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啊,主子,吃飯了。”天絕盡量自然的笑。

白夜吃了幾口,突然想起,“對了天絕,我當初從連仙鶴手裏撿到花滿樓為什麼不讓他跟著我姓而是讓他姓花?我一想這事就頭痛,怎麼也記不起來。”

“喔……”天絕誇張的笑,“主子你說這個啊,你就是覺得好聽胡亂取的唄。”

白夜還想說什麼,梵音遠遠的走了過來。天絕一看到梵音就像看見救命稻草一樣。梵音也配合得好,直接開口道,“天絕,尊主讓你出去辦點事。”

“我馬上就去!”天絕火急火燎的跑開了。

白夜失笑,高深莫測的看著一臉淡定的梵音,“梵音,你們在搞什麼,神神秘秘的。”

梵音知道有時候隱藏是欲蓋彌彰,索性說道,“天絕當初沒來得及救主子,害得主子昏迷了這麼長一段時間,心中內疚,又怕你怪她。所以。”

“這沒什麼,我自己要去尋寶藏,她來了我一樣該怎麼樣還是怎麼樣了。不怪她。”白夜擺擺手,又吃了一些東西。“梵音,坐下來一起吃?”

“不用了。”

白夜聳聳肩,“那好吧。”

“對了,主子,水幽姑娘在外求見。”

“啊?”白夜差點噎死,“梵音,你怎麼不早點說呢。”說著匆匆忙忙站起來就要往外走,那些小雞娃小鴨娃四下散開去讓出了一條道,嘰嘰喳喳好不熱鬧。

出去了還沒走到前廳,就看見一青衣女子也半蹲在地上逗弄那些小雞小鴨玩。

這房子本來就是到處都是數不清的小雞娃小鴨娃的。

白夜見一抹青色在那嫩黃色中,竟然也特別的和諧好看。遠遠的就笑道,“水姐姐,你若是喜歡我送你幾隻帶回去烤了吃。”

水幽回頭衝她淡淡笑了笑,站了起來。

白夜過去,“水姐姐,難得你來找我一次,最近我受傷了,滄邪身體也不好,我一個人可悶死了。”

“我也是剛剛聽說你不好,這就過來看看。夜兒,現在可好些了?”水幽淺淺的笑。

“我是完全好啦。”白夜揮了揮胳膊。

“夜兒無事就好,我就是來看看,現在就走了。”

“才來就要走?”

“嗯,家裏有事。”水幽笑了一下,就要離開。

“等等,水姐姐,你是不是遇到什麼難處了?”今天水幽看她的感覺很奇怪,她又不是傻瓜,怎麼可能一點也感覺不到。

水幽垂下眼簾,“我家主子命在旦夕,所以不能陪夜兒久待,夜兒不要怪我。”

“什麼病?很難治麼?”白夜索性拉住水幽以免她離開,關心的開口道。

“外傷內傷,加上……天命之劫。”

白夜眨眨眼,對這個天命之劫有點沒辦法理解。隻好說道,“可惜了我不會醫術,滄邪現在身體也不好,我晚些時候幫你問問,看看他有沒有什麼辦法。”

“謝謝,不必去麻煩他。”

“水姐姐,我小時候你很照顧我,如果我能幫你,我是很樂意的。”

水幽又淺淺笑了下,“夜兒,你打算何時離開這靈月?”

白夜拉著水幽在旁邊不遠處的椅子上坐下,“不是我不想走啊,是我的確舍不得花滿樓。也不知道怎麼了,哎哎,當初我就不該把他撿回來。現在好了,還給人家正牌父親了,我隻好眼巴巴看著,又不能硬搶。所以說不準,不過,那小子八成記不住我了,在皇宮裏好吃好喝的,隻要他過得好,我忍忍也就過去了,在過幾天吧,等滄邪身體更好一些我就離開。”

又笑笑,“我相信水姐姐的人脈關係早就知道滄邪是誰也知道我是誰了,所以我也不瞞你,到時候我可能回花月教,或者陪我爹,或者去找我娘親。”

水幽隻是安靜的聽她說,目光幽深的注視著她。

白夜以為她擔心自家主子,又寬慰道,“水姐姐,你不要著急,天無絕人之路。”

水幽淡淡笑了笑,“夜兒可是很想花滿樓?”

“想啊,哎,那沒良心的臭小子。”

“夜兒,”水幽伸出手想習慣性的抱抱白夜,又在中途放下,雲淡風輕的說道,“說不準他也想你呢。”

“要是這樣我還真是幸福了。”

水幽笑了下,又漫不經心的說道,“夜兒,那花月教教主傷得很嚴重?”

白夜也垮下來臉,歎了口氣,“是啊,外表看上去沒什麼,可身子孱弱得很。”

水幽還沒說話白夜突然發現新大陸一般,“水姐姐,我怎麼覺得你那麼像一個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