,師哥一枚,除了某人外。
莫知吃得差不多的時候,終於抬起頭說:“你們快點吃飽吧,不然一會就沒得吃,那幾個人……他們快要到……”
“哇哇,快進去,大老遠的便聞到香味。”
莫知的話還沒有說完,外麵便傳來杜如君的聲音,接著幾道身影像風一樣刮進來,眾人定眼一看,該讓座的全都閃到一邊。
一身威嚴的冽王、滿臉嘻笑的神醫、渾身清冷的冷非羽,還有一臉苦相的雲水墨,四個人能湊到一起出現,真是有點意外。
“莫知,你這是什麼意思?”
月靈有些陰陽怪氣的問,自己人來用得著那麼緊嗎?但是莫知似是沒有聽到一般,他目光仍然看向外麵的天空,似乎還有什麼人要來,而且都不是簡單的人物。
莫知不是那種一驚一詫的人,必然是遇到什麼事情,冷斯瞳和慕冽寒心中一動,隨著莫知的目光看去,天空上看似無恙,暗中正風雲突變,似有什麼正朝他們奔過來,其中隱含著驚人的力量,帶得天空突升異象。
慕冽寒看過後並不放在心上,繼續夾了一些冷斯瞳喜歡的食物放入她碗中:“多吃點,吃飽才有力氣對付他們。”
無論來的是什麼人,他知道她不會讓他獨自應戰,還不如光明正大的一起並肩作戰,省得他大戰之時還要分心,能夠看著她很好。
冽王隨便坐下,月琴他們早就換上新的碗筷,話也不說便大口大口的吃起來,似乎心中早就有了決定,那也是他兒子身為龍族的傳人,天下百姓的守護神,逃避不掉責任。
其他人也跟著不客氣的坐下,吃飽他們才有力氣戰鬥,誰都知道一場大在即,或許天地真的要大變,那些古老的神話要走向滅亡。
眾人草草的吃過後,慕冽寒看著眾人,吐了一口氣說:“父王、外公,非羽,雲公子,滄漓國這邊的事情的便交給你們,我會讓莫問和月琴他們協助你們……”
“王爺,王妃,屬下等誓死追隨。”
莫問和月琴他們十一個人,一起跪在地上,他們一直跟著慕冽寒,什麼場麵沒有見過,但是從未聽到他用今日的語氣說話,像是留下遺言一樣,聽著有一種不祥感。
冷斯瞳緩緩的走出兩步,唇邊含著淺笑說:“大家都起來說話吧,別弄得跟生離死別似的,還真以為我們一去不複返,本王妃還要回煙波山莊過年。”
慕冽寒也走出來,抱著冷斯瞳說:“就是,早些把這裏的事情交接完,早些回去準備好過年的事情,我們會回去的。”
冽王看一眼冷斯瞳說:“丫頭帶上月魂、星魂還有隨心弄月,那才是天女的兵器,血玲瓏由寒兒用,今天你們就合力的破妖除魔,還人間一個太平天下。”
天空上彤雲密布,天色也漸漸的灰下來,似是一場大風雪將要到來,又似是一聲暴風雨準備降下,隻是雲層中翻出陣陣的血腥味,讓人的心全都暗下來。
自然這其中的奧秘,隻有他們三人才能看得出來,這種感覺冷斯瞳也親身的體驗過,那就是在陸絕劍變身的時候,原來所謂變身都是要經過生死劫難後,才會成功的。
冷斯瞳猜想一下,那就身成功應該是冰月宮主,她是聖宮的尊主,前不久是她讓沫沫挖掉她的眼睛,又讓鬼夫子剝掉她皮,經曆過了一翻生死,終於成功的變身了。
玄武已經死掉,青龍是慕冽寒,那朱雀與白虎便是冰月宮主和雲中原,但是天宇中透出來的煞氣,似乎不止是二人,還有另外兩人的氣息太弱,她感覺不出來。
月琴他們七人親自替冷斯瞳換上天山銀絲錦華服,再換上白狐皮的中靴,月笙說這樣就不用擔心鞋子會掉。月簫溫柔的為她月魂和星魂也別在頭上,長發隨意的披在身後。
