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爺!”
“救救囡囡!”
“阿爺!”
“救救囡囡!”
“……”
稚嫩的童聲,傳出驚恐和絕望。
汪樵心髒收縮,感覺一股無力和無處發泄的憤怒。
他想掙脫束縛,去擁抱自己的女兒。
可無論怎麼著急,他都無法觸碰。
眼睜睜的看著女兒逐漸遠去消失不見。
“樵哥,樵哥,醒醒!”
臉頰被拍打著,微微刺痛傳來,也讓汪樵睜開了眼睛。
入目所見是蓬頭垢麵的叫花子,隻是眼眸清澈帶著一點著急。
回憶湧現,汪樵頓時麵色一冷,豁然坐起身,右手抓住了斧頭。
“樵哥,你終於醒了!”叫花子麵色一喜。
“我們在哪?”汪樵嘶啞著聲音問道。
“村子十公裏之外的小山腰上,我背著你走了一整晚。”
叫花子說著,拿著竹筒遞過來。
汪樵喝了一口水,腹中火燒一樣,他的臉色卻沒有半點變化。
叫花子把手放在他的頭上,而後重重的鬆口氣。
“天幸,燒退了!”
“再走半天,咱們就能進入官道,前往鎮子上。”
“到時候我們一起去報官,請大人們出手救出囡囡!”
叫花子坐在一邊擦了擦手說道。
聽到囡囡兩個字,汪樵心中再次刺痛。
重生此界半年,前生他是個沒有生育能力的小老板。
此生他隻是一個普通的樵夫,妻子早亡留下一個可愛的女兒。
他初為人父,就算麵冷心卻是熱的。
故此對囡囡極為疼愛。
誰知道此界並不普通,安穩度過半年,卻在昨日村子遭到襲擊。
整個村子都變成了廢墟,他親眼見到囡囡被白色的虛影抓走。
當時他被村子裏的火焰吸引從山上跑出來。
剛要追上去,結果被憑空一道力量擊飛。
自此昏睡過去,一直到方才醒來。
想到夢裏聽到囡囡的呼喊聲,汪樵死死的抓住身邊的斧頭。
“西風,襲擊村子的到底是什麼?”他問道。
“是邪物!”叫花子一樣的汪西風抿了抿嘴。
和汪樵不一樣的是,汪西風年紀輕輕就成為鎮上藥店的夥計。
這次也是奉鎮上掌櫃的命令,回村子裏收藥材。
所以知道的事情要多一些。
“邪物……是什麼?”汪樵低著腦袋問道。
“我也說不清楚,隻是聽人說起過,這些東西很難殺死。”
“最喜歡吃活人的血肉,還喜歡抓小孩圈養,聽說是當容器。”
“鎮上曾經貼出過公告,說舉報邪物可以領賞錢。”
“但咱們這邊從來沒有出現過邪物,賞錢不能冒領。”
“否則要殺頭的,而且還要去縣衙,路太遠了!”
汪西風嘴裏念叨,喋喋不休。
他是個沒有家的人,村子養他到十歲就送去了鎮上做工。
所以村子覆滅,他沒有半點傷感。
他在藥店裏做夥計,見慣了生死。
隻是汪樵昨日救了他一命,平日裏也多受樵哥照顧。
他的心中,到是為囡囡默哀了片刻。
汪樵握緊斧頭的手有點麻木,聽著西風的話他內心無比悔恨。
恨自己太沒有危機感,半年時間竟然隻是想過安穩日子。
沒有去主動了解這個世界,以至於危機來臨半點無法躲避。
鎮上既然出了告示,就說明上層人士已經知曉有邪物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