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雨淋濕了張秀略顯疲憊的身軀,看著街邊的網咖,想起了自己許久沒有登錄過的聯盟賬號,毅然決然的走了進去,順便還能躲躲雨。
心情難過的時候,自然要掏出亞索...讓與自己有緣的隊友或者是對手感受痛苦。
哢嚓!
就在張秀的屏幕再一次黑屏的時候,就覺著腦子忽然爆炸了一下,然後就陷入了一片空檔之中。
“臥槽!”
張秀下意識粗口。
環顧四周,空空蕩蕩的一片,眼前隻有一把椅子,造型古樸,似有玄奧。
張秀還在小心翼翼的打量之中,眼前的破爛椅子忽然產生了一股強大的吸力,將他直接抓過去,按在椅子上動彈不得。
張秀來不及反應,迎接他的便是天旋地轉,快要把腦漿子甩出來一樣。
就在張秀惡心的想要嘔吐的時候,忽然一陣強烈的失重感讓他的身體瞬間墜落,猛然睜開眼睛,驚出了一身的冷汗。
“好小子,鬼子的炮彈都沒炸死你。”一個粗狂之中帶著許些豪邁的聲音在張秀的耳邊響起,道:“沒死就給老子爬起來,一會兒多給老子突突幾個鬼子。”
“團長,這就是個新兵蛋子,剛才見了鬼子的迫擊炮,整個人都嚇傻了,也得虧他運氣好,就是聽了個響,身上連塊兒皮都沒擦破...也不知道旅部怎麼想的,給咱們團塞進來一個學生兵...”邊上一個背著大砍刀,歪戴著帽子的漢子似乎帶著許些不滿:“還安排給我當通訊員...”
“嗬,你張大彪有什麼可埋怨的?人家是大學生,大學生是什麼?是知識分子,旅部安排他給你當通訊員是看得起你,你還在這兒嘀咕。”
耳邊的聲音嗡嗡嗡,剛剛醒來的張秀一臉懵逼,我是誰?我在哪兒?我要幹什麼?
打鬼子?
團長?
張大彪?
通訊員?
臥槽!
此時張秀的慌亂根本就是本色出演...就是獎勵自己幾把亞索,至於把我送到戰場上來麼?
張秀覺著自己的屁股被踢了踢,茫茫然看向了團長的方向,這一張看似憨厚老實實則內斂狡猾的粗糙麵容,基本已經表明了對方的身份。
一二九師三八六旅新一團團長李雲龍。
我滴個乖乖...這不是要了老命麼?
子彈可不長眼啊!
“你小子要是再不起來,等這一仗打完,老子可就把你退給旅長了,就說你他娘的是個慫包軟蛋,見了鬼子連槍都掏不出來,直接尿褲襠裏...當然,就你現在這尿性,老子估摸著這一仗你八成也活不過去,怎麼樣...要不要老子給你家裏人帶個話?”
李雲龍說話的並沒有看張秀,但語氣可沒有那麼客氣,有不屑、有羨慕、有惋惜,還帶著許些激將的味道。
場麵容不得張秀胡思亂想,張秀剛爬起來就聽到李雲龍下令:“全體上刺刀準備進攻,今天老子非要從阪田這個狗娘養的身上剮下二兩肉來!”
“團長,這可是鬼子的精銳。”張大彪言語之間稍有些擔憂。
“什麼他娘的精銳,老子打的精銳,去傳命令吧!”李雲龍的語氣不容置疑,但在無形之中卻極大的提升了士兵們的士氣。
“全體上刺刀,準備進攻!”張大彪立刻大聲傳達李雲龍的命令。
啪!
李雲龍照著張大彪的後腦上給了一巴掌,嫌棄道:“喊那麼大聲,嚇老子一跳。”
“哈哈哈哈~”
場麵頓時輕鬆了不少,但很快眾人便專注神情,摩拳擦掌隨時準備大幹一場...這時候張大彪忽然扭頭對著張秀道:“一會兒衝鋒的時候,你就跟在我身後,刺刀不用你拚...槍也別亂放,別沒打到鬼子反傷了前麵衝鋒的戰友...看見被我放倒還沒有死透的鬼子,你就上去紮一刀,別讓這些王八蛋有機會放黑槍。”
這是要給他讓人頭了。
張秀連忙應下,那把破椅子二話不說就把自己扔到戰場上,著實令人頭大,現在他又不可能當逃兵,想要活下去就要抱緊張大彪的大腿...幸虧那把椅子還有些人性,沒有在雙方對拚起來的時候把自己扔在過來,而且還給自己替入了一個學生兵的身份。
趁著現在休戰階段,張秀努力消化著自己腦子裏的信息。
同名同姓,相貌有七分相似,另外的三分是不同生活環境對各自打磨出的不同氣質。
“張秀”的父母死於抗日戰場上,所以他一畢業就跑來參軍,新兵連訓練之後被分配在了三八六旅當文員...張秀骨子裏是要上戰場殺鬼子為父母報仇的主兒,怎麼可能甘心當一個文員...便向上級申請要下連隊,要去一線作戰部隊,結果被就放到了李雲龍的新一團一營,給張大喵當通訊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