月靈雙手親自奉過隨弄月,輕輕的把它放入冷斯瞳手中:“王妃,別嫌它重,你要記得帶回來,月靈覺得它彈出來的曲,比別的琴好聽。”其實心裏是想說,好歹是保命的武器,千萬別丟掉。
月落從外麵走進來:“王妃,王爺、老王爺他們都在外麵等著,我們出去吧。”
冷斯瞳勉強的笑了笑,隨手拿上璃雪羽掛在腰間,才帶著大家走出房間,遠遠的便看一個白衣飄逸,銀發的身影,正站在不遠處等著她,腳尖輕輕一點地,身影似風一樣卷過去。
慕冽寒看到從前麵飛來的白衣如雪的身影,張開雙臂把撲上來的人兒擁入懷中,然後把血玲瓏親手別在他怕腰間,這是他的兵器之一,應該放在他的身上。
冷非羽、雲水墨、杜如君、冽王他們幾人正站在不遠處,靜靜的看著他們三人,似是在準備送他們離開,似是在等他們回來,每個人的臉上還著溫柔、寵溺的笑容。
還有身後的月琴他們七們和莫問他們四人,都帶著堅定的笑容,相信他們的主子,一定會活著回來。
慕冽寒衝大家一點頭,抱著冷斯瞳消失在眾人的視線內,眨眼間,兩人的身影已經穿透灰蒙蒙的雲層,置身在雲海之中,真如天上的仙了一般。
他們的戰場原來天上,不是在人間。
雲層的不遠處,出現了四道身影,雲中原、冰月宮主,另外兩個人真的很讓冷斯瞳意外,是陸疏離和慕夕珞,沒想到二人到死也不願意放棄。
四對二,他們吃虧了。
不過很符合慕冽寒的作風,一比十都敢做的事情,還有什麼是不可能的。
此時的雲中原跟在武林大會上看起來,完全不一樣,精力充沛,精神飽滿,沒有初見之時的幹癟,整個人看起來也高大的了少,不太像是鼠輩,有點虎輩的感覺。
冰宮主得一身藍色的紗裙,冰藍的發絲隨而起,身後還多了一雙翅膀,原來這就是朱雀和白虎,最重要的她一雙被挖掉的眼睛,竟然又長出來,很不可思議的事情。
看來變身後,什麼都是重新開始的。
目光終於落到陸疏離和慕夕珞的身上,這兩個算是什麼東西,他們也來湊什麼熱鬧。
雲中原他們四人也打量著眼的一雙佳人,男的神聖如天神,女的妖魅如邪魔,這一正一邪站到一起,該死的融洽,仿如不可分割的一體。
冰月宮主的眼內隻恨,那隻小丫頭竟然讓剝了她皮,那一瞬間的生不如死,今天一定要活擒她,讓她也嚐嚐剝皮的味道。
而那被世人敬為天神的男子,竟然默許她的所作所為,一再的縱容她惡魔,他簡直是披著人皮的惡魔,今天也拔下他的皮,讓人世人看清楚的他的真麵目。
陸疏離和慕夕珞看著冷斯瞳,她已經讓他們成魔,那就拉著她一起下地獄,地獄中他們再繼續鬥一場,她終有一天會看到他們。
冷斯瞳唇角勾起如魔的魅笑,白玉般的手指緩緩放到琴弦上,四對二有點不公平,但總得想一個最簡易的辦法,逐一的解決掉麻煩。
那就首先解決掉這個易的吧,或許還可一箭雙雕,前麵的四人也盯緊了冷斯瞳的動作,隻要她一動,他們也會馬上動手,甚至連招呼都懶得打。
隨心弄月是天女的兵器,以音殺人於無形,但是冷斯瞳今天隻想借刀殺人,解決掉兩個小小的麻煩,不過捧著這麼大的個東西,還是挺麻煩的。
在去年的守花節上,冷斯瞳在每一株徘徊花上,都散下了易魂蠱,所以隻要是碰過那些最先碰過徘徊花的人一定會中蠱。
陸疏離身的來蠱便來自夜妖嬈,陸絕劍的蠱來自陸疏影交合,所以是慕夕珞的蠱,自然來自姚依然的身體。
易魂蠱是有意識的蠱,會為自己尋求最強壯的寄主,今天就讓兩個最成功的試驗品,充分發揮一下他們易魂蠱的威力。
冷斯瞳的指尖透著內力,輕輕的在隨心弄月彈起催動易魂蠱的琴曲,前麵四人馬上開始運轉內力準備應戰。
