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自己或許會因為那不該有的心思而辜負了隊長的栽培,應卿就十分鍾的惱怒,她抿著唇瞪著鏡子中的自己,半晌,深呼了一口氣,再一次埋首進水裏。
她下樓的時候,全部人都已入座,江漓多年不曾勝任主廚,頗有些手忙腳亂,他從小廚房裏探出腦袋,看到應卿臉上綻放了一個充滿慈愛的微笑,見她挽起衣袖就想進來幫忙,立刻出聲製止道:“你去坐,我這裏就好了,用不上你。”
應卿偏頭看向座位的方向,視線剛好同爻奕的撞上,他微微一笑,將身邊的椅子拉開了一些,“不用幫他,過來坐。”
深邃的眸子帶著笑意,仿若吸人的漩渦,應卿艱難的收回眼神,垂著眼簾走了過去。
應卿落座後,就發現自己的桌前擺滿了調料碟,白瓷製作的筷子端端正正的放在旁邊,旁邊是一杯倒了三分之二牛奶的高腳杯。
真是熟悉的配方,熟悉的場景。
隊長即使單純的坐在這兒,對她來說就已經是一個要了命的誘惑了,更遑論是如此的無微不至,應卿覺得方才花了十多分鍾給自己鑄造的碉堡一下子就被這微微細雨打的瀕臨破碎。
思緒煩亂,桌子底下的手指像是博弈一般相互摳來摳去。這裏還沒摳出個結果,一雙白瓷筷子夾著一塊涮好的肉出現在眼前,徑直的放在了自己的碗盤裏。
應卿盯著那雙給自己布菜的手,忽然覺得有點罪孽深重。這麼好看的手,kpl第一野王的手,粉絲們看著下飯的手。
e=(′o`*)))唉!她咬了咬唇,拿起了筷子,吃吧!畢竟肉肉無過。
爻奕挑食的點若是討論起來怕是能寫一篇發言稿,對這種重油的東西他向來不敢興趣,嚐了兩筷子後就專心致誌的給應卿涮肉。
吃火鍋有人替你涮肉和自己涮肉吃,那爽感度完全就是兩回事。在爻奕第五筷子搜羅了一圈之後,薑毅盯著那團失之交臂的肉,沒忍住的咽了咽口水。他那不舍的眼神太過熾熱,如火一般灼熱到了他身旁的楚陌。論一個射手的手速有多快,看看他身旁輔助的空碗,頃刻之間,便被各色葷食堆積如山。
正值青春的大小夥子,個個都是兼人之量,吃服帖了的時候已經過去了一個小時。江漓累了一下午,老腰有點吼不住。
雖然他隻是虛虛的揉了一下,還是被眼尖的應卿看到了。
“經理我給你拿個靠枕。”
江漓擺了擺手,‘不’字還沒吐出口,應卿已經快速的起身走向了休息區。
江漓也不過比爻奕他們大了幾歲,這個年紀的男人相當忌諱腰不行,這相當於變相的表現了那方麵不行似的。
至於一直垂著腦袋進食的應卿是如何注意到的,這得歸功在離她越來越近的隊長身上了。
爻奕每一次伸手涮肉,椅子都會隨著向左移動一點,移著移著他倆的椅背也就跨越了空氣親密的磕上了頭。
應卿已經盡量的縮著身子了,但還是不能避免手臂間的碰觸,縱然隔著厚厚的衣服,她還是覺得手臂上的肌膚好像是被燙了一般的迅速熱了起來。
這根本就無法好好幹飯,她眼神亂飄,終於找準了時機離桌。
應卿離桌,爻奕也停下了筷子,抽了兩張紙巾,慢條斯理的擦著手指上沾上的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