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張浚這三千親衛的來曆,吳璘自然早就知曉了,也正是如此,吳璘的心中方才更為震撼,尤其是對於成都府兵馬的戰鬥力,更是難以置信。
雖這幾千兵馬是邵宏淵麾下的精銳,但是,哪怕是精銳,也太誇張了啊!他吳璘也自稱治軍嚴明,利州兵馬更是他的驕傲,甚至根本未曾將其他地方兵馬放在眼中。
可是,現在他不得不承認,這三千騎兵,絕對能夠和他見過的金人精銳媲美。
精銳是如此,那其他的兵馬就算是遜色一些,又能夠差多少?
如此推算,邵宏淵的兵馬得厲害到什麼程度?
再想一想,整個成都府,這樣的兵馬可是足足有四支,甚至,邵宏淵這支還並非是最強大的……
“嗬嗬……”張浚冷笑一聲,“你這家夥,眼紅了?”
“你以為沈堂憑什麼帶著一萬多兵馬,就能夠蕩平了整個南疆,你以為他憑什麼十數萬兵馬能夠壓服整個大理,讓滇東三十六部血流成河?
沒有這點兒本事,他還是沈堂?”
“不過,如果你打這些兵馬的主意,那還是算了!老夫我靠著老臉也隻弄來這三千騎兵,你以為你吳璘有多大的名聲,可以讓這些驕兵悍將能夠為你所用?”
成都府的這幾支兵馬,算得上是沈堂的底氣之一,他自然不可能給沈堂許出去。
而且,別人不知道,他卻是清楚,為了這幾支兵馬,沈堂花費的財力物力,幾乎是文數字。
沈堂依靠著邵有財的生意以及北地生意,幾乎稱得上是財源滾滾,可是,這些銀錢,大部分都砸在這些兵馬的身上。
否則的話,僅憑著朝廷撥付的那點兒銀兩和糧餉,這幾支兵馬憑什麼比其他的兵馬強那麼多?
而且,最重要的那些戰馬,哪怕沈堂也是花費了極大的代價和力氣!至少,他張浚自問,自己肯定是做不到的。
這些兵馬是沈堂的底氣,從另一個角度來,何嚐不是大宋的底牌?
若是在這時候損傷了,就算是張浚也不會原諒自己。
吳璘聞言,不由得笑了笑,身為將帥,麵對這樣的精兵,怎麼可能不動心?
“哎!算啦,是我沒這個福氣!不過,如果有一,咱們大宋的兵馬能夠盡皆如此,這底下,也就沒人是咱們的對手了吧!隻可惜……”
想要如此,絕不僅僅是財力物力的問題,沒見到就算是趙眘想要在軍中動手都有如此阻礙?
“放心吧!”
張浚拍了拍吳璘的肩膀,“一定會有那一的!也許,咱們是看不到了,但是,還有沈堂他們這些年輕的家夥!他們……比咱們強!”
“報!”
“大帥,前方姚仲將軍來問,金人正在撤退,我方兵馬是否追擊!”
吳璘聞言,當即收斂神色,與張浚對視一眼,而後沉聲下令道,“命令姚仲,給我咬住金人的尾巴,並占據重要的地勢,為下一步渡河開戰做好準備!傳令其餘兵馬,全部壓上配合姚仲,不要讓金兵撤的太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