陸疏離和慕夕珞剛運轉起內息,突然覺得一陣身不由己,兩人掌上的內力同時拍向身邊的冰月宮主。冰月宮主也不由的一愣,連忙閃開,不想二人又馬上再拍出第二掌。
冷斯瞳手指上的內力加重,陸疏離和慕夕珞完全的失自我,瘋了似的向冰月主出手,絲毫不留情,冰月宮主做夢都沒有想到,她被自己人攻擊。
特別是陸疏離的一身武功,竟然有一百多年那麼深厚,逼得那冰月宮主連連後退,真是讓人百思不得其解。
但是冷斯瞳想到一個可能,有一件案人命案終天找到了凶手,瞳眸中透過一抹肅殺,很好,竟然敢利用到她的頭上,她以前真是太小看他。
冷斯瞳眸海中深黑如墨,玉顏上魅笑著說:“雪女的身體,能增長百倍的功力,看來傳言不假,十一皇子真是受益無窮。”很難想象到這一切竟然是他主導,而且他還自然的責任往她身上推,人心果然是永遠不會滿足。
那時候他還說:“他隻是想回滄漓。”但是他的所作所為,早就超過她答應他的事情。
冰月宮主冰瑩綠的眼眸,閃著帶血的綠光,一連化解陸疏離和慕夕珞的攻擊,一邊狠狠的瞪著冷斯瞳,這隻小丫頭果然狡猾。
一旁的雲中原也不由的一驚,還沒有正式的開戰,自己人倒先打起來,但是他更驚訝冷斯瞳的琴音。
那丫頭的琴音竟然達到了控魂的程度,那就不絕不能留下她,連忙出手拍出一掌,攻向冷斯瞳的麵門,雲中原自然不知道,那是易魂蠱在作怪。
慕冽寒自然不會坐以待斃,搶先一步出掌化解那股力量,隨手拍出一掌便是萬均之力,他慕冽寒做事,從不會拖泥帶水,反正都是要死的,何必浪費前麵的氣力。
雲中原沒料到慕冽寒出手便是殺招,眼眸暗下出手也絲毫不留情,慕冽寒的玄功大成,而那小丫頭的武功目前還不知道深淺,最好的話辦法就是速戰速決。
雲中原的意圖自然逃不過慕冽寒的眼睛,竟然目標一致,他就更不會猶豫,右手出掌右手逼出血玲瓏,帶著漫天的血光飛過去。
掌與匕首齊出,雲中若想化解掌力,便躲不過血玲瓏的一擊,躲得血玲瓏便躲不過那一掌,眼看掌與匕首快要攻到,雲中原心中一橫,全力的一拚。
畢竟活了近四百年,內力雄厚得驚人,逼出全身的內力,在向前形成一個保護屏,不僅逼那股掌風反彈回去,還阻止了血玲瓏的前進。
慕冽寒一個瀟灑的翻身,避開那股的反彈回來的力量,第二掌緊跟著拍出,左手讓血玲瓏緩緩的後退,待到與後來的並行時,再猛然的推進。
短而快的速度,力度比原先要強大一倍,雲中原的內力再深厚,也有被攻破的時候,血玲瓏是上古傳下來的神兵利器,本身便有著強大的力量,再加上最近吸了龍池中血魂和弘一的靈魂,靈力自然更加的強大。
隻是現在還不知祭血玲瓏最強大的力量的時候,除非雲中原開始變身,而現在慕冽寒也正在逼著他變身,身為五方土地的守護神,總是在生死關頭實現變身,所以他要雲中原主動的變身,他就不會再變強大的機會。
冷斯瞳那邊應付自如,陸疏離和慕夕珞都被掌控在手中,而冰月宮主因陸疏離侮辱了她的徒弟格外的反感,出手絲毫的不留情。
冷斯瞳的琴聲愈快,那兩人出手越狠,但兩人的功力消耗得也越快,再加兩人的功力都不及冰月宮主,很快便露出了敗跡。冰月宮主用十萬功拍出寒冰掌,瞬間凍結二人的血脈。
冷斯瞳也毫不猶豫的毀滅掉屍體,於她,他們不過是殺人的工具,如果死能讓冰月宮主成功的變身,陸疏離和慕夕珞最好連屍體都不留。
玉手把五根琴弦拉高到限,灌輸上百花心法第八層,突然的鬆開,一聲毀滅的聲音散開。
“呯!”
