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美結局(1 / 3)

完美結局

完美結局

左帆聽到她的話有些哭笑不得,隻是此時實在不是和她摳氣的時候,他沉聲說:“遠提前到學校去接安安,可是安安失蹤了。”

燕菲嚇了一大跳說:“失蹤?怎麼可能?左帆,你不是想和我和好,故意用安安的事情來嚇我吧!”

“我有那麼無聊嗎?”左帆皺著眉頭說:“再說了,我和你吵架,全部都是你的錯,我用得著來用安安的事情來嚇你,然後和你和好嗎?更何況,這個世上不會有父親把自己的兒子的安危當做玩笑來開!”

他前麵的話把燕菲氣得半死,後麵的一句話卻讓她覺得事情嚴重至極,她本就還沒有走出酒店,掛斷電話後又快步的走了回來,打開包房的門,左帆已經穿好衣服坐在床頭了。

燕菲凶巴巴的說:“左帆,安安要是出了什麼事情,我就扒了你的皮!”說完這一句話,又氣呼呼的衝出了酒店,開著車就往安安的學校開去。

左帆揉了揉腦袋,這個世上最愚蠢的事情就是和女人吵架!尤其是和自己心愛的女人吵架!而比這更愚蠢的事情就是明明是為了討好這個女人卻和她吵了一架。其實她剛才凶巴巴的對他說的那一句話,他也很想對自己說,安安如果真的出了事情,他不用她來扒他的皮,他也會扒了自己的皮。

左帆不禁開始思考起來,誰會有這樣的本事能把安安從學校裏哄走?唯一的可能就是熟人,可是身邊的熟人用手指頭都數得清楚,根本就沒有合適的人。

左帆突然覺得有些頭痛,他坐在床上沒有動,現在這種情況最需要的就是冷靜。他知道燕菲的脾氣,這個時候隻怕是急瘋了,他以前還著急著去哄她,今天卻發現就算是哄也沒有用,依她的性子隻怕是不把他的皮扒了就算很好了。

他在床前靜靜的躺了下來,思索著整件事情的來龍去脈,想了一大圈卻也沒有合適的解釋。他的眸光卻變得森冷了起來,昨天傅銘傳才出了車禍,今天安安就被來曆不明的人接走了,這一切也太巧合了些。他的心裏擔心安安擔心的要命,卻又很清楚的知道再擔心也沒有用,這一局棋的引線是他拉著的,那麼他就得順著這一條線把所有的事情全部理清楚。

刹那間,他似想到了什麼,他的嘴角染上一抹淡淡的嘲開,卻猛得從床上坐了起來,可是假肢上已經被奶油糊成了一團,根本就沒有辦法使用。他長長的歎了一口氣,心裏升起了一分暴躁,自從腿斷了之後,他就真真切切的感受到了太多的不便。

他重重的一拳再次打在了床板上,隔著厚厚的床墊,居然一點都不痛,如果是以前的話,他或許還會在房間裏抓狂的大吼幾聲。可是今天他卻沒有吼,而是抓起了床頭的內線電話,不一會兒,酒店裏的少爺便走了進來,看到他的假肢時微微的愣了一下,就去替他清洗假肢,隻是假肢的材料太過特殊,和奶油沾在一起之後,再要好好的清洗幹淨,實在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左帆等的不耐煩,直接讓他推出輪椅,再雇了一輛車就直奔安安的學校。他坐在車上的時候,拔通了一個電話。

他到達時,燕菲正在和陳誌遠說著什麼,燕菲一看到他,就沒好氣的說:“看來在你的心裏,兒子的地位實在是太低!”她剛才走出酒店的時候,其實一直巴著左帆也追過來,沒想到他卻到這個時候才來。

