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問題問得很有技巧,雪女的屍體到目前為止,隻的他還有他怕人看過,傷在什麼地方,也隻的他的人和凶手知道。
凶手是不是慕夕珞,一個問題便能知道。
而凶手是誰?
不重要,重要的慕天祈試出他不想深究的心思。
而他也正如慕天祈所想,隻不過想找過代替,不管那個人是誰,隻要無法指證是那個女子派來的人所為就行。
慕天祈是百分百的肯定,他軒轅守月也迷戀著那個女子,不過事實也如此。
但有一點可能肯定,慕夕珞也懷疑上她,隻是單憑幾片花瓣,還真不好確認一切是她的所作所為,雖然說出去很可笑,她是女的不可能作案。
但是如此大好的機會她不人便宜任何人,她不能得到,但可以讓其他人去,比喻慕冽寒身邊的護衛。
事實在表麵上,嫌疑最大的應該是滄漓國的陸疏影。
因為去年是她向寒王獻上一般黑色徘徊花,天下人有目共睹。
軒轅守月之所以急著將慕夕珞拿下,是懷疑他可能知道或者手上有證據,證明此事與冷斯瞳有關,但也不正是他接近她的機會嗎?
心中想過兩個可能,一是他是相通了,放棄了。但是這個明顯不可能發生。二是他想引起她的注意,若是這個原因他便不能留下他。
這還倒真像是他的所作所為,最起碼他應該可以見她一麵。
因為現在要見她一麵,真是比登天還難。
就連軒轅守月他自己也清楚,不可能憑幾片徘徊花瓣,就證明一切都是她主導,或許隻是栽贓陷害而已。
隻是為了能見她一麵,他顧不了那麼多,即便是假的也要變成真的,所以他不會讓慕夕珞輕易的認罪“珞王,你這是在敷衍本殿,還是看不起皓月國,覺得皓月國可以讓人任意的愚弄、侮辱。”
軒轅守月語氣是毫不掩飾的不悅和不滿,略顯西北部異域見風情的麵容,也染上一層怒色。雪女的生死他並不放在心上,從她開口向那個女子挑戰時,她的結局已經預見。
挑戰她的人從來沒有一個會好下場,毋須她動手,自有人出手助她讓對方生不如死。他甚至都開始嫉妒那些能幫助她的人。
按協議書上的條約,她完全可以直接結束雪女的生命,可是她留下她一條命,剃掉頭發、挖掉眼睛算什麼,最狠的莫不過眼下的結局。
雪女在施計挑戰之時,她已經布置好今天的局,最可怕的雪女卻在不知不覺中,也成為布局者之一,自己給自己挖一個坑,然後跳下去卻爬不出來。
那個女子隻是一個偶爾,便可讓皓月國尊貴如斯的聖女,毀得一絲不剩。
若然有一天,她真的要較真來,不知道世間有幾人能逃過她的指掌,沒有成為她手中的棋子。
也許誰也逃掉,整個天下在她眼裏,隻是一個棋盤,而她是執棋者之一。
那另一個執棋者,身份不容置疑——寒王。
這天下,本就是二人的棋局。
“來人,送珞王回府,沒有朕的許可,不準踏出府門。”慕天祈本就不想讓他頂罪,盡管與他之前所犯下罪比較起來,眼前的罪根本算不上什麼,可是他仍然不想讓他罪上加罪,畢竟是一母而出,再怎麼也樣照顧一下皇太後的心情。
“王爺,請!”
隨著慕天祈的話音落下,兩名黑衣出現在禦書房中。
慕夕珞無奈垂下頭,甚至沒有掙紮一下,漠然的跟著黑衣人離開。畢竟現在宮在還有皇太後在,容不得他想包攬上身便能包攬上身,他不顧自己也要顧著她身體。
禦書房內隻剩下慕天祈與軒轅守月,一時間陷入沉寂中。
慕天祈端起茶杯,習慣性的撫過杯沿:“守月太子,雖然雪女是貴國的聖女,但是發在明璃國內,此事也就屬明璃國管轄,朕會派刑部的人按章辦理,若不妥之處請見諒。”心很裏清楚軒轅守月不好對付,他隻是提前說一聲,沒有見過屍體,他是不會輕易的下決定。
軒轅守月坐在椅子上,輕輕敲著桌麵說:“理應如此,守月會盡量配合。”
看到軒轅守月的態度,慕天祈心中有七分相信雪女已死,但仍然保留著三分懷疑,在經曆那麼多次的挫敗後,他仍然穩坐太子之位,可見他在皓月國皇帝心目中的地位,以及他的能力。
想來要讓雪女戲一場戲,絕對不會是問題。
黑色的徘徊花能代表什麼,代表那個女子的身份。
即便他在她手上吃了幾回虧,他仍然舍不得放手,他的執念不會比自己的弟弟差。
而那個無意中,搞亂天下棋局的女子,此刻卻藏在煙波山莊中,高枕無憂,他自然不能讓她過得太舒服。
垂下眼斂收起眼眸內黑暗,慕天祈的目光落在軒轅守月身上,他永遠不知道慕氏皇族能近千年不衰,邪惡一直是他們最終的信仰。
而邪惡正像一隻螞蟻,正從他身後的黑洞中一點點的爬出來。
此時軒轅守月也感到很不安,外麵一片燦爛的陽光,可是他卻覺得冷,一陣陣的寒意從四麵八方傳來。“若祈帝沒有意見,本殿想在守花節上得到答案。”
禦房內氣氛,讓他不安,甚至想要逃離。
空氣中他聞到一股邪惡的味道,正是來自上麵一身明黃的男人。
“陸公公,送守月太子。”
慕天祈驀然醒悟,一呼吸間轉換掉身上的氣息,坐在上麵的仍然一國之尊的皇帝。
就連軒轅守月也一瞬間的迷惑,以為自己眼花,太快了。
但是他肯定自己是聞到那股氣息,上麵的男人他見過多次,是第一次從他身上聞到那種氣息,迷惑的施禮告退,麵上卻一切如常,隨著陸公公離開禦書房。
連慕天祈也是戴著麵具,那麼明璃國還多少不為人知的秘密。
現在明璃國在他眼裏,就一個的幽黑深潭——深不可測,讓他不敢冒然的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