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好大膽子,竟然劫持本王。”

茗雅居內突然傳來慕夕珞咆哮的聲音,原來是他看到莫離的身影衝入茗雅居,猜想著可能是離宮那邊有什麼消息,想偷偷潛進去,不想卻讓莫問發現了他的意圖,毫不猶豫的對他出劍。

“珞王,我們王爺在休息,請回吧。”

莫問冰冷的劍鋒壓在慕夕珞的脖子上,隻要主子一聲令下,他會馬上砍下倔的頭顱以解心頭之恨。

讓仇者快,親者痛,一定不是主子想要的結果,更不是冷二小姐想要看到的結果。

人的死法可以有很多種,他們最想看到的最淒慘的死法莫過於是生不如死。

“莫問,你好大的膽子,敢對本王無禮。”

慕夕珞怨恨的看著架在自己脖子上閃著寒光的的利劍,他不敢相信在他擁有百萬兵權的情況下,黑衣鐵衛居然敢對他動手。

不過他卻知道莫問不會也不敢殺他,但是但偶爾也會刀劍無眼,他不敢可不敢冒這個險。

心裏清楚的知道,莫問就算真的傷了自己,相信慕冽寒也不會追究他的責任,他心裏一定巴不得如此,借刀殺人是他一直慣用的伎倆。

正如現在他要借助滄漓國鏟除掉自己,卻還做得如此的冠冕堂皇,讓萬民對他敬仰萬千。

當眾杖責陸疏影,不旦可以不用娶她為妃,還可以在百姓麵前正了他的威名,讓明璃國的百姓都視他如神明,而他慕夕珞永遠隻是跑龍套的。

慕冽寒你果然是夠狠、夠絕,而且還輕易的蒙蔽了天下人的眼睛。

莫問正與慕夕珞相持不下,又一陣馬蹄聲傳來,一匹駿馬從不遠處正飛弛而來,飛身下馬來人連看也不看正在相持中二人,直接從飛身而起從窗口進去。

慕夕珞想動,莫問手中的劍卻沒退讓半分,他隻能站在原地幹著急。

慕冽寒正坐在軟榻上兀自沉思,莫問則守在一邊不語,突然一道身影從窗口上衝進來。

莫問連忙護在慕冽寒跟前,手中的長劍毫不留情的刺出,劍出一半才發現是自己人,才連忙的把劍撤回來。

“莫言,你不守在離宮,跑來做什麼?”

莫言沒有回答莫問的話,就算是再大罪過,聽到他帶來的消息,主子也不會跟他計較。

“王爺,離宮下麵是一個深潭。”

“莫言一個深潭能代表什麼?”

莫離不想再看主子失望心碎的表情,現在任何消息都能深深的刺激到主子,他的情緒波動已經對他的身體帶來嚴重的影響。

“主子,你看這是什麼?”

莫言打開手掌,掌心靜靜的躺著三片幽黑發亮的花瓣,正是徘徊花的花瓣。

慕冽寒一直待在徘徊園中,每天晚上都對著冷斯瞳留下的那幾盆絕世的徘徊花,所以一眼便能認出那是徘徊花的花瓣。

整個天下隻她能培育出黑色的徘徊花,看著瓣厚色澤飽滿的花瓣,慕冽寒肯定這一定是冷斯瞳種出來的徘徊花,沒有人能比她能種出更好的徘徊花了。

慕冽寒的身影如變魔術一般,突然就消失在聽雪閣內,待莫離和莫言反應過的時候,早已經失去了他們主子的蹤影。

茗雅居外麵的慕夕珞獨自站在門外,蒼白的麵色遮不住眼中的震驚,他根本沒反應過來是怎麼回事,隻覺得一陣風過後,莫問和黑衣鐵衛們的突然就消失在他的眼前。

離宮的殘垣斷壁前,所有人都激動成分,六個月日夜不停的奮鬥,終於為寒王找到了希望。

眾人的目光全都落在那個銀發飛舞的身影上,感覺六個月來的辛苦是值得的,在他的身影上他們又看到往日那個君臨天下,傲視群雄的氣勢。

慕冽寒站中那個遺留下來的大坑邊,一顆心早飛到了深潭邊,手中還緊緊捏著那幾片花瓣,仿佛是牽緊了冷斯瞳的玉手。

莫問則緊緊跟在他身邊,盡管他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但是看到莫離、莫言先後急急忙忙的衝進茗雅居,想來是有什麼重大的發現,並且是與冷二小姐有關的事情。

離宮的原來的位置差不多被挖空,隻留下一個巨大的深坑,深坑最中心處在日光的照射下閃動耀目的光芒。

慕冽寒的心也被照亮了。

冷斯瞳比花更嬌豔,透著幾分邪魅的笑顏似乎就在眼前,伸出便可觸及。

“莫言,前麵帶路。”

“是,主子。”

“王爺,還是等等長老他們吧。”

莫言和莫問兩個聲音同時響起,一個支持一個反對,目的卻都是為他們的主子好。

慕冽寒卻一刻也不能再等下去,根本不用任何人帶路,敏銳的目光瞄準了一汪閃著耀目光芒的潭水從上麵施展輕功飛身下去。

正在對視中的莫問和莫言看到這一幕,想也沒想就飛身跟著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