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會陰謀(2)
下意識的掙紮一下,拇指頭的鐵索原封不動,冷斯瞳一臉迷惑的看著滄帝道:“這是哪裏出的鐵礦,挺不錯的。”
“滄漓國大梁山下,萬年歲朋始得成那麼幾百斤,朕一直珍藏著。直到瞳王妃大駕踏入滄漓國,才命人不眠不休的打了近十天,再配上這一張千年沉香木經特殊加後,精製而成的軟椅,勉強能入得瞳王妃的眼,瞳王妃感覺如何。”
嗬嗬,冷斯瞳輕笑兩聲:“滄帝如此盛情,讓本王妃情何以堪,本王妃更加的喜歡這張軟椅,本王妃回明璃的時候,能帶走麼?”
哈哈,滄帝也笑起來:“當然,隻怕瞳王妃沒有這個機會了。”他不會讓她著走出滄漓國。
大殿內所有的人都抬頭朝聲音發出的方向看,目光一驚一喜,終於收掉了那隻魔女,聽到滄帝的話後,全部人都跪下來齊呼。
“皇上英明,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冷斯瞳除了手腕處能動,其他的地方不能動彈分毫,整個身體被從軟椅中彈出的鐵索,緊緊的、密密的捆著,身體與軟椅成為一個整體,臉上仍然保持著優雅、邪魅的笑容。
滄帝從龍椅中站起來,一步一步的帶近,盯著軟椅中那張淡定的小臉,目光中不覺露出幾分讚賞:“不愧是寒王選中的女人,難怪朕的女兒入不了他的眼。”威嚴的目光落在一直躲在人群中的陸疏影身上,不由的心裏搖搖頭。
剛想用手挑起冷斯瞳如白玉般的小臉,隻聞冷斯瞳漠然地說:“滄帝是想挑戰我家王爺的實力有多強,還是想試試本王妃在他心中有多重要。”她敢肯定,他的手還沒有碰到她,沫沫就把他的喉嚨給咬斷。
滄帝的手僵了一下,還是收回,端詳冷斯瞳半天才說:“若你願意,朕把這皇後之位讓給你坐如何,一人之下萬人之上,你可會考慮……”
“皇上,不可!”
“皇上,請三思。”
“皇上,寒王不能惹……”
“……”
滄帝的話一出,後話還沒有說盡,下麵的群臣紛紛反對,果然是隻妖女,不僅迷惑寒王,就連皇上初見她一麵,竟然也被她迷惑,那以後他們還如何活?
這樣的女人,真是一個禍害,留不得。
“哈哈……”
冷斯瞳聽完後,毫無形象的笑起來,不屑的說:“不稀罕,滄漓國皇後之位,豈能跟本王妃眼前的地位相提並論。”
一人下之下?她與某人是並肩而立的。
“你們的皇後娘娘有機會到明璃國做客,也敢像本王妃這樣囂張,在滄漓國內隨意的殺人放火無人敢管?你們的公主,在明璃國當眾被侮辱,滄漓國隻敢像小狗一樣,在明璃國的大門前亂吠上幾聲了事……”
“冷斯瞳,住口,別逼朕殺了你。”
滄帝大聲的喝止,冷斯瞳的每一個句話,都像刀一樣狠狠的紮進他的心中,他最心愛的女兒滿身傷的回來,淪為天下人的笑柄,都是眼前的女子所為。偏偏因為那個男人的存在,他不能動她分毫。
江山在手,兒女也要靠後,滄帝也是一個正常的男人,不像慕冽寒那個瘋子,事事都以她為先。
她好,他才好,然後才大家好!
