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曉!東!”我咬牙切齒的吼出他的名字。
“寶貝你聽我說完呀!”他得意的笑著,“那晚我還真把她壓在了床上,差點就背叛你了,結果我才親了一下她的臉,自己就吐了,我竟然被自己給惡心到了,我是結過婚有老婆的人,怎麼能背著老婆做這種事。這動作硬生生把人家女孩給狠狠羞辱了一通。”
我想笑,卻怎麼也笑不出口,狠狠的瞪了他一眼,憤怒的低吼了句,“你果然很惡心!”
“那還不是被你害的!”他委屈的說著,突然沉下了臉氣憤的說道,“都是因為那一晚,我被外界傳言說不舉,我媽差點被我氣死,說老周家的臉都給我丟盡了。”“行了,睡吧,別在我麵前耍寶了。”我冷冷的把他推開,把被子往上拉了拉,心裏總覺得有些不舒服。
周曉東這顆牛皮糖很快又粘了上來,抱住我撒嬌,“老婆,你說我是不是真的不舉啊?”
“我怎麼知道你?”耐心仿佛已經被他熬光,我用力想推開他,然而吃了滿滿兩碗飯的周曉東力氣比牛還大,怎麼都推不開。
“要不我們現在來試試吧?”他奸詐的說著,對我上下其手。我剛反應過來睡衣的紐扣都已經被他解開了,我扭動身體做最後一絲掙紮,卻不知更激發了他的獸欲,那一晚他不聽的換著姿勢折磨我,仿佛是在像自己證明什麼,又似乎是情到深處。
我閉上眼睛問自己,此刻壓在我身上的男人是誰?腦海裏很快閃現出周曉東那張俊秀的臉。那晚躺在他懷裏,從未有過的安全感似乎將我包圍,一顆躁動不安的心在他的懷裏安靜了下來。什麼愛不愛的都比不上此刻的溫暖和柔情。
第二天醒來時,身子像散架了似的,整個人還被周曉東緊緊圈在懷裏,冬日難得的陽光鋪灑在床上,映照著沉睡中那張絕美的臉,我伸手摸了摸他的臉頰,發現此刻他真實存在,想到昨晚我們從別扭到吵架到和好,心情不自覺地好了許多。
也許是我的動作太大了,周曉東迷迷糊糊睜開了眼睛,看著我朦朦朧朧問道,“這麼早就醒了?”
“周曉東,你真的決定跟我繼續過下去了嗎?”我嚴肅的表情認真的問。
他微微皺了皺眉,不悅道,“說什麼瘋話呢?我們是夫妻,不跟你過要跟誰過呢?難道昨晚我的決心還不夠堅定嗎?”
我搖了搖頭,一臉天真的看著他說,“你昨天不是說好跟我分開的嗎?”
“現在還能分得開嗎?”他怒吼,“昨晚床都上了,說不定現在寶寶都有了,怎麼分開啊?”
“不會有寶寶的,”我肯定的回答,“昨天是安全期。”
他悶哼了一聲,岔開話題,“我去給你做早餐,你趕緊去洗臉,好像要遲到了。”
看著他急忙溜開的動作,我不自覺地揚起了嘴角。
打理好自己走出臥室,一股淡淡的清香從廚房的位置飄來,仿佛這就是家的味道。走過去看到周曉東高大的背影在廚房不斷忙活,原本就有些狹窄的廚房顯得越發擁擠了起來。我輕聲輕腳的走過去,從背後抱住了他的腰,頭湊過去好奇的問,“給我做了什麼好吃的?”
“魚翅粥。”他笑著回答,騰出一隻手抱住我的頭,俯身過來吻了吻我的額頭。
我努了努嘴,抱怨道,“怎麼又是喝粥?我最討厭喝粥了,我想吃蛋糕,你給我烤蛋糕吃。”
他寵溺的揉了揉我的頭發,不以為意的說道,“早上吃蛋糕太油膩了,不太會長肥還沒有營養,怎麼支撐你一上午的勞動。”
“你不是希望我長得再胖一點嗎?”我委屈的看著他。
周曉東突然哈哈大笑起來,笑說,“喲,什麼時候肯把我的話聽進腦子裏去了?我希望你長點肉,而不是想要你虛胖。”
“你才虛胖呢!”我忿忿的說著,轉身走出了廚房。
吃過早餐周曉東執意要送我去上班,才十分鍾的路程,他說不放心我。挽著他的手臂走在路上,我笑著調侃,“現在在我身邊了,說的那麼好聽,不放心我。你在北京整天跟你朋友high的時候怎麼就放心我了呢?”
“哪裏放心,還不是一天到晚擔心。”他說著歎了口氣,將我緊緊圈在懷裏,無奈的說,“隻要不在你身邊,就越發擔心你。你看看這接近零度的天氣,你還隻穿這麼點。晚上我過來接你下班,帶你去買衣服。”
我點點頭,陰險的加了一句,“其實你給我買輛車更實際,有車的話,我就不用擔心嚴寒酷暑,風雨雷電了。”
周曉東低低笑出聲,捏了捏我的鼻頭,寵溺的說道,“早讓你斷了這麼年頭的,怎麼到現在還惦記著車呢?”
