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水一倒沫沫立即撲上去,還真的嗽起口來,月笙本來驚魂未定,如今連六魄也丟了。就連冷斯瞳叫她,也沒有注意到,隻是傻傻的看著。
見月笙沒反應,冷斯瞳的黛眉不由的挑起,手指撫過玉榻的連沿,卻找不到往日的光滑感,才想起月琴擔心玉榻寒氣太重,在上麵鋪了一床軟被隔著。
“月笙,王妃叫你。”坐得最過的月靈,用手肘撞了一直愣木雞樣的月笙,眼前的畫麵她也未曾見過,不過王妃再不正常的事情也是正常的,她已經慢慢習慣了。
“啊……小姐,你叫我有什麼事。”月笙回過神,看玉榻上黛眉輕挑的主子,不由的縮了一下脖子,千萬不是什麼給罰寫字、彈琴什麼的就行,才女她做不來。
“吱吱……”沫沫坐在桌上正一口點心,一口茶,比誰都會享受,看到月笙臉上的表情便大笑起來,還有用爪子在桌子上裝作在寫字的模樣。
“嗬嗬……”月音、月韻、月靈三人表情再嚴肅,也憋不住的笑起來,腦海中突然飄過月笙被罰寫大字的畫麵,那種感覺其實也很不錯。
“把花送到茗雅居,交給劉掌櫃,說明天我會過去。”冷斯瞳重新拿枕邊的書,不再看月笙一眼。月笙的心裏嘣噔一下,打死她都不相信,眼前的小女人隻是要她送送花,帶句話就完事。
見月笙一直愣著不動,冷斯瞳不由的眯起眼眸:“還是說你想寫我的名字一萬次?”清淡的聲音中透著幾分玩味。話音剛落下,月笙不由的一個激靈,一陣風似的消失在徘徊園內,比逃命還快。
“吱吱……”
“哈哈……”
一隻狐狸,三名女子同時笑起來。
冷斯瞳的注意力再次集中在手中的書上,正是她上一次看過的醫書,沒想裏麵記載的東西還真不少,而還有不少是關於風摯國曾經的百花宮,看看地上的影子,月琴出去也差不多回來。
不出一刻鍾,果然見月琴從外麵走進來,頭上的發髻有些淩亂,麵色微紅,氣息有幾分急促。月靈三人心中一驚,連忙站起來讓她,替她倒上一杯茶水。
合上手中的書放到一邊,冷斯瞳心裏暗暗的猜測,她與別人交手,對方還不弱。月琴的功夫不在莫問之下,倒很有興趣想知道是誰讓她如此狼狽。
“王妃,最近……”
“你先下去梳洗一下吧。”
聽到冷斯瞳的話,月琴也不意外,王妃有潔辟,不容許她自己身上有一點,也不容許她身邊的人身上不整,隨退下去梳洗一翻再出來。
月琴坐在石桌前,經過一番梳洗後,整個人又恢複平時冷靜鎮定的樣子,靜靜的等待著眼前的女子下一步的指示。
冷斯瞳端起麵前的一杯清茶,送到唇邊抿了一口放下,示意月琴可以開口:“看來月琴今早出去,收入獲必然不少。”
“是,王妃。”月琴理一下心緒。“月琴剛入天牢,便碰到一拔黑衣人在劫牢,被劫走的對象正是珞王。”那批黑衣人武功高強,幾乎可以與黑衣鐵衛一爭高下,月琴一時也想不到明璃國什麼時候又多了一股強大的力量。
“你的意思,珞王被劫走了。”
不緊不慢的聲音傳,冷斯瞳的玉顏上蒙上一層寒霜,劫與不劫都與她無關,隻怕有人仍然不肯死心,又把主意打到她身上。
“是,屬於下在暗中跟蹤,沒想到被領頭的人發現,回頭把屬於攔下。”
月琴回想著交手的場麵,以那人的武功明明可以殺了自己,最後卻入了自己,特別是看到他看她的最後一個眼神,眼底下有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在心中總覺得對方是因為某種原因才放過她。
“看到月琴的表情,是遇到勁敵了,可有認得他的樣子。”
若說在京城內,還真找不出幾個是有月琴的對手,四大公子全都在外,除去煙波山莊人,其他人不值得一提。月琴的眼中還帶著迷惑,說明心中還有疑問沒有說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