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對,他應該是不認識我的,如果認識,怎麼可能不知道我名字,剛剛那個護士怎麼可能會跑來問我的名字。
我廢了好大的力氣,從床上爬了起來,最後終於看到了貼著患者資料的卡片,上麵根本就沒有我的名字,而是用了一個空白的卡片,底下是症狀,就連照片和聯係人,都沒有寫。
我心裏有一種詭異而且不詳的預感,我覺得自己可能是被人給算計了。但是即便如此,我似乎還是沒有任何可以稱作對策的東西。
算了,一不做二不休,就當是給那個劉主任致謝好了,如果他沒問題,這也是禮數,如果他有問題,也剛好可以摸清楚情況。
我並不知道劉主任是哪個科室的,所以隻好扶著牆,慢吞吞地向著護士的服務台摸了過去。
或許是看見我蠻虛弱的,所以才一出去,就有護士湊了過來,扶住了我。
原本我是想說聲‘謝謝’的,可是我才抬起頭,就看見扶著我的護士,臉色十分難看,那是一種比慘白更加難看的色彩。
或許是熬夜太多吧,畢竟這個行當,不是那麼輕鬆的,我心裏想著,也沒多說什麼,隻是微笑著衝著她點了點頭,然後問:“您知道劉主任在哪裏嗎?”
這個護士雖然挺嚇人,可是態度倒是不錯,她聽見我問她劉主任,就笑嗬嗬的回答說:“你問的是哪個劉主任啊?我們這兒有七八個呢!”
“就是給我墊付醫療費的啊,您難道不知道?”,我驚奇的問,就好像,她理所應當知道似的。
不過仔細想想,我也就明白了,作為一個護士,或許真的應該了解患者,但是卻沒有義務了解誰出的醫療費。
護士依舊笑著,不過這次帶著些歉意,她對著我說:“抱歉啊,我真的不知道,咱們去那邊,問問其他人吧!”
我點了點頭,於是便在她的攙扶下,到了一群護士的身邊。
那個護士對其他人問:“你們誰知道這位小姐的醫療費是哪位劉主任付的啊?”
一名護士奇怪的說:“你怎麼會知道劉主任付醫療費的事情啊?他可是說過,要保密的啊。你怎麼知道的?”
這句話是對著扶著我的護士說的。
扶著我的護士說:“這位患者自己說的啊。這有什麼好保密的啊?你就告訴她就好啦!”
或許是覺得這句話有道理,剛剛的那名護士還是對我說:“是咱們科室新來的小劉主任,他現在在查房,等下你去辦公室找他就好了。”
我說了一聲“謝謝”,接著就想離開,不過還沒等我走開,就聽見護士問:“小姐,您能告訴我,您是怎麼知道是劉主任付的醫療費的嗎?”
雖然我也有些擔心自己說了,會影響人家同事之間的關係,可是似乎隱瞞,也沒有什麼意義,所以我還是說了。
“就是今天來問我名字,給我轉電話的護士小姐告訴我的啊!”
聽見我的話,剛剛那名護士的臉色變得十分奇怪,她對身邊的幾名護士問了幾句,然後對著我說:“小姐,我們今天沒有電話找過你啊。電話從下午開始就一直是壞的,剛剛才修好的。您是不是記錯了?”
“什麼?壞的?可是我下午明明遇到了一名護士小姐啊,她還給了我一個紙條,你們看。”,因為這張紙條被我隨手丟進都口袋裏,所以現在很容易就摸了出來,遞給了護士。
她的臉色依舊很難看,對著我說:“這裏的護士,字我是都認識的,這不是我們護士的字啊。您還記得她的長相嗎?”
我點了點頭,她繼續說:“我們的護士現在都在這裏,您認下吧!謝謝了!”
我看了一圈之後,並沒有發現剛剛的護士,於是隻能是搖頭說:“沒,她沒在這裏。”
護士一臉凝重的問:“那,她長什麼樣子,您還記得嗎?”
雖然我不明白,她究竟為什麼對這個問題如此關心,但看上去,應該蠻重要的,所以也就說了。
可是我才描述完,就聽見一名護士發出了一聲尖叫,然後立刻捂住嘴巴,瞪著眼睛,卻沒有說出一句話,旁邊的護士還拉著她,輕聲安撫著。
這種種跡象,明顯是有著什麼隱情,可是究竟是什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