遇到他的人,要麼有多遠躲多遠,要麼哭窮打秋風,特意交好的,倒是稀奇!
堂屋裏,白村正為了給自己壓驚,正在喝那碗沒人動的糖水。
剛剛咽下去,就看到李村正去而複返,當即嗆的直咳嗽。
臉都紅了,好久說不了話。
“你,你怎麼又回來了?”
“你當我想回來?”李村正幸災樂禍地看著白村正,好一會兒才解釋,“有人請咱們倆吃飯,門口等著呢,速度快點。”
“誰啊?”
“我也不認識。”
“不認識你也敢去?”白村正很無語,“不怕別人起壞心?”
“怕什麼,來之前我就已經交代下去,今天若是不回去,全村的老少爺們直接扛著鋤頭打過來。”
“你……”
白村正被噎住了。
狠狠瞪李村正一眼,甩著袖子出去。
看到柳瑜的一瞬間,有些意外,“小魚兒,你爺為什麼要請李家村的人?”
“村長,你們好像相處的不太愉快。”
“咳咳,小孩子別管那麼多,”白村正臉色很不自然,連忙找話題,“時間不早了,咱們趕緊去你家,別讓你爺等急了。”
莫非柳叔早猜到李村正這人不好相處,怕我吃虧?
難怪都說家有一老猶如一寶,果然不是假話,歲數大的人,經曆的人情世故多,懂得的門道也多。
這一刻,白村正對老爺子充滿感激。
“好。”
“我能一起去嗎?”
聽到動靜後,白軒從書房出來,猶豫再三,還是開口了。
“當然能去。”
柳瑜說完轉頭,就看到白軒眼角青黑,臉頰紅腫,嘴也微微泛青。
就像一副絕美的畫染上墨點,整體的美感被破壞的一幹二淨。
當即,臉綠了。
怒氣衝衝走過去,凶巴巴地問,“誰打的你?”
“沒有誰,自己摔得。”
聲音不疾不徐不緊不慢,臉色淡定自若,仿佛全然不把臉上的傷放在心上。
“怎麼會有如此喪心病狂的人?如此絕美的臉蛋都下得去手,還是不是人?”
怕不是狗吧?
柳瑜痛心不已,咬著牙小聲嘀咕。
李村正聽後,立刻湊到白軒身邊。
“白家小子,這裏又沒外人,跟叔說說唄,誰打的?用什麼打的?叔來幫你報仇。”
李村正完全看熱鬧不嫌事大,憑實力拉仇恨。
當然,心裏也有幾分偏幫柳瑜的意思。
“關你什麼事!”
白軒臉都氣綠了。
這人怎麼回事?
非要往人傷疤撒鹽?
好煩人!
“軒兒,你先回房,下次再帶你去,”白村正很不開心,囑咐完兒子,一臉不高興地看著李村正,“你一個大人跟孩子較真,這麼大年紀都活到狗肚子裏了?小魚兒,咱們走,不理他!”
這一刻,白村正真的無比討厭李村正這個人。
蠻橫霸道不講理,嘴巴又特別碎,怎麼沒被人打死?
白村正不知道的是,李村正因這個沒少挨揍,也是後來練出來了一力降十會,才成了村正。
所以,恰同學少年時,風華正貌,百煉成鋼,憶往昔崢嶸歲月,隻剩惆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