左帆淡淡的說:“我的腿腳沒有你想像中的那麼方便。”這一句話裏帶著重重的堵氣的成份,已經五年多了,他還是很不習慣沒有腳的感覺,他永遠都不可能像正常人那人走路了。

燕菲愣了一下,沒有說話。

陳誌遠在燕菲一見到他就把他劈頭蓋臉的罵一頓又沒有見到左帆時,就知道這一對活寶夫妻隻怕是又吵架了。他在心裏不禁暗暗歎氣,好像他們兩人每次一吵架都會禍及他,他真不是一般的倒黴。而當他聽到左帆那句話時,心裏卻又升起了一抹淡淡的憐惜,他淡笑著說:“我們已經把周圍該找的地方都找了,所以該打電話的人也全都打了,可是還是沒有安安的消息,帆,這一次隻怕是有些麻煩了。”

燕菲在旁低吼:“何止麻煩,這一次隻怕是……”說到這裏,她急的淚水也湧了出來。

左帆心裏原本對她還存在著的一絲生氣,也隨著她眼角淚水的劃落消失的幹幹淨淨,他輕輕的拉著燕菲的手說:“菲,不用著急,安安不會平空不見的,他的老師有沒有說是誰接走安安的?”

“安安的老師說是安安的親戚,到底是什麼親戚,老師卻不知道。”陳誌遠回答,眼睛裏憂思重重。

左帆眯著眼睛說:“老師不知道也沒有關係,我倒想看看到底是誰長了這麼大的狗膽!”

“難道你知道是誰帶走了安安嗎?”燕菲一邊擦著眼角的淚水一邊問,安安的下落和她和左帆之間的慪氣比起來,實在是算不得什麼。這一筆帳等找到安安後,再好好的和左帆算。

“不知道,但是有一樣東西知道。”左帆淡淡的說。

“什麼東西會知道?”燕菲睜大眼睛看著左帆問。

左帆的眼睛微微一眯,伸手指向教學樓前的一個攝像頭說:“它會知道是誰帶走了安安。”

“是啊,如果這個攝像頭開著的話,就一定會知道安安是被什麼人帶走了。隻是我以前來這裏接安安的時候,從來都沒有看到過這個攝像頭,這個攝像頭是什麼時候裝的?”燕菲的眼裏有了一絲淡淡的驚訝。

“我裝的。”左帆回答:“自從上次遠將安安從學校接走之後,我就一直擔心安安會有危險,所以那一天之後我就捐了一筆錢給學校,讓他們在這裏裝上一個攝像頭。”他頓了頓說:“我當時裝的時候是希望永遠也沒有用上的時候,可是沒想到現在才過去這麼一點時間就派上了用場。”

“我們現在就去找校長,讓他把這一段錄像調出來!”燕菲說完就欲往學校裏麵衝。

左帆一把拉住她說:“不用急,他們的校長現在不在學校裏,你就是去了也沒有人給你開機房的門。”

“那怎麼辦?難道讓我們一直站在這裏傻傻的等嗎?”

“當然不是。”左帆看著她說:“我來之前已經打電話給羅校長了,他已經來趕來的路上了。”

燕菲愣了一下,左帆又接著說:“所以我也很關心我的兒子,並不像你所說的那樣漠不關心。”

燕菲咬著唇說:“你是不是非要把我駁回,你占了上風才開心?”

“不是。”左帆看著她說:“你開心了我才開心,你如果不開心,我也會因為你而變得不開心。老婆,我錯了,我以後再也不和你吵架了!”

“哼!”燕菲輕哼一聲說:“平時吵架的時候你都是這麼說的,一點可信度都沒有。而且你這一次根本就是無中生有!”

左帆隻覺得頭大,現在實在不是和她吵架的時候,就算是讓一下,他也不會少一塊肉,他歎了一口氣說:“是,我是無中生有……”

陳誌遠見到兩人的吵架的模樣,不由得伸手摸了摸鼻子,他和蘇瑩也是沒有少吵架,可是再怎麼吵也不會影響兩人感情,反而是越吵感情越好。他在旁插嘴:“你們兩個人還真的很會耍花槍……”

“你和蘇瑩兩人才會耍花槍!”左帆和燕菲兩人異口同聲的說,說完之後,兩人對視一眼,都忍不住笑了起來,剛才的那些不太愉快的心事情似乎已經消失的無影無蹤。

陳誌遠長長的歎了一口氣,輕輕的扯了扯自己的嘴巴說:“我以後要是再管你們之間的事情我就把自己的嘴巴給撕了!”他見兩人在笑,又接著說:“隻是你們的兒子現在還不知道在哪裏,你們兩人的心情還真好,現在都能笑得出來,等把安安找到之後,我要告訴他他的爸爸媽媽媽一點都不關心他!”

