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就在他們心情愉悅地走出酒店,準備正式辭別之時,隻見若幹名漢子突然衝湧過來,每個都凶神惡煞,來勢洶洶,不由分說地對雲赫做出襲擊。

與生俱來的提防和警惕令雲赫及時躲開了他們的襲擊,同時進入反擊。

林馨蘭被嚇得麵色大變,下意識地呐喊出來,“你們是什麼人?為什麼要打人?”

秦浩宇也被眼前的一幕震驚住,從那夥人碎罵當中傳出的話意,他逐漸明白怎麼一回事,於是,毫不猶豫地衝了過去,加入反擊。

雲赫有功夫底子,這種打架場麵對他來說根本不算什麼,他氣定神閑,應付自如。反觀秦浩宇,隻得一股蠻力,很快便掛了采,好幾次還是雲赫幫忙才免受重擊。

站在一邊的林馨蘭,更加心驚肉跳,趕忙撥打110,報警完畢後,又向周圍呼救,奈何夜晚行人不多,有些害怕受到牽連還早就紛紛躲開,故她隻能無助地看著雲赫和秦浩宇繼續勢單力薄地與那夥陌生人搏鬥。

由於對方有備而來,他們見赤手空拳打不過雲赫,於是紛紛操出家夥,再次狠狠襲向雲赫。起初,雲赫尚能應付,可漸漸地寡不敵眾,特別是當他手腳均挨了一下鋼管時,整個人撲倒在地。

敵人抓住時機,若幹條碗口粗的鋼管揮如雨下,齊齊打向他。雲赫意識到自己再也反擊不了,於是兩手抱頭,身體盡量縮著,盡量保住重要部位不受襲擊。

看著那一支支鋼管不停打在雲赫身上,秦浩宇想也不想便準備過去幫忙,誰知他才跑出兩步,一支鋼管從後麵襲來,他隻覺一陣劇痛,鮮血劃過麵頰,天旋地轉地,無法支撐地朝地麵栽去。

“浩宇——”伴隨一聲淒厲惶恐的呼喊,林馨蘭不顧一切地衝了過去,結果被兩名歹徒抓住,動彈不得,她隻能悲傷痛哭地看著昏迷過去的丈夫和依然被打的雲赫。

“救命,救命啊——你們不要打了,求求你們被打了,你們快走吧,警察就要來了……”本來,對這種冷血凶殘的歹徒,應該要他們繩之於法,但此刻,林馨蘭隻希望他們離開。

毫無人性的歹徒自然不聽,反而越打越來勁,每一下都似乎要打斷雲赫的手腳。直至警察趕至,歹徒們終停止毆打,紛紛逃跑。林馨蘭這才衝到秦浩宇身邊,同時看到,雲赫已被打得渾身是血,奄奄一息。

不久,救護車聲劃破整個深夜……

省人民醫院。

早上的陽光帶著屢屢暖意,照射大地。秦雪柔猶豫的身影徘徊於某一病房門口。大前天晚上,大嫂突然來電,說大哥被人打至昏迷。

火速趕到醫院的時候,她還得知,被打的不止是大哥一人,還有……他,而且,據說打得非常嚴重,渾身是傷。

整整兩天,她忍住沒去看他,盡管心裏是那麼的不安和紛亂。可惜,今天她再也忍不住,送兒子去學校後便毅然趕來醫院,直奔這兒。

他傷得怎樣?是還在昏迷中呢?又或者已經醒了?大概何時能夠恢複,有沒有人照顧他?這些疑問,在她心中盤旋了兩天兩夜,現在,隻需推門進去便能知曉。奈何,這扇薄薄的門好比千金重的石門,她舉手觸碰多次,就是沒有勇氣把它推開。

“小姐,請問有什麼幫到您嗎?”猛地,一個溫柔客氣的聲音在背後響起,秦雪柔回過神時,映入眼簾的一張親切的笑臉,身著一襲白色護士袍。

“小姐是探望病人的吧?請問您要探望的病者叫什麼?”護士小姐繼續友善地詢問著。

秦雪柔沉吟片刻後,訥訥地應出,“他叫諾斯,他……在裏麵的吧?”

“是的,請小姐隨我進來!”護士小姐推開了房門。

隨著護士小姐的腳步,秦雪柔也遲疑地走了進去,隻見病床上躺著一個人,頭部纏著白紗,雙目緊閉,麵色蒼白,氣息微弱,手腳都打著石膏。情況如此悲慘的人,正是……他。

“護士小姐,您能夠跟我講講他的情況嗎?”秦雪柔做出懇求。

“這位先生身上的傷都是被鋼管毆打造成,頭部傷得不是很嚴重,手腳卻被打成骨折,不過這位先生意誌力很強,一般人受到這麼重的傷起碼都要2-3天才能醒,他卻是受傷的第二天就醒來了,而且,身體恢複得很好,無其他並發症。”護士小姐邊解說,邊換著點滴瓶子。

秦雪柔下意識地鬆了一口氣,掃視一下冷清幹淨的周圍,忽然又問,“來探望他的人,多不多?”

“到目前為止,隻有兩位小姐來過,一個自稱是他的妻子,至於另一個,我不太清楚,應該是……朋友吧。而小姐您,是第三個來探望他的人!”護士小姐繼續耐心地應答,床上這個病人,即使在受傷中,但不難看出外表出色,氣質不凡,非富即貴,照理說這種“上等人”住院,應該有很多親戚朋友前來探望才對,可他偏偏不是。不過,在這三個女人當中,她最喜歡的是眼前這位氣質文靜、貌若天仙的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