其實她也是瘋子,隻為她而不斷的變化自己的情緒。
冷斯瞳略略動一下身體,身上的鐵索太重,不悅的對滄帝說:“建議你下次用雪山極地寒鐵,發絲那大一根,我都沒有本事掙斷,這個太也重了,弄得本王妃很不舒服。”
一陣抽氣飄起,眾人都想翻白眼,雪山極地的寒鐵,那是她想要就能有,萬年也得不到一百斤,這隻妖女果然是囂張,但不得不承認她有幾分見識,一個女子哪裏知道能像她那樣多,知道這麼多世人不輕易得知的事情。
看到冷斯瞳被困在軟椅中,下麵的人早就按奈不住,想衝上前來殺了她,這樣的女人是絕對的不能留,始終是一個禍害,但是一想寒王的手段,還是一忍再忍,但還是有人忍無可忍。
“妖女,還我女兒命來。”群臣中終於爆出一聲怒喝,一道人影從下麵衝上來,撲一下跪倒在皇滄帝麵前:“請皇上為臣作主,小女死得怨,平白無故就被殺死在大殿上。”
“你急什麼,皇上本來就準備一兩個玩具給本王妃玩,自然也準備好如何補嚐你,至於要本王妃一命賠一命,是不可能的事情,畢竟你女兒嘴賤人也賤,本王妃矜貴著呢,能保你們滄漓國江山的穩定,別說是你的女兒,就連皇後娘娘在本王妃麵前也是賤。”
冷斯瞳說完抬起頭看著滄帝:“滄帝,你說是嗎?”剛才他可是願意奉上皇後之位,旁邊的女人怕是早就恨死她。
“瞳王妃,真是很懂得朕的心思。”滄帝也毫不避忌,隻怪那個女人太蠢,沒有點見識,招惹這魔鬼一樣的主。
皇後坐在滄帝身邊,雍容的身影不可抵製的一顫,更別說是下麵的群臣,人人的麵容上都露出不淡定的的表情,這就是君叫臣死,臣不得不死。
看到那跪在地上叫怨的大臣,冷斯瞳覺得更輕蔑的說:“滄帝,在滄漓國有人屬烏龜的,本王妃沒被捆前,這人些大氣都不敢出,現在本王妃被捆,他便出來喊怨,果然很有龜性,這是本王妃到滄漓最大的發現。”
那大臣一聽,立即滿臉通紅,趴在上不敢抬頭。
滄帝淡淡的掃過那人,那人立即一震,半晌後才聞到滄帝的聲音:“李大從還不退下去,嫌自己還不夠像烏龜嗎。”
大殿又開始安靜,冷斯瞳似乎還玩得意猶未盡,一臉天真的笑起來說:“本王妃還想再玩一次,滄帝可否答應,總要賓客盡興而歸的,滄帝不會是想讓本王妃下次再來吧。”
冷斯瞳此話說像是吃點心,一塊不過夠再來一塊,總之要吃夠為止。
但下命的人聽起來,就像是催命符,每一個人都機會死在她的手中。
視人命如草芥,冷斯瞳便是這樣的人,別人越是害怕的事情,她便越是要做,生活總要有點樂趣嘛。
“嗬嗬,隻要瞳王妃有這個能耐,下麵的人隨便你挑。”滄帝一臉的不在乎,把這個女人捉住,滄漓國便安全了,寒王就算再厲害,也不敢侵犯滄漓國。
如果要了她,不知寒王會有什麼反應,他很是期待寒王不淡定的表情。
“如此,本王妃就不客氣了。”冷斯瞳的瞳眸內藏著無邊的寒意,這個變態的老男人居然敢宵想她,那就要死得很慘很慘!
冷斯瞳的目光掃視著下麵眾人,像是在挑選下一個對象,目光所過之處,大部分人紛紛低下頭,生怕自己被挑中,也要小部分覺得她已被的捆起來,不足為懼,此時一點也不擔心。
瞳眸挑剔的目光最終在陸疏離身上停下,唇角勾起一抹魅笑,玉腕不太自由的抬起,緩緩的一指,眾人立即鬆了一口氣。
“妹妹,不可以。”
“住口。”齊尚書立即開口喝止,他這個女兒……真是兼命長。
“妹妹,你算什麼東西上,也配稱本王妃為妹妹。”齊雲煙很識時務的報名,冷斯瞳也最討厭她這一聲妹妹,玉指的突然一移,指向了齊雲煙。
齊雲煙渾身一震,張大口發不出一絲聲音,才想上麵女子的身份,連皇上都不敢動的人,她那有資格叫她妹妹,那是全天下最尊貴的主兒。
冷斯瞳輕蔑的看著她,一字一字地說:“本王妃最討厭你這種……裝模作樣的女人,表麵做成賢良嫻熟,背地裏張牙舞爪,本王妃今天就讓你張牙舞爪的死。”
“沫沫,去。”
她被困住,但沫沫卻是自由的。
聽到她的命令,沫沫的白影似閃電掠過,眾人連目光都沒有來及移動,慘叫聲已經在大殿中回蕩。
齊雲煙像瘋了一樣的,在席間大跳大叫起來,嚇得旁邊的姬妾連跑開,倒黴來不及跑的掉的,被她捉到隻有挨咬、被捉的份。
沫沫跳回冷斯瞳的懷中,神氣十足的亮一下黑亮的利爪子,全歸功冷斯瞳這段時間隻顧著玩,沒有時間修理的爪子。
大殿上所有的人瞬間變色,沒料到主人有狠毒,連養的寵物也跟著一樣毒辣。一時間全場安寂無聲,生怕那隻小寵物再次發威。
空曠的大殿上空,到處都衝刺著無邊的慘叫聲,但遮不住冷斯瞳讓人毛骨悚然的聲音。
“皓月國雪山瓊峰的靈狐,其毛如雪,其目如碧,其爪如墨,其性如人,達到此四項的靈狐,剛可以成狐族之尊,你們看我家沫沫這一身派頭,是不是超過此四項。”
眾人的目光不由自主的被吸引過去,睢著那一團窩中那女子懷中,像雪球一樣的東西,眼睛不由的露出的恐懼之色,而他們的恐懼,換來了沫沫一個不屑的眼神。
一群大人。被一隻畜生看不起,真是有意思,紅唇淺笑如花,陸疏離的收不由的一緊,或許還不指這些,她究竟是人是魔。
那個在徘徊花間輕唱的女子何在,有的是比那在月夜下更妖嬈的恐懼。
魔一樣的女子,她還是她嗎?
目光中些許的質疑,些許的失落,些許的刺痛,些許的……不能言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