左帆淡淡的說:“隨便你。”不是他還能笑得出來,而是此時他知道笑能穩定人的情緒,能釋放壓力,燕菲已經為了安安亂成一團,淚水蒙蒙,他當然得把她逗笑。而且他也相信,安安一定會平安無事的。

燕菲的笑卻凝在了臉上,她咬著牙低罵:“都怪你,非要搞什麼浪漫,如果沒有那些事情的話,我早一點來接安安,隻怕什麼事情都沒有了!”

左帆看著她說:“是,是我錯了,我不該去向你設計什麼該死的浪漫,不該去策劃那該死的五周年浪漫。所以,一切都是浪漫惹的禍,我發誓,我以後再也不做這些出力不討好的事情了……”

說話間,一輛墨綠色的車子在三人的麵前停了下來,一個約莫三十出頭的男子從車裏走了下來,他一看到左帆就說:“左總,你好!”

左帆和他握過手說:“羅校長好,現在時間緊迫,我兒子已經從貴校失蹤好幾個小時了,我們得抓緊時間,現在就去監控室吧。”

羅校長點了點頭說:“好,我們現在就去。”

說罷,他帶著一行人到一樓的監控室去,他將門打開後調出了下午的錄像,當時間指向下午三點的時候,燕菲便看到安安從學校大門口走了出來。她忍不住說:“安安到底要去哪裏?”

她順著安安的朝前走的角度看去,卻見安安走到學校的大門邊,一個戴著寬邊帽子的女人出現在大門口,她的心裏不由得一緊,緊接著看到安安和那個女人說了什麼,安安轉身就想往學校裏麵走,卻看到那個女人用一塊手帕捂住了安安的鼻子,安安的身體倒了下來,那女人一把將安安抱起跳上了旁邊的一輛小車,就消失在監控器的範圍內。

燕菲一看到這種情景,咬牙切齒的說:“綁架!這是綁架!”

左帆的眉頭微微皺了起來,他的情緒比她的要冷靜的多,他看著那副畫麵,讓羅校長把畫麵再重放一遍,他冷冷的看著那副畫麵,當看到那個女人出現的時候,他讓羅校下按下了暫停健。

羅校長歎了口氣說:“左總,真是對不起,是我沒有把學校的治安管理好,才會讓不法份子有機可先乘!”他直接承認了自己的過失,而沒有像其它學校的校長那樣把所有的過錯都往別人的身上推。他剛擔任校長不久,做事還算盡職盡責。

左帆看了他一眼說:“這是一塊蓄謀已久的綁架,校長就算是再小心也會有所閃失。現在當誤之急就是把安安救出來,一會警察就會來,到時候還請校長多多配合。”

羅校長點了點頭說:“左總放心,我一定會全力配合。”

燕菲的眼睛定定的看著那副畫麵說:“這個女人怎麼看起來這麼眼熟?”畫麵隔得有些遠,其實看的不是太清楚,而且那個女人的臉幾乎被寬邊的帽子全部蓋住了,隻是那個女人的樣子她敢發誓她以前一定見過。

“是很眼熟。”左帆也看著那個畫麵,卻又輕輕按了一下播放鍵,切換到安安和她說話的畫麵,正在此時,風輕輕吹起了她的寬邊帽子,露出了她的下巴,而下一帽畫麵那個女人已經把帽子拉了起來,又看不到她的臉了。

左帆愣了一下,按下回放鍵,將畫麵定格在風吹起來的那一刻。燕菲看著那女人的下巴說:“好熟悉的下巴。”

左帆見到那個下巴後冷冷的說:“這個下巴當然會讓你覺得眼熟。”

“你認出她是誰呢?”燕菲睜大一雙眼睛問。

“當然。”左帆的聲音冷的像寒冰:“從小一起長大的人,我又怎麼可能認不出她是誰。以前你對我說她有多狠毒,我還不覺得,可是今天我才發現她比你嘴裏說的還要狠毒!”

