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夜……
白夜……
白夜……”
銀花眼角緩緩落下一串淚。
苦澀的笑,白夜,你何其幸福。
本是萬物回暖的季節,可春寒呐,依舊料峭。
風起雪落醒來時,是在一間酒館裏,桌上放著他的劍,周圍已經有一大堆酒壇。
這是一家小店,隻有一個五六十歲的老頭子自己又做賬房又跑堂做夥計。
店家見風起雪落醒了,端著一碗熱湯過來,好心道,“年輕人,小老兒雖是做生意的,可這酒喝多了,傷身,喝碗湯,暖暖胃吧。”
風起雪落並沒有因為店家的善意就給他一個笑臉,依舊是冷冷酷酷萬年寒冰的模樣。用白夜的話說,就是白白糟蹋了那一張美美的臉。
喝了湯,風起雪落胃裏一陣翻騰,衝出門扶著那邊的大樹吐得天昏地暗,可什麼都沒吐出來,吐出來的全是水,甚至那水裏最後多了血絲。
緊跟而來的店家嚇壞了,“小夥子,你這是怎麼了?”
風起雪落扔給他一錠銀子,三兩下消失在人群裏。可當風起雪落尋了一個僻靜處給自己搭脈檢查時,身體並無任何異樣。倒是嗅到衣衫上隱隱多了一些脂粉的味道。
一聞到這味道,風起雪落厭惡的皺眉,臉色也更寒了。
花未央,他怎麼可以那般對她!
提著劍,滿麵寒色的往大路而去。
白夜他們住的地方名為瓔珞居,白夜看著滿院子反季節盛開的各色花枝,勾勾唇讚道,“這名字倒是名副其實。”
天絕在一旁,隻是臉色有些不好。
“天絕,你到底怎麼了,自從滄邪莫名其妙消失了你就魂不守舍的。”白夜走過去拍拍她的肩笑著說道。“呃?難不成你擔心滄邪的安全?拜托,這世上誰可以傷得了滄邪啊。”
白夜又過去拿起不遠處石桌上的糕點過來,笑眯眯的說道,“來,吃點東西。”
“主子。”天絕終於決定說出來。
白夜挑挑眉,“怎麼,做了什麼壞事準備坦白了,自從讓你查靈月皇宮的神殿你就變得古古怪怪的。”
“主子,你……相信尊主嗎?”天絕唇都咬白了。
白夜愣了一下,仰頭望著前方那些璀璨的花樹。“對於滄邪,我的確一無所知。”
天絕緊張的吸了一口氣,而白夜卻在這時側頭衝她一笑,“可是我相信他。”
又笑笑,“現在你可以說了吧,到底在神殿發現了什麼,還是說發現的東西和滄邪有關。”
“主子,我去過好幾次神殿,皆沒發現半個人影,可是我發現了一些東西,那些東西這世上除了花月教,再也不會在第二個地方出現的東西。”
“譬如?”
“尊主修煉天心訣的萬年寒玉床。還有一株和尊主生命花一摸一樣的血魅櫻。”
白夜抿了下唇,“你可知道滄邪現在去哪兒了。”
“屬下捎信回花月教,梵音回信說尊主並沒有回去。”
白夜轉過身,走了兩步。
滄邪……
你去哪兒了……
眨眨眼,仰起頭。不就是誰有事都不告訴她嗎,這沒什麼大不了的,她不是一樣有很多事情沒告訴他們麼。每個人都有秘密,她並不是喜歡探知別人隱私的人。
每個人,畢竟都是單獨的個體啊,怎麼能做到完全不隱瞞呢,水至清則無魚。
“風起雪落?”白夜後麵的天絕有些吃驚的叫了一聲。
白夜側向園子入口處,果然看見一襲紅衣的風起雪落站在那裏,陰柔絕美的臉上一片肅殺的冷寒。
“喂,死人妖,好久不見啊,原來你也在這靈月國來了啊。”看見風起雪落白夜心情沒由來的好了很多,條件反射調侃道。
風起雪落這次沒和她鬥嘴,隻是沉著的四下看了一眼。
白夜跑過去,拍拍他的肩,“喂,你找什麼?”
冷冷看了白夜一眼,風起雪落轉身就要離開。
突然,白夜嗅了嗅,一臉賊兮兮的,“喂喂,死人妖,你終於開竅了,這滿身的脂粉味是哪個姑娘留下的。”
一聽她這話,風起雪落臉色更冷,白夜聳聳肩,望天,“真冷,是不是又要下雪了,倒春寒啊。”
瞥了白夜一眼,風起雪落再度要走。
“靠,莫名其妙的,你是死人啊,哼都不會哼一聲麼。”白夜攔住風起雪落的去路。
風起雪落微微皺眉,“哼!”然後華麗麗的轉身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