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君羨羨出生到現在我從未見她大哭大鬧過,要麼就是睡覺,要麼就是睜著眼打量著眼前的光景,我難以想象她哭鬧的模樣。
我心裏甚至還期待她像個正常孩子那樣大哭大鬧,可是她沒有,安靜到令人詫異。
可是現在楚靳蕭卻說羨羨愛哭鬧。
楚靳蕭淡淡的音色問:“挑人麼?”
我不相信羨羨會哭鬧,想問楚靳蕭羨羨是什麼時候哭鬧的可又不想與他過多交流。
我輕聲問:“能把她抱給我嗎?”
楚靳蕭的掌心從我的衣服裏抽走,溫暖驟然消失的那一瞬間疼痛又增加了,我咬著牙忍耐著,楚靳蕭雙手伸進嬰兒床裏將羨羨抱在懷裏,羨羨剛開始還鎮定,漸漸的垮著臉突然哇的一下哭出聲,她哭的很有力氣。
也哭的很委屈。
我心裏卻感到異常開心。
我歡喜道:“我第一次見她哭。”
楚靳蕭低低的嗓音問:“討厭我麼?”
他問的是懷裏的那個孩子。
“我可是你的父親。”
男人的語氣裏透著小心翼翼與討好。
甚至眉目間還帶著無措。
“你將羨羨給我。”我說。
楚靳蕭走了兩步到床邊半彎著腰將羨羨放在了我的懷裏,我抱著她耐心溫柔的哄著道:“羨羨不怕,餓了麼?媽媽喂你好麼?”
雖然我一直在用母乳喂羨羨,但是君慕白給我請的有乳娘,我不得空的時候就是乳娘照顧,今天我這麼晚回家都是乳娘喂她。
羨羨一直哭鬧個不停,我的精力都在她的身上,以至於忘了楚靳蕭還在房間裏,我下意識的撩起衣服喂羨羨,她吃奶的時候沒有精力哭鬧,而我也才記起楚靳蕭在房裏。
我抬起頭,看見他正緊盯著我。
應該說緊盯著吃奶的羨羨。
我微微側過身道:“沒見過?”
聞言楚靳蕭側過了腦袋非禮勿視。
隱隱的,我竟然看見他的耳朵泛紅。
他這是害羞了麼?!
窗外的雪越落越大,外麵鄰居家的瓦背上很快被白雪打濕,楚靳蕭走到窗邊關緊了窗戶道:“屋裏的暖氣不足,你和女兒晚上睡覺的時候蓋厚實些,你有踢棉被的毛病……”
說著說著他打住又道:“明天我讓陳澈派人將這裏的暖氣檢修下,後麵就不會冷了。”
我不識好歹道:“不用你操心。”
男人的嗓音瞬間冷問:“那誰操心?”
我沉默,楚靳蕭忽而提起君慕白道:“君慕白現在自顧不暇,可沒功夫時時照顧你。”
我聞出不對勁的氣息,“你做了什麼?”
楚靳蕭突然脫下身上的黑色大衣隨意的搭在嬰兒床上輕嗤道:“給他找些事做,免得他閑的發慌總是往你這兒跑。”
難怪君慕白從未來過曲鎮。
他隻有在我剖腹產的時候出現過。
而且待了兩天便有事離開。
原來都是楚靳蕭在找君慕白的麻煩!
而君慕白從未提過這些糟心事。
我吐槽道:“你還真是下作。”
聞言楚靳蕭沒有搭理我,他偏過腦袋一直沉默寡言的望著窗外,羨羨吃飽了後我起身將她放進了嬰兒床,男人聽見動靜轉過腦袋默然的盯著我,我轉過身迅速的進了浴室關上門,坐上馬桶的那一刻瞬間得到解放。
吃火鍋的時候感覺很爽。
可是受罪的時候卻很痛苦。
我的肚子很痛,像是有人拿著一根棍子在裏麵攪動,我大半年未沾辛辣,突然吃這麼多胃難受,腸道也難受,身體非常虛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