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靳蕭的態度真的惹惱到了我,讓我覺得有病的不僅是段衡錦,還有他楚靳蕭!!

他怎麼可以毫不在意消失的楚家呢?

他怎麼可以能在這種情況下讓我留給他念想!

他怎麼都不問我為何如此待他?!

“上斐,楚靳蕭的心裏隻剩下……”

我欲言又止,上斐接過話道:“他的心裏隻有你,勝過楚家,你攻擊楚家是傷不到他內在的,畢竟身外之物又有什麼好在意的。”

楚靳蕭從不是一個愛錢財的男人。

這樣報複他的確是沒用的。

但我方才看見了他的痛心。

他看我的目光是難過的。

他對我的愛,我對他的背叛,終究是讓他有那麼些許的難過,可卻讓我感到不爽!

折騰大半天,感覺一無所獲。

我心衰的趕往機場,在候機室裏上斐輕輕地聲音說道:“你報複了他卻沒有快感。”

我耿直的承認道:“沒有。”

“他並不在意楚家,不在意被你背叛,可他的心裏是難過的,我能感覺到他的無措。”

我也有與上斐相同的感覺。

我猶豫道:“他定知道我是楚時光。”

隻有這樣才能解釋目前的狀況。

以及他最近的無端變化。

“隻是你的猜測。”上斐道。

“我不傻,我心裏大概清楚了,不然這段時間他的變化無從解釋,我的報複終究……”

終究是一場笑話。

我突然,喪失了所有的樂趣。

我頹廢的坐在候機室裏,不久霍莫到了向我彙報接下來的行程,我甚至沒有心情去回應他,出去拍戲的時候人也一直沒有在狀態,越想越氣不過便讓君慕白繼續給警局的人施壓,最後造成他被關在看守所裏整整兩個月,可是仍舊無法消氣,我整個人越來越消沉,越來越孤僻,拍完戲就躲在房車裏。

仙俠劇拍攝完畢之後又拍了部文藝類的電影,還去客串了一部大導演主拍的女二。

以我為主角的都是自家投資。

像這種客串都是為了拉攏人情。

待我拍完手上的戲再回到蓉城已是四個月以後,經期推遲了四個月,我清楚自己懷孕了,不過從始至終我都沒想過要生下他。

回到蓉城之後我在房間裏一直待著,拒絕了所有社交哪兒都不去,上斐見不慣我這樣消沉的模樣道:“你一直這個樣像什麼鬼樣子?實在氣不過就去找楚靳蕭當麵問清楚!”

是的,我心裏氣不過。

我感覺不到絲毫的痛快。

還將自己搞的如此狼狽。

我嚶嚶嗚嗚的哭出了聲,越哭心裏的委屈越重,到最後喘氣都難受,最後昏厥被人送去了醫院,而送我去醫院的竟是君慕白。

他又是如何知道我昏迷的?

因為唯一知道這事的隻有上斐。

我抓住君慕白溫熱的掌心,目光難過的望著他道:“楚靳蕭好像知道我是楚時光。”

君慕白抿了抿唇,他的掌心溫柔的貼在我的額頭上道:“發燒了怎麼都沒有發現?”

我固執的說:“他好像知道。”

我的眼淚就是這般控製不住,君慕白伸手擦拭著我眼角的眼淚,溫溫柔柔的嗓音詢問道:“風兒是覺得他明明知道,卻還眼睜睜的看著你在他的麵前演戲;眼睜睜的將楚家送到你手中;眼睜睜的讓你完成你所謂的報複嗎?風兒是難過他將你當成一個傻子嗎?”

我伸出雙手道:“慕白哥哥抱抱我。”

君慕白彎腰將我摟在懷裏,我哭的泣不成聲道:“就是這樣,他將我當成了傻子!”

我壓根就不稀罕楚靳蕭將楚家送上門,我明明計劃好了一切,卻被他發現了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