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月?”
“不錯。”
“誰有那麼大的本事不聲不響的帶走他?”
“是一個和尚。”
白夜筷子一頓,和尚?腦子裏晃過變態的和尚,這世間怕也隻有一個千劫。
“那,我們去靈月國?”
“隻好去一次了。不過我想花滿樓本就是靈月國的人,說不準會回到自己的父母身邊。”
白夜悶悶的,“我知道。”
正在此時。
“啊,你們看那輛馬車!”有人突然出聲,酒樓裏的人一窩蜂的往窗口擠。
有人檫過未央,把未央擠到了。白夜站起來怒吼道,“瘋了啊!擠什麼擠,信不信姑奶奶砍了你們!”趕緊過去站在未央背後護住他。
未央無奈又好笑的回頭喚了一聲,“夜兒。”
“你這小娘們找……”死字還沒說出來,那人脖子上多了一片殷紅的花瓣,真的死了。
白夜一驚,和未央對望了一眼。
那些擠在窗口看的人也傻了,這花瓣就像憑空出現的一樣。
白夜則顧不得那麼多,飛速掀開窗邊的人群,往下望去。
緩緩行來的是一輛絕對讓人移不開眼的馬車,四匹雪白高大的駿馬以銀藍色的錦緞為鞍,整個車身均用雪緞包裹。不怪眾人興奮的擠來看,即便是一國皇帝,也還沒奢侈到用雪緞來包裹馬車。
而那雪緞外鬆鬆的罩著一層銀藍色的薄紗,門簾也采用了同樣的薄紗掛了兩層,那車頂四周也掛著寶藍的流蘇,墜著同色的小鈴鐺,那鈴鐺還不是一般的材質,仔細一看居然是上好藍玉製成,此刻妖嬈的微蕩著。
有人想,倘若能得到一個那鈴鐺,想必這一輩子是不用發愁了。
馬車上,有兩個漂亮得傾國傾城的白衣女子端坐車前,手牽著寶藍韁繩,馬車行起,帶起風來,藍紗微揚,流蘇蕩漾,銀籃輕搖,花瓣溢出漫天飛舞,讓人隻覺仿若不在凡塵,心也不禁飄蕩起來。
這馬車簡直將招搖演繹得淋漓盡致。
要知道,在這個世道,擁有私家馬車都不是容易的事,何況是如此拉風的馬車。那些人這一細看,又忘了剛剛才死了人的恐懼,也沒注意到那些飄落的花瓣和方才殺人的花瓣如出一轍。隻是傻盯著看,半晌移不回目光。臉上皆是豔羨。
白夜到沒覺得多羨慕,隻是嘴角不收控製的抽了抽。
雖然知道花月滄邪並非故意的,純粹是習慣,可白夜還是忍不住翻白眼。
滄邪,他可真是不高調都不行。
就在眾人的吸氣聲中,那馬車停在酒樓前。
那兩個白衣少女先下了馬車,躬身側立於馬車兩旁,一人伸出一隻芊芊玉手,撩起那銀藍色的薄紗門簾。
純白色的裏衣,外罩一層水藍色的薄紗,很簡單的穿著,可擱在那銀發男子身上,你會覺得這是世間上最好看的顏色,最令人神往卻一點也不敢去模仿,就怕褻瀆辱沒了。
花月滄邪紫羅蘭色澤的眸子一片平靜,仿若對自己引起的異動一點也感知不到是的。在一片吸氣聲中,目不斜視的進了那酒樓。
但凡過處,那些人傻了似的張大嘴,久久沒合攏,當真是蓬蓽生輝,日月無光了。
花月滄邪上樓,徑直向白夜走過來。而先前一直被白夜遮掩著不被人看見圍觀的未央現在也徹底暴露在眾人眼前。白夜心中暗叫,完了。
果然,這兩個人站在一起,隻要是能呼氣的,都移不開眼睛。
白夜硬著頭皮訕訕的笑,“滄邪,你怎麼來了。”
花月滄邪自顧自的坐下,這才看了白夜一眼。
白夜莫名心虛,上去拉花月滄邪的衣袖。“呃,我是說滄邪太辛苦了。”花月滄邪今天穿的衣裳並不冷冽,反而讓人覺得有一層柔和的光,可白夜就是不敢看他。照道理說,她也沒做什麼見不得人的事,這真是奇怪了。
而未央一直淺淺笑著,衝白夜說道,“夜兒,既然教主不遠萬裏趕到,你就別去鬧了。”
白夜想想也是,就坐在了花月滄邪和未央中間那一方的凳子上。
“滄邪,你特意來找我們的?”白夜支著頭問。
花月滄邪無波無瀾的惑人紫色眼眸看向她,“陪你去靈月。”
白夜有些詫異花月滄邪消息這麼快,未央倒是沒什麼吃驚的,依舊淺笑著。隻是順手給白夜夾了一些菜。
而白夜之所以吃驚的另外一個原因是她太了解滄邪了,就算是一般的地方滄邪也不屑去,何況是靈月……
正當白夜想這些時,外麵密密麻麻的腳步聲把這棟酒樓包圍住了。不多時,樓梯口也有一大批腳步聲往上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