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下唯恐老翁又要趕他離開,忙挾了塊肉入他的碗中,著介紹一種肉脯的堂、出處:“......其中或配以鮮菜、或輔之以幹果、或點醬、或醮、或火炙、或冰鎮、或水泡、或鹽焗、或蒸,不但種肉脯都有數種乃至數十種不同的吃法,而食用的後序也大有文章,絲毫錯亂不得,就如老爺子碗內的這塊兕肉......”娓娓道來,如數家珍。
四人聽他說得道頭頭是道,其中考之處縱是富豪有如劉有田之人也有所不識,遂依著引逐一嚐試,果覺滋味無窮,便如同時嚐了十數種不同風格的菜似的,盡皆讚不絕口,一時間都忘了片刻前的尷尬。
巴朗所在的塔穆爾國飲食文化較為純樸,幾時又聽過如此考的吃法?不禁歎道:“長生國飲食文化之精,實非敝國之可以比擬!”心底突然升起一個疑問:“聽崔掌櫃方言道''珍脯燴''乃是上古時候天神傳下來的食譜,裏麵有一零八種珍稀異獸,難道都在這裏了?”
崔掌櫃聞言十分尷尬,說道:“不瞞各爺們說,那一單八種珍稀異獸,有的在天上飛,有的在水裏遊,有的藏在山密裏,有的躲在冰天雪地中,還有的說還在長生國以外的地方,其中許多都隻是傳聞,到底有沒有也未可。”又道:“者,既言珍稀異獸,其中自然不乏體型龐大、兼凶殘無比的家夥,似那蛟龍、赤螭之屬,說最小的也有一二米之長,那饕餮如是座小山丘般巨大,人見了走也走不了,小店又哪有這等能耐齊一單八之數?說罷忽然笑了笑,說道:“其實不瞞各說,隻要得了其中一二樣珍稀異獸之肉便已經得上是一單八了。”
巴朗聽得他話中有話,說道:“如此說來這道菜中自然也有一二樣了,卻不是哪幾樣呢?”崔掌櫃笑道:“不瞞各說,那些珍稀異獸嘛,多了小店自然沒有,隻是日運氣好,又趕上了大比之,剛好得了些龍肉,正要請各一嚐。”
餘人聞言都“哦”了一聲,齊把目投向麵前的太極盤,雖見盤中如已去了十之一二,但仍有許多肉脯未曾試過,隻是當中哪些是龍肉,卻不得而。
巴朗早前聽得崔掌櫃說道“似那蛟龍、赤螭之屬,說最小的也有一二米之長”之言心下早已不,暗道:“這崔掌櫃好會宣傳,不讚自家的珍脯燴了得,反而大吹牛皮說有麼龍肉,若然有此等龐然之物,那上還會有人嗎?”卻見劉有田臉與那老翁爺孫倆臉上大有豔羨之色,覺好笑,不禁譏嘲道:“想來在下也是白了幾十年,卻也從未見聞過這等珍稀異獸,難道都絕種了?”他說到“珍稀異獸”四字時地長了音,言中之意自然不言而喻了。
這話一出口忽聽得“啪”的一聲響,卻是那老翁一手重重地拍在桌麵上,說道:“老弟的話不錯!老夫了這把年紀也一直未曾遇過,莫非是絕種了?”說罷又是一聲長歎,連道:“可惜啊可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