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之國邊境。
陰暗潮濕的山洞中有著水滴彙聚,啪嗒啪嗒的和一陣腳步聲結合在一起,極具節奏感。
“怎麼這麼慢,小南。”
一對紫色的輪回眼徐徐睜開,橙發男人語氣沒有任何感情波動的問道。
“路上有點事耽擱了,不過好在打聽到了半藏的消息。”
藍紫色頭發的女人平靜的解釋了一下,俏臉湧上喜色,“北部據點的兵力開始收縮,東部據點的兵力增加,想必半藏在搞什麼大動作。”
“幹得不錯,是時候讓他血債血償了!”
橙發男人走出陰影,一縷光線打在臉上,女人看向他的目光逐漸熾熱起來,這一天終於要到來了嗎。
但男人突然露出詭異的目光,袖中黑棒滑落對準了小南。
“佩恩,你?”
“有人來了!”
佩恩警惕著注視著山洞洞口出現的那道身影,小南身體頓時憑空而起,半邊臉化為白色紙張的同時周身漂浮著無數鋒利的折紙。
這個山洞是她和佩恩私下底約定好的藏身地點,不可能被外人知曉,難不成是斑或者絕在跟蹤他們?
“請問,剛剛給我麵包的是小南大人嗎?”
“?”
男人和女人對視,還不待他們有什麼舉動,一道清秀稚嫩的身影踏著水花衝了進來,他氣喘籲籲的看著眼前的一男一女,就像是發現了什麼寶藏一樣,然後指著女人驚喜道:“果然是小南大人!”
“你認識這孩子?”
佩恩不知道發生了什麼,看了看眼前的少年又看了看小南,她變回原形降落在地,點了點頭,“回來的時候我發現這孩子因偷竊食物和商販爭搶被毆打,我順便出手救下來了。”
“不過你怎麼知道我的名字,你是什麼人?”
雖然眼前隻是一個少年,但女人卻是很警惕的詢問著。
“我叫藍原明義,是韋馱天之鳩助的弟弟,小南大人應該是不認識我的,可是我知道你們,這位應該就是彌彥大人吧?”
名叫藍原明義的清秀少年看了看橙發男人,操著稚嫩的聲音激動道。
一個佩恩和小南都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身影在腦海裏浮現,韋馱天之鳩助,既久遠又親近的名字,那是一代曉組織的第四位元老,因為團藏和半藏設計坑殺曉組織,鳩助死在了那次戰鬥中。
小南身子僵了僵,她看著眼前叫做藍原明義的清秀少年,從頭到腳打量著,良久後指尖有著紙手裏劍旋轉,沉聲道:“我不記得鳩助有什麼弟弟,而且他似乎沒有說過自己姓藍原。”
她對這個少年漸漸有了敵意,藍原明義和鳩助一點都不像,憑借女人的第六感小南認為他是斑或者絕派來的奸細。
雖然現在和斑聯手共同經營曉組織,但不代表什麼事她都要和斑知無不言,雙方所處在的關係隻是有同一個目標而展開合作罷了,不存在信任與否。
而且和長門密謀殺掉半藏是獨屬於他們第一代曉組織的複仇,絕不允許外人之手玷汙這醞釀已久的計劃!
不過當藍原明義說出一件事之後,小南瞬間就陷入了沉默。
“就算小南大人什麼都不知道,應該還記得鳩助哥哥寫給你的那封情書吧?”
少年漲紅了臉,像是做了什麼重大決定一樣才說出口。
小南臉紅之餘,指尖的紙手裏劍不知不覺消散掉,半信半疑的問道:“你真的是鳩助的弟弟?”
情書的事情隻有她,長門和彌彥知道,而準備隨時給予藍原明義致命一擊的佩恩,悄悄地收回了黑色鐵棒。
“當然,哥哥的原名叫做藍原鳩助,韋馱天隻是他的外號而已,當年哥哥因為不滿半藏的政策靠搶劫維持家裏的生計,但後來他告訴我自己加入了一個名叫曉的組織,每隔一段時間他就會用忍鼠把自己的消息傳遞回家裏。”
藍原明義說到這裏,有些突兀的哽咽起來,“後來哥哥在傳遞了最後一次消息就沒了音信,家裏斷了收入,我就四處漂泊···直到今天遇見了小南大人。”
少年越說聲音越小,甚至還夾雜了一些哭腔,女人貝齒輕咬著嘴唇,剛欲開口,男人則是冷聲道:“是男人就不應該有淚水,藍原明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