他的話一出口,燕菲的眼裏染上了一抹驚訝:“左蜻蜓!”是的,就是左蜻蜓,左蜻蜓的樣子她雖然沒有左帆來的熟悉,可是她卻也認識左蜻蜓那個有些尖的下巴,她記得她第一次見到左蜻蜓的時候,還曾誇過她的下巴漂亮!

羅校長驚訝的說:“你們認識她?如果認識她那就再好不過了!”

左帆不理羅校長,單眼皮的眼睛裏有了一抹淡淡的後悔,燕菲咬著牙說:“原來你從始至終都覺得她和你從小一起長大,不可能有我嘴裏說的那麼壞,所以你在對待她的時候,也存了別樣的一份感情,是不是?”

左帆不語,燕菲的心裏卻升起了一抹淡淡的氣悶:“左帆,是不是在你的心裏,你的那個掛名妹妹比我重要的多,所以你才一而再,再而三的背著我去幫助她!”

“我隻是想她迷途知返。”左帆咬著牙說。

“迷途知返?”燕菲恨恨的說:“像她那樣的人怎麼可能知道學途知返?你在對付傅飛鷹的時候知道心狠手辣,可是在麵對左蜻蜓的時候就完全不是一回事,其實你的心裏最清楚不過,她和傅飛鷹根本就是同一路的貨色!”

左帆輕輕咬著唇,沒有反駁她的話,燕菲氣的跺了跺腳說:“上次左蜻蜓來找我們的時候,我當場把她哄走,可是她後來又到非凡偷偷的來找過你,你是不是又幫她呢?”

“你怎麼知道的?”左帆看著燕菲問。

“我當然知道!”燕菲咬著牙說:“你其實可以不承認的,不承認我就不知道了!”她氣的胸口開始起伏,其實她根本就不知道左蜻蜓去找過左帆,剛才說的那句話不過是猜測罷了,沒想到一猜一個準。

左帆淡淡的說:“我也已經五年沒有見過她,總覺得她的本性沒有你說的那麼壞,所以才決定再給她一個機會,沒想到她居然打起安安的主意來了。隻是她這一次算盤隻怕是打錯了,我不會再給她任何機會!”

“我也不會再給你任何機會!”燕菲冷冷的說:“其實對於你家的裏的那些事情,你每次嘴裏都說的極狠,其實對他們你一直都存著仁慈之心,根本就不相信我的話。”才剛剛決定要原諒他,沒想到又出了這樣的一幕!

如果說前一刻兩人在皇冠裏是平常的鬧別扭的話,那麼此時卻是動真格的了,燕菲從來沒有如此生氣過,這一個發現實在是讓她難以接受。

“我不是不相信你……”左帆解釋。

“事實就是這樣!”燕菲睜大眼睛看著左帆說:“從今往後我也不會再去幹涉你和你家裏的那些人的事情,對你而言,和你一起長大的妹妹感情肯定要比我深厚的多。”

“什麼意思?”左帆眯著眼睛問。

“沒什麼意思,等安安找到以後,我不會去幹涉你和你妹妹的任何事情。”燕菲說完便走朝監控室外走去,左帆一把拉住她:“菲,聽我解釋!”

“沒有什麼好解釋的了!”燕菲一把揮開他的手說:“找到安安之後,我們離婚吧!”說完,氣呼呼的走了出去。

“離婚?”左帆愣了一下,一時回不過神來,等他回過神來的時候,燕菲已經走了出去,他衝著門口大聲說:“你胡說八道什麼!”

該死的女人,什麼不好說,居然要和他離婚?她的腦袋隻怕是短路了!

陳誌遠眉毛揚了揚,眼神裏有些無奈,還有些同情的看著左帆,左帆心裏的怒氣正沒地方撒,瞪著陳誌遠:“看什麼看?”

