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七章 隱秘(1 / 2)

沈長軒看著模樣頗為年輕俊朗的唐淵海,有莫名的親切感。

他假意掐指,說道:

“修行中人,看透爾等前塵今生,不是尋常之事嗎?”

唐淵海將他的動作收入眼中,不免怔了下,正想說什麼,話還沒出口,就聽對方繼續說道:

“唐先生英姿勃發,年少有為,沈某鬥膽預測一句,唐先生日後定然飛黃騰達、位居人臣,連皇帝都要稱你一聲‘老師’。嗯,唐先生信也好不信也好,百年之後,自見真章。”

唐淵海聞言微微一怔,隨即想到剛才此人的表現,登時明白對方是送了自己一場機緣,不免有竊喜,但想起自己目下的身份,也不便將心中事展現出來,於是定住心神,說道:

“日後如何,自是看在下的造化。”

說到這裏,他頓了下,瞥見三丈外被法門束縛著動彈不得的白雕,欲言又止。

沈長軒將他的神情收入眼中,淡淡一笑,說道:

“你身為公門夜行人,今日的任務就是保護三皇子。隻不過沈某橫插一腳,搶先這小妖處理了,讓你有些茫然,是吧。”

說話時,他也如唐淵海一樣朝那白雕看去,臉上笑容隨即減淡三分。

唐淵海這是想起白雕先前麵對三皇子時所說的那番話,臉色更加陰沉。

那白雕雖然身體被定住,可雙眼還能轉動,此刻瞧見沈長軒與唐淵海齊齊注視自己,想起沈長軒施展的雷霆手段,眼裏頓時透出深深的恐懼。

沈長軒便對它笑了笑,開口向唐淵海說道:

“我初來乍到,不知宮廷隱秘,不過見今日這陣仗,似乎兩位皇子很不和睦。”

唐淵海身為公門中人,雖然對太子和三皇子的鬥爭有所耳聞,終究也是外人,聞言皺了下眉,沒有正麵回答,而是對那白雕說道:

“你自稱是太子派來的,可有實據?你須得知道,汙蔑太子,是怎樣的後果?”

顯然,他也對白雕開口就吐露自身來曆的事情感到不對勁。

白雕麵對唐淵海,眼中的恐懼之意倒減輕了許多,甚至還透出些許不屑。

它朝三皇子車隊施展法門之時,已然知道夜行人唐淵海就藏在一邊,當時既然出手,當時完全不講將其人放在心上。

沈長軒將它的神情收入眼裏,向它走近一步,說了句:

“我已將你的口舌放開,事實如何,快說!”

白雕瞧見沈長軒,眼中的輕蔑蕩然無存。

“我真的是太子派來的!”它急促地說道。

沈長軒和唐淵海對視一眼,同時瞧出對方眼中的不信。

“唐先生,你可喝過雕湯?這些年我逍遙天下,什麼都不放心上,唯獨對十年前喝過的那碗雕湯念念不忘……”

沈長軒悠然說道。

“我說我說!”白雕聞言駭然,搶在唐淵海開口之前道,“我不是太子的人,我不是!”

“那指使你的人是誰?”沈長軒饒有興致地問道。

白雕怔了怔,眼中透出分猶豫,不肯如實回答。

“唐先生,看來今天有雕湯喝了。”沈長軒徐徐說道,說話時手輕輕一揮,便施展出法門,叫白雕的羽毛一根根剝落,仿佛真要將白雕剝了做成湯喝。

“我說,我說!”白雕大驚失色,“今日是三皇子讓我陪他演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