“我每次去公館看兒子不方便,能打到車過去,卻打不到車回來,總要麻煩福伯送我,他年紀也大了,我覺得挺不好意思的。”我癟著嘴淡淡的說,想到那兩個一直疼愛我的老人,心裏既感激又覺得抱歉。一直以來我似乎總給他們帶來麻煩,以前跟陸城楓吵架,害他們操心。後來又把孩子留下來,害他們跟著折騰。如今又一次讓他們失望。仿佛所有讓他們難過的事我都做過。
周曉東沉默了片刻,手臂更用力的攬住了我的肩,笑說,“以後我送你過去看孩子,做你的司機,隨傳隨到。”
“這樣的話你以前也說過。”我低低的說,心裏突然不舒服了起來。很多時候我們喜歡把保證說的很美好,最後卻無法做到,幻化成遺失的美好。
周曉東沒有說話,隻是緊緊的摟著我。直到將我送到公司大廈門口,他才扣住我的雙肩,嚴肅又認真的說了一句,“這一次我們都要說話算話,不離不棄,好好過日子,不畏任何阻礙和困難。”
我微微點頭,雖然知道承諾或許成不了真,但是這一刻我們都不想讓彼此失望。
後來周曉東摟著我來個了漫長又纏綿的吻別,最後在我耳邊低聲發誓,“老婆,我會牽著你的手一直堅定不移的走下去,相信我。”
很多年以後,歲月讓我漸漸明白,誓言是美好的,現實卻是殘酷的。
在電梯裏巧遇楚南,我對我挑了挑眉,笑著道,“怎麼又跟他和好了?你們分分合合都多少次了?不會真的愛上了吧!我們一直都以為你還愛著陸城楓,不會都被你給騙了吧?”
我沒好氣的白了他一眼,漫不經心的說,“什麼愛不愛的,三十歲的人了還談愛情不覺得奢侈嗎?踏踏實實過日子才是正事。”
“那你還是不愛他?不愛他怎麼跟他過日子啊!以後還不是矛盾重重。”
我淡淡的笑了笑,“小吵怡情,夫妻之間哪有不吵架的。我跟他反正是分不了了,周曉東他不能沒有我。”
“哈,這話說得還真是自信啊!”楚南開玩笑,“不過以前我對周曉東的了解,就一花花公子,整天隻愁找不到燒錢的地方,女人對於他那可是比衣服還廉價還隨便。卻沒想到他還有栽在女人手裏的一天。可能真的是一物降一物吧。”
我沒有說話,依舊淡淡的笑著。
電梯到的時候,楚南突然握住了我的手,認真的對我說,“林希兒,如果真的想和他好好過日子,一些不必要的爭吵最好避免掉,什麼床頭吵架床尾和這樣的道理都是騙人的,爭執總歸是傷感情的,即使和好了那裂痕還在。周曉東為了你變成這樣,也是個值得愛的人。你最好擺好你和你兒子之間的那杆秤,天平歪向周曉東那頭,日子可能會好過一點。倘若天平徹底傾向於你兒子,那你和周曉東的那段婚姻就失敗了。其實男人都有所謂的占有欲,周曉東那種天生的強者更加如此,他什麼都順著你那時因為太愛你,當包容到達一定的極限時,也會有徹底爆發的一天。你別心存僥幸,覺得這個世界上真的有誰離開了誰就過不下去的道理,其實那些隻有在童話裏才會發生。在我看來,周曉東這次回來找你,已經做了最大的讓步。這也是周家的底線了。林希,我跟楚瑤真心希望你快樂,無論另一半是誰!”
“謝謝你楚南,你們夫妻倆仿佛每次都在我最需要的時候給我幫助。”我感慨道。
楚南卻無礙的笑了笑,想我伸出了手,“把公寓鑰匙教出來吧,我知道你以後也用不到了。”
“真小氣!”我癟了癟嘴,意境都被他的俗氣給破壞了,“鑰匙明天再給你,今晚還得回去打包東西呢。”
那天以後我跟周曉東重新回到鶯尾花苑那邊的公寓,用周曉東的話來說這裏使我們的愛巢。我們像以前一樣和平相處,溫馨的時間占多數,偶爾也會拌拌嘴,不會傷感情的那種鬥嘴。每個周末我都會去公館看看孩子,小江老師不來給他上課,我毛遂自薦擔任起兒子的家庭教師,福媽說我教孩子識字的時候有模有樣的,還真像那麼回事。
有時候在公館也能碰上陸城楓,我們會像普通朋友那樣笑著打個招呼,偶爾我們也會一起帶孩子去外麵玩。孩子仿佛最享受這樣的時光,有爸爸陪著,也有媽媽伴著。在孩子麵前,我和陸城楓會表現得相對親密點,離了孩子他就對我不冷不熱。通常我在公館教孩子識字的時候,陸城楓就一個人待在書房,仿佛刻意梳理我似的。福伯福媽還在堅持不懈的想撮合我們,可是我們兩個當事人每次都是淡淡的,事不關己的樣子。
周曉東顯得很大方,每次送我過去,接我回家。偶爾撒嬌時,會抱著我問一句,“在你心中是那個孩子重要,還是我重要。”每次我都笑著給他一個模棱兩可的答應,“你們兩個在我心裏都很重要,無人能夠取代。”有時候他也會鬧鬧孩子脾氣,生氣的質問,“什麼時候你能賜個周末給我?我們去外麵約會。”每當這時我隻能柔柔的跟他撒嬌,“曉東,情人在一起每天都是情人節,我們兩個在一起每一刻都算是約會。”摸透了周曉東的脾氣,漸漸的就明白這個男的吃軟的,隻要順著他的毛摸,往往就會化憤怒為寵溺。倘若逆著他的毛摸,那就少不了一場爭吵,然後是冷戰。雖說通常情況下的冷戰過後都是他先道歉,但是就像楚南說的那樣,大吵小吵都是傷感情的。所以我寧願順著他的毛摸,逗得他開開心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