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靳蕭讓我不要殘忍,我做的都是他曾做過的事,他曾經怎麼不覺得待我殘忍?!
說心裏話我對他並沒有多怨多恨了,從我知道他將楚家送上門讓我糟蹋之後我的內心深處就有一股深深地無奈,那種被人看破當猴耍的絕望感覺快淹沒了我的整個身心。
我心裏也清楚,我可以不怨他恨他可是心底也無法原諒他,我和他之間好像是有一條看不清的界限將我們永遠的隔離對立了。
我可以不怨不恨,可也不想讓他舒心,所以我說了這麼誅心的話,還是他曾經教我的,殺人得先誅心,現在回想起之前他種種的怪異行為我的心底就更氣,壓根無法原諒愚蠢還在他麵前演戲假意與他親熱的自己!
“當年你覺得我不配生下你的種。”我將下巴擱在他的肩膀上,氣息輕輕地吐在他的耳側道:“如今,你不配讓我生下你的種。”
楚靳蕭忽而摟緊了我的身體,那種禁錮的窒息感快將我壓死,我險些就喘不過氣。
好在,他的胳膊及時的鬆開了我。
我最近發現,‘柯染’的身體容易因為情緒的原因導致呼吸不暢,也容易陷入昏厥。
我想著這個糟心事時楚靳蕭轉身打開了房間裏的燈光,光芒很紮眼,我卻很喜歡。
“孩子,得留下。”他道。
他徑直的替我做了決定。
就像當年霸道的他。
他一直都是一個霸道的男人。
在他原則方麵的事他從不退讓。
但是他如今憑什麼要求我呢?!
我肯定的說道:“不可能。”
他並沒有氣急敗壞,也沒有因為我的話神色有所變化,他走到我的身邊拿起我方才脫掉的衣服沉默不語的替我穿上又伸出手指理了理我頗為淩亂的頭發,他的動作溫柔到不像話,我的心裏討厭這樣雲淡風輕的他。
他忽而握住我柔軟的手心,雙眸沉靜的望著我,“時光,你是我好不容易失而複得的珍寶,我不會放你離開,自然我也不想勉強你什麼,可是如今……你還是繼續恨我罷。”
我狠狠地皺著眉,“你什麼意思?”
楚靳蕭微微勾唇,笑的像段衡錦道:“時光,你在對付我的同時留下了大量的把柄。”
段衡錦每次微笑都像個惡魔。
我從他的掌心抽回手,“所以呢?”
“我要毀掉你輕而易舉。”
男人用輕描淡寫的語氣說了這句話,我錯愕的神色盯著他,沒想到他竟如此無恥!
我冷笑著問:“這就是你的悔恨?這就是你對我的愛意?還真是廉價到令我作嘔!!”
聞言楚靳蕭轉過身背對著我,他負手而立道:“我不願去毀掉你,但我要將你牢牢的禁錮在自己的身邊,無論你如何怨我都沒有關係。至少,我不會再將小時光你放走了。”
我脫口道:“你的愛令人惡心!”
那個時候,我心裏對他充滿了怨恨所以壓根不會考慮他的情緒,隻會說一些傷人心的話刺痛他,壓根沒看見他握緊了的拳頭。
也從未發現他一直在隱忍克製!
更沒有發現他的心早已千瘡百孔。
後來還是君慕白同我說道:“楚靳蕭的心當年隨著你的離開一起死了,隨後三年一直過的麻木,後來隨著你的回歸有了希望,其實他應該早就猜到了你和時光之間有某種必然的聯係,不然不會隻是待你特殊,他小心翼翼的接近你、護著你,用著他的全部……”
君慕白還說:“他一直在贖罪,隻是找不到贖罪的對象,如今你活著,你就是他的全世界,他不會再將你放開,即使……忤逆你的意願也會將你強留在身邊,因為……當時的楚靳蕭生病了,得了難以痊愈的失心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