“不看什麼。”陳誌遠說:“我隻是覺得你們兩口子雖然經常吵架,但是像這樣的架隻怕還是第一次吵,我說一句公道話,這一件事情你就真的做的不對了。你明明知道你妹妹是什麼樣的人,居然還幫她。你也知道你老婆的性格,她這輩子最恨人不相信她了,而你這一次是摸到她的逆鱗了,你就好好想想該怎麼向刀子解釋吧。這一次如果把你的老婆氣走了……”

左帆瞪了他一眼說:“她會誤會我能理解,可是我們這麼多年的兄弟你難道不知道我是怎麼想的嗎?”

“我又不是你肚子裏的蛔蟲,我怎麼會知道。”陳誌遠攤了攤手說。

“我這一生都沒有什麼親情,在心裏總會渴望擁有一些。媽媽死的早,爸爸是個大混蛋,在家裏,也隻有蜻蜓從小給予我溫暖,她的本性並不壞,隻是沒想到小姨把她教育成了這個樣子。”左帆輕聲說。

陳誌遠愣了一下說:“這些話你對我說沒有用,回去向你老婆解釋吧,她肯願諒你才有用。”

左帆看了一眼站在一邊的羅校長說:“對不起,家務事讓你見笑了。”

羅校長微微一笑沒有說話。

陳誌遠打電話將攝像頭拍到畫麵的情況告訴了警察,不到十分鍾,警察就過來了,問清楚情況之後,他們做完筆錄之後便開車回到了別墅。

別墅裏一片漆黑。

陳誌遠將左帆扶下來後說:“屋子裏怎麼這麼黑,難道燕菲沒有回家?”

左帆也嚇了一大跳,和陳誌遠慌慌張張的走進了別墅,卻發現燕菲一個獨自坐在沙發上,她對於別墅大門的打開沒有表示一點的驚訝。

陳誌遠一見這種情形,給了左帆一個好自為之的眼神後對燕菲說:“菲菲,你不用太擔心,警察應該很快就能找到左蜻蜓的。”他見燕菲不理他,又輕輕的推了一下左帆後就忙從屋子裏退了出去。

左帆看著逃之夭夭的陳誌遠,長長的歎了一口氣,自己推著輪椅在燕菲的身邊坐下來說:“菲……”

他才說了一個字,燕菲就騰的從沙發上站了起來,轉身就回房,緊接著聽到“嘭”的一聲,房門被重重的關上。他的眉頭微微一皺,剛想去敲門,卻見到燕菲將房門一把擰開,他心裏一喜,正要說話,卻見燕菲從房間裏扔了什麼東西出來,將他的頭臉都蓋了起來。緊接著又聽到了房門重重關上的聲音。

左帆覺得自己並沒有犯什麼本質性的錯誤,心裏也覺得窩火,他在房門邊大聲說:“菲,你難道不覺得現在不是生氣的時候嗎?”

房間裏寂靜無聲。

左帆將那些被子一把扔在地上說:“我知道你在生我的氣,可是我發誓,我真的不是故意再騙你的。我承認蜻蜓來找我的時候,我是給了她一筆錢,讓她自己去做個生意,以後再也不要來找我。可是我沒有想到她會做出這樣的事情來!”

門被打開,燕菲從房間裏走了出來說:“你知道她住在哪裏嗎?”

左帆搖了搖頭說:“我不知道……”

他的話還沒有說完,燕菲就滿臉鄙夷的說:“你真是讓我失望,你平時做事不是縱觀全局,所有人的一舉一動都在你的掌控之中,沒想到還有你不知道的事情。”

“你可不可以不要用這種語氣和我說話!”左帆微皺著眉頭說,她的話裏滿是嘲弄,刺的他很難受。

“我想我怎麼對你說話。”燕菲冷冷的說:“溫柔的,還是體貼的,又或者對你說好聽的話?”

左帆睜著一雙眼睛定定的看著她說:“按你正常的態度對我說話就好。”

燕菲冷哼一聲,又要去關門,左帆眼疾手快的把手放在門框邊,帶著點賭氣的語氣說:“你關門啊,反正我的腿已經斷了,再把一雙手再軋斷,就更完美了!”

