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是熟人啊。
杜家我也知道,當初跟阿九勾搭在了一起,生生的斷了一個手腕子。
“你問這個幹什麼?”
“那些人在金玉裏比武招親……不……”我頓了頓:“比武招鄧先生。”
“鄧先生?”耳釘一下子來了精神:“那鄧先生有消息了?”
“現在正爭搶著呢,都白熱化了,”我說道:“祝賀來報信,說是打了一個不可開交。”
“那蔚藍哥和龔貝貝應該也得知道點什麼內幕啊!”耳釘忙說道:“他們怎麼沒給咱們來電話啊!”
“這倒也是……”我想了想,道:“難道是龔貝貝被關在了家裏,鬧的羅蔚藍陪著,兩個人兩耳不聞窗外事?”
“哎呀……”耳釘倒是露出了挺神往的樣子:“是不是……跟度蜜月似的?”
正這個時候,手機倒是適時的響了起來,我抄起來一看,果然說曹操曹操到,正是羅蔚藍的電話。趕緊接起來:“羅蔚藍?”
“你們現在在哪兒呢?”
羅蔚藍的聲音跟程恪稍微有點像,也很好聽,但是溫潤了很多,不過這一次,聲音有點急匆匆的。
我忙答道:“在家裏呢,怎麼啦?”
“我現在過來接你,那個真正的鄧先生有下落了!”
我趕忙答應了下來,回屋子收拾了一下,忽然想起來,事情本來也是為了長生引起來的,我作為長生的正主,這個時候高調的拋頭露麵,顯然很不合適。
就趕緊從衣櫥裏麵找到了口罩墨鏡還有帽子,將自己包裹的嚴嚴實實的,跟通緝犯似的。
程恪上次在金玉裏出現過,又是紮眼的厲害,順手把他扯過去,也一副武裝,程恪顯然還是為剛才的事情耿耿於懷,任由我揉捏,隻板著臉不說話,我惡趣味發作,又伸手進衣服裏要摸他,結果手被他一團,他挑起眉頭,冷冷的威脅了一句:“回來收拾你。”
打扮好了,羅蔚藍的車到了,他看見我這個高深莫測的打扮先是愣了愣,接著就是個心領神會的樣子,我們幾個人上了車,我忙問道:“現在金玉裏怎麼樣了?”
“四個字。”羅蔚藍說道:“雞飛狗跳。”
“這……”其實想想也知道。
“龔貝貝呢?”耳釘看了一圈,說道:“她那麼愛湊熱鬧,怎麼這次沒看見她?”
“別提了,”羅蔚藍有點尷尬:“還在家裏蹲著呢,一言難盡。”
既然這樣,也就沒什麼好問的了。
車子一路風馳電掣,在初冬的冷風之中一路往金玉裏開過去了。
才剛進了金玉裏,隻覺得那個狹長的街道上就給亂成了一團子,滿地都是白菜幫子香蕉皮什麼的,還有個養鬼師抱著個泡沫塑料箱子,問我們買不買墳圈子陰土栽種出來的糯米包成的豆沙棕子。
羅蔚藍順口問道:“現在怎麼樣了?”
“正熱鬧!”那個賣粽子的養鬼師趕忙說道:“我可以給你們占個好位置,保準一清二楚!”
說著撚了撚左手的拇指和食指,示意票票。
這家夥,果然是個鑼鼓喧天,鞭炮齊鳴,為了鄧先生,都能養活零食小販和黃牛黨了。
羅蔚藍是個財大氣粗的,當時就塞了錢,那養鬼師十分滿意,還附贈了我們一人一個粽子,全被耳釘和祝賀給收了。
到了地方,確實位置絕佳,是鄧先生所在的那間茶樓的側門口,位置隱蔽,看的倒是很清楚。
茶樓旁邊熙攘攘,擠著了不少養鬼師,十分的熱鬧,大家全伸長了白白的脖子,像是要下河的鵝。
而鄧先生居然就風雨不動安如山的坐在了茶樓的大廳裏麵,麵含慈悲的微笑,一身肥肉嚴絲合縫巋然不動,隻是偶爾抬起了袖子來,去咬嚼那總不離手的肉。
我忽然也就明白了鄧先生為什麼非要去昆侖山學藝了,這種飯量,別說那個災害時期了,就算是經濟高速發展的現在,家裏有鄧先生這麼口人,普通家庭也要頭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