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言他們嚴密的護在前後,所有前來企圖阻攔的,都成為莫言的劍下亡魂,就連身手最弱的月笙也解決了好幾個,才保證冷斯瞳一路上暢通無阻。
二樓大廳上中,劉掌櫃他們正在拚殺,瞥見一抹天藍色的身影從上麵飄落,身手更快更準更狠,一下砍倒黑衣人一大片。
黑衣殺手中也有人看到冷斯瞳身影的,便想衝過去截殺,莫言剛好從上麵來,一劍掃過便倒下一大片,正好解了劉掌櫃他們燃眉之急。
大街上麵的屍體被清空,鮮血仍然流成小河,染紅腳下的青磚。
冷斯瞳站在茗雅居的大門前,清冷的小臉上麵愣了一下,前方一輛龍輦正緩緩駛過來,龍輦外麵籠罩著一層,玉一樣的光輝,讓人不能一眼看清楚珠簾後麵的人。
冰顏上終於露出笑容,從那一層薄薄的麵紗透出來,比天上的太陽還耀目。
是他真的來,他真的來,隔著幾十米的距離,隔著珠簾、紗簾,她仍然認得那是屬於他的身影,她的心在震撼、激動、還有幾絲慌亂。
毫不猶豫的飛奔過去,寬大的衣袖在飛舞,像展開的蝶翅,遠遠望去就像一保飛舞的藍鳳蝶,撲向心愛的人。
“王爺,是王妃……”莫問的話音還沒落,龍輦內的身影已經飛出去。
白色的天山銀絲長袍,銀色的長發如雪,把那一隻飛舞的藍蝶包圍在懷中,用力呼吸著那濃濃的徘徊花香,他已經對這個香味上隱,迷到到骨子裏麵。
如雪的銀發迷了冷斯瞳的眼睛,與她的黑發糾纏在一起,分清誰是誰的,此刻才知道這個畫麵才是她最想要的,愛到不用分清彼此。
月笙站在茗雅居前麵,感到得都快要哭出來:“大冰塊,我以後也要這樣的愛一場。”伸手狠狠的在莫言的手臂上擰了一下。
莫言皺皺眉頭對月笙的野蠻行為感到相當的無力,她愛跟誰轟轟烈烈都不要緊,幹嘛又要拉扯上他,關他什麼事,又不是她跟他。
冷斯瞳抬起頭看他的容顏,第一次如此清晰的看著他的麵容是白玉的透明,蒼白如雪沒有一絲血色,一切的一切是那樣的易碎,可是仍然讓人震驚的絕美麵孔,仿佛是從天地靈秀中孕育出來精魂,不染一絲纖塵。
那一雙緊抱著她的手臂像透著冰一樣的冷寒,隻要是他的她都不在意,那怕在下一秒會把她全身的血液冷凝起來,她仍然甘之如飴。
“瞳,我們回家。”他是來接她回家,家裏不能沒有她。
他跟她拜過堂,過了洞房花燭夜,她便是他的妻子,便是煙波山莊的女主,是任何人的都不能改變的事實,迎她回來是早晚的事情。
上次匆匆一眼怎麼夠,他要日日夜夜與她相對,無論是誰都阻止不了他的決定。
當初不得已讓她回冷府,是因為她體內的百花丹需要有鮮花的滋養,才讓她離開他回到徘徊園中,現在她沒事就應該回家,煙波山莊裏才是她的家。
“嗯,我們回家。”她一直都不是個稱職的妻子,不能一直守在他的身邊,即便將來身心都會被他關起來,她也不會後悔,隻要在他身邊就夠了。
他和她想要的一直都很少,兩個人可生活在一起,朝夕相對,照顧關彼此就足夠,可是越是簡單的願望,越是難以實現,非要他們把天下當棋局來玩一場。
天下為棋盤,讓他們為執棋之人,把天下重新顛覆一遍,讓天下再重新活一回。
一切的前提是,對奕的兩人是他們,不然天下便毀滅吧。
染著鮮血的如玉纖足,踩上他的雙腳上,主動吻上他的雙唇,想用她的鮮紅浴滴的雙唇染紅他的蒼白,他看起來是如此的憔悴、易碎,仿佛隨時都會消失。
她的生命怎麼能沒他。
慕冽寒滿在她的親吻中得滿足,其實他還想要更多,可是現在卻不能太貪心,他們還有一輩子的時間,她可以吻他朝朝暮暮,他也可以吻她天長地久。
相愛的吻,即便很淺很淺,也是最美的,同樣撞擊著人們的心,深深的震憾的彼此的心靈。
溫柔的唇瓣像是塗上蜜,兩人像兩個貪婪的孩子,不停的吮吸著,誰也不肯停下來。更沒人願意打斷他們,那是屬於他們的美好,隻想保護他們的那份美好。
天地間突然刮起一陣罡風,紅綠藍三道身影出現大街的上空,一陣尖銳的笑聲從天空上傳下來,震得耳膜都要裂開,胸口奇悶難忍。
冷斯瞳連忙運功抵抗,慕冽寒的麵色一白,口中不由的吐出一鮮血,連忙用衣袖掩住,不能讓別人知道他此時完全沒有反抗的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