“你不要以為我不敢!”燕菲氣悶悶的說。

“我當然相信你敢。”左帆睜著眼睛看著她說:“我也知道在這個世上,沒有什麼事情是燕大俠不敢做的,所以你盡管成全我吧,讓我成為一個沒手沒腳的人吧!”

燕菲又好笑又好氣,卻還是板著一張臉說:“我活在這個世上,從來都沒有成人之美!再說了,你讓我軋我就軋,我也太沒格調了!”她又小聲低咕:“什麼燕大俠,難聽死了。”

“是,我知道你的格調很高。”左帆的嘴角染上了一絲淡淡的笑意:“但是格調再高,現在也不是生氣的時候,現在安安不見了,你如果真的要找我算帳的話,也要等找到安安之後吧!”

燕菲冷哼一聲,左帆又接著說:“我借錢給蜻蜓,和她這一次綁架帶走安安的事情沒有絕對的關係。再說了,她的算盤,我們也再清楚不過,她不過就是要錢而已,並不會傷害安安。”

“你把你的妹妹想的太好了。”燕菲咬著牙說:“在我看來,這一次的事情隻怕不會就此罷休,她如果隻是要錢的話,現在隻怕已經打電話過來了。”

左帆的眉頭皺了起來,燕菲又接著說:“而且你不覺得這一次的事情也太巧了些嗎?傅銘傳一出事,她就來綁架安安,她的心裏真的會有那麼單純嗎?”

這一句話如同巨雷一般將左帆驚醒,其實剛才在學校的監探室時,他就已經開始懷疑起左蜻蜓和他出車禍的關係,隻是他無論如何也不願意相信所有的一切都是左蜻蜓的所作所為。隻是現在細細想來,又似乎將所有的矛頭全部指向了她。

燕菲見到他的模樣,輕輕哼了一聲:“看來很多事情都不能隻看表麵,我現在是越來越相信傅銘傳的話了,雖然傅飛鷹那隻老王八討厭的要命,可是車禍的事情隻怕不是他做了。而遠和瑩瑩出事的事情,按照你之前的分析,隻怕也和他沒有什麼關係。”

左帆的眼睛裏寒霜滿布,他冷冷的說:“如果所有的事情都是她做的話,我不會放過她!”

燕菲咬著牙說:“你不放過她有個屁用!”她大了一雙眼睛看著左帆說:“你這麼厲害,肯定早就已經想到她為什麼要抓走安安了。而她當年能那樣對你,你覺得她會怎麼對待安安?”

左帆的臉色刹那間變得很難看,這一連串的結果他其實早就有想到,隻是無論如何也不願意相信那個和他從小一起長大的女孩子,會變得如此的心狠手辣。他扭過頭看著燕菲,卻見她的眼裏淚光盈盈,卻又堅強無比。

隻聽得燕菲說:“隻是她現在還不知道我們已經知道所有的一切都是她做的,所以我們現在的角色和她又對調了過來,現在是她在明,我們在暗。”不可否認,當她知道安安失蹤的時候,她是多麼的六神無主,又是多的驚恐害怕。

可是當她知道安安是被左蜻蜓綁走的,她的心情反而平靜了,而且對她而言,所以的事情既然已經發生了,那麼就需要勇敢的麵對。害怕根本解決不了任何問題!

不可否認,她也的確很生左帆的氣,隻是再生氣也沒有安安重要,摳氣歸摳氣,縱然她看起來氣悶悶的自己一個人回到別墅,其實心裏卻是一片平靜。而且她也需要一份安靜,來整理繁亂的思緒。

她知道左蜻蜓不是什麼好人,但是絕對做不出撞斷左帆雙腿的事情來,可是左帆又很清楚的看到當年撞斷他的腿的人是歐哲,如果這兩次的事件全部加在一起,那麼隻有一個解釋,那就是左蜻蜓和歐哲串通一氣了。隻是他們兩個人,又怎麼可能認識?