那一聲尖銳的琴音震開,帶著席卷天地的殺氣衝出,慕冽寒早就得冷斯瞳的暗示,閉起聽覺運起玄功護著真元,進攻絲毫不受影響。
冰月宮主和雲中原一直都在苦戰中,突然如的煞音幾乎能把他們二人的隔膜震聾,連運功守住真元也是慢了一步,胸腔內一陣血氣翻滾。
隻聞兩聲不算太響亮的爆炸的聲音過後,天空上一陣血雨紛飛的灑落大地,陸疏離和慕夕珞的屍體化成沫丁散落在天地間。
冷斯瞳隻是淡漠的一笑,兩人為愛而成魔,卻至死都不明白什麼是真愛,怎麼去愛一個人。
他們無法將他們的目光或你的手從她的身上移開,對嗎?
那不是愛,是欲望。
他們隻想把她當物品收納其中,對嗎?
那不是愛,是占有。
何為真愛,一眼萬年。
隻要一眼便能看得到彼此的真心,觸摸得到彼此內心深處的靈魂,從靈魂的深處來愛上。
即便不能要相守以沫,也會默默的守護,默默的看著她或他。
慕冽寒能給她,他的心,他的生活,甚至他的生命。
冷斯瞳能給他,她的心,他的生活,甚至她的生命。
那麼這就是愛。
愛不是喜歡、不是占有、不是傷害,不是毀滅。
而慕夕珞和陸疏離恰好做了這一切,他們得不到她便要毀滅她的幸福,所以冷斯瞳會對他們毫不留情的出手。
他們對她的愛,她不感謝。
羽雲澗、雲水墨、墨明智都對她動心,但他們選擇的遠遠的守望,在適當的時候他們會出來幫她一把,那是不求的回報的愛。
冷斯瞳把他們當成朋友,他們尊重她,她自會尊重,那是友情。
軒轅守月懂得知難而退,所以她留給他一條生路,而雲無雙至死不肯悔改,死有餘辜。
冰月宮主身邊少了兩股圍攻的力量,立馬出手攻向冷斯瞳,致陰致寒的寒冰掌在冷斯瞳身邊不斷拍開花,每一掌中帶出的寒氣,都能讓一個湖泊瞬間的成冰的寒。
冷斯瞳不敢大意,冰月宮主不是雪女,她的年齡就是自己兩世加起來,也不及她的道行的一個零頭,上次隻是她沒來得及變身而已,才會輕易讓自己得手。
可惡的是,竟然無意的成全了她,早知道一開始便像弘一那樣毀掉中,不僅是要毀掉她的靈魂,還有她的肉身,一點丁沫也不能留。
對付寒冰掌不適宜近攻,幸好有隨心弄月,琴弦一拔便是一掌拍出,威力不比寒冰掌差。隻是每當她的琴聲中的煞氣靠近冰月宮主時,都會被她身後那對翅膀擋回來。
多年的殺手經驗讓冷斯瞳,一直沉得住氣沒有到處亂使力,努力的尋求著對手最薄弱的地方,以便能一擊即斃,久戰不是很合她的性格。
高空雲層中四人在激戰中,若讓世人看到,一定會以為是天上的神仙在起舞。
冽王擔憂的抬起頭看一眼,或許他該為孩子們做點什麼了,隻是現在還不是時候,活了幾百年,一直想做天地間最強者,後來卻頹廢了一百多年。
他是有真的心動過,隻是那時的他太過意氣風發,而無意的忽略掉,寒霜死後,他把自己關起一把多年,真的是想懺悔的。
想到這裏,冽王再次抬頭看天空,無意中發現天空的一角,竟然隱著兩團黑暗,心中不由暗叫一聲“不好”,連忙悄然的退開。
冷非羽也注意到冽王的神情,不由的悄悄跟上去,沒有了無憶之後,他活著隻剩下這一具還沒死掉的身體,希望能用他的身體,再為他所愛的人做一點事情。
即便是死不怕,那樣他很快就可以去找無憶,然後一直守在她的身邊,他相信無憶一定會在某個地方等著他。
在開滿月華色的徘徊花叢中,還是那茫茫白雪,梅花吐豔的刹那間,盈盈的回過頭,對著他嫣然一笑。
高空的濃雲中,冷斯瞳和慕冽寒都在全心全意的對付著眼前的敵人,根本沒有太注意身後有危險在悄然的接近,兩團陰暗的魂靈正在悄然的靠近。
兩團黑暗的魂靈突然變化成,兩條黑色的巨蟒,向冷斯瞳迅猛的卷過去,冷斯瞳心中隻覺後背一陣陰寒,眼前一陣黑霧籠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