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犁庭掃穴 第一節(1 / 2)

正統十四年(公1449年),明朝爆發“土木堡之變”,數十萬明軍精銳瓦剌擊潰,堂堂大明天子英宗皇帝也瓦剌俘虜,天下為之震驚。這場驚天動地的巨變發生後,建州女徹底下前所有顧忌,大舉入寇遼東肆意搶劫人畜糧食,史稱“遼東為之弗靖者數年”。

有些學者認為,建州女的入寇舉動應該是“虜迫脅”所致。可筆者對此抱有不同看法,蒙古瓦剌部首領也曾攻掠過東地區的兀良哈蒙古和女各部。但就此論斷建州女攻掠明邊乃是奉也的調遣未免太過牽!倒不如說是也勢力東進後,建州女趁機在見風使舵刻意歸附,寄望能借助瓦剌聲勢為己所用好在明邊漁利。若不然,瓦剌部在京城下遭到臣於謙率領的明朝軍民迎頭痛擊。得慘敗的也迫與明朝講和後,為何不見建州女奉也之命停止對明邊襲擾哪!反倒是景泰年(公1450年)八月,明朝與瓦剌恢貢市關係,也派脫脫不率兵協助明朝進攻女各部,口口聲言要“捕建州等衛都督李滿住、董山等”獻於明朝以示瓦剌議和誠意。麵對明朝和瓦剌聯兵進剿,建州女自無力抵抗,為了存實力立轉移部眾“建州等處一”。幾經迂周旋,建州女終於躲過脫脫不所部以明軍的進剿,逃過一場劫難。由此可見上文中建州女對明邊的襲擾絕非麼“虜迫脅”,本就是趁著明朝遭難建州女在刻意落井下石攫益利。

土木之變沒有終結明朝,但卻成為了明朝與女關係的重要轉折點。言道,開弓沒有頭箭,此時建州女已橫下一心要與明朝糾纏爛到底。既然瓦剌蒙古半反水也不能望上了,建州女索性聯合女以其它同道合的蒙古部族(包括:兀良哈部蒙古、喀剌沁部、翁牛部等),繼續襲擾明邊。一時間把明邊遼東鬧騰得警訊不斷狼煙四起。

這時史籍文獻中,關於建州女勾結諸胡劫掠蹂躪明邊以塗炭邊民的記載比比皆是。

黃道周的《建夷考》記載,“正統時,建州衛揮董山,煽誘虜入寇,殺掠不絕。景泰中,巡撫王,遣使招諭。稍歸所掠。款關”,“董山糾毛憐、諸夷,盜邊無虛月”。

《明實錄》記載,景泰年(公1450年)月,“近得鎮守遼東總兵等官奏報,開原、沈陽等處達賊入境,搶掠人畜攻圍撫順千戶所城池,審各賊,乃建州、野人女頭目李滿住、凡察、董山、剌塔為虜迫脅,領一萬千人來寇,守備官軍追逐出境;又稱欲增人馬來攻劫”。景泰年(公1455年),“虜(喀剌沁)部落惟孛來最,又密招朵顏三衛野人女,相結屯住”。成化二年(公1466年)月,巡撫遼東左僉都禦史滕昭等奏:“虜寇累人開原境搶掠人畜”。月,鎮守遼東太監李良等報:“虜入灰山等處剽掠人畜”。月,兵部奏報:“遼東兒營等處虜寇入境,按撫揮張斌、分巡揮毛欽、守堡戶胡榮防守失策,請其罪”。月,建州女“擁眾千,分掠開原、撫順、沈陽、遼陽等處”。成化三年(1467年)三月,李良等又報:“達賊屢入邊境,殺虜官軍人畜械財物”。四月,建州左衛督董山等“糾合毛憐等處夷人侵犯邊境,虜掠人畜”。自開原至遼陽餘裏“數萬餘家,率殘破”。成化三年(1467年)月,建州女勾結蒙古翁牛部首領毛裏孩(又稱毛裏孩太師)侵擾明邊,“毛裏孩擁眾數萬向東而行,建州女數寇遼東”。史載成化年間建州女為禍最甚時,竟至“一歲間,入寇十,殺虜人口十餘萬”。

以上文獻記載著實令人觸目驚心,條記錄字裏行間所充斥的,盡都是無辜邊民的殷殷鮮血和斑斑淚痕。而無數邊民的血與淚也在向人赫然昭示著,經過末明初近年的不斷發,東地區的女族群尤其建州女已經大。不僅嚴重威脅著遼東全同時也動搖了明朝在東地區統,在女入寇的連警訊中明朝腦裏一響起那句古老讖語,“女不滿萬,滿萬不可敵”。不經意之間仿佛一陣刺骨寒風吹過,令人感到陣陣陰森駭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