假設他們是認識的,是真的串通一氣了,歐哲是什麼樣的人,燕菲也再清楚不過,左蜻蜓可能不會害左帆,可是歐哲卻是為了錢什麼都做得出來的人。所以所有的事情,似乎還差一個人,那個幕後主使的人。

因為左蜻蜓和歐哲都是貪財的人,隻要給他們錢,他們就什麼事情都做得出來。尤其是歐哲!

燕菲她無論如何也不會相信歐哲隻是因為單純的報複她,在沒有任何利益的驅使下會對她和左帆動了殺機。所以,這所有的事情的背後,一定還有一個幕後主使人,如果這個人不是傅飛鷹,那麼這個人又會是誰?

燕菲能想到這些,左帆早就已經想到,他的眼睛裏有了一抹憤怒,他冷冷的說:“隻怕事情還沒有我們想的那麼簡單,他們如果隻是為錢的話,現在已經會給我們電話了。”他那雙單眼皮的眼睛裏寒意深重:“而這所有的一切並沒有將傅飛鷹排除嫌疑,他也有可能是幕後主使。”

燕菲搖了搖頭說:“他已沒有錢了……”

“敲詐成功了也會有錢。”左帆冷哼一聲說。

燕菲愣了一下,左帆又接著說:“現在就看他們會怎麼要價了。”說完,他又拔通了一個電話,他沉聲問:“傅飛鷹這二十四小時內做了什麼?……好……我知道了事……全麵替我監視傅飛鷹,他有任何舉動,隨時向我彙報。”

左帆掛斷電話後,燕菲看著他問:“私家偵探怎麼說?”

自從上次出事之後,燕菲就知道左帆請了私家偵探監視傅飛鷹。左帆輕歎一口氣說:“有一件事情你是對的,傅飛鷹真的不是抓走安安的黑手。私家偵探告訴我,他從傅銘傳住院的醫院離開後,就回到了他租房子的地方,才到那裏,就接到了毒販的電話,現在還在市郊和人做交易。從時間上來看,他沒有可能這麼快安排蜻蜓來綁走安安。”

“傅飛鷹他販毒?”燕菲的眼裏滿是驚訝。

“他為了能扳倒我,已經不惜一切代價了。”左帆淡淡的說,眼裏滿是鄙夷。

“他太可惡了,不管他這一次有沒有綁走安安,像他這種人渣絕不能放過!”她的語氣裏有了濃濃的憤怒,傅飛鷹的可惡程度遠遠超過了她的預期。

“那是自然的事情。”左帆淡淡的說:“可是如果是傅飛鷹,那麼這隻幕後的黑手又會是誰?”

燕菲輕輕咬了咬牙問:“你以前還得罪了哪些人?”

“我得罪了不少人。”左帆說:“可是那都是在C市的事情了,而且已經是五年前了,我現在才回國幾個月,非凡又一直是唐和遠在打理,以前在C市的那些人知道我回來的人並不多。而且那些所謂的怨恨隔了這麼多年,大多都淡了,更不會惡劣到要綁架我的兒子。”

燕菲隻覺得心裏更加的煩躁,瞪著左帆說:“反正這一次的事情和你是脫不了關係,安安這一次如果少一根頭發,我就拔光你全部的頭發,他如果身上有一個傷口,我就大卸你十八塊!”

左帆聽到她的話,不禁覺得有些無語,他伸手去摟她的肩膀:“老婆……”

燕菲一把拂開他的手說:“不要再叫我老婆,我剛才已經對你說過了,等安安平安歸來之後,我就和你離婚!你守著你的親情過,我帶著我的兒子過!”

左帆的心裏升起了濃濃的無奈,看著燕菲說:“老婆,你還在生氣?”

“不是生氣,而是告訴你實情。”燕菲輕哼一聲說。

左帆輕輕的拉過她的手說:“老婆,你知不知道,離婚這個詞就算是任性和生氣也不能隨便說的。你知不知道這一個詞語有多傷感情?這一個詞語的殺傷力會有多大?而且這個詞語說的次數多了,總有一個人會當了真。一旦當真,就一切都挽不回了。”

“我從來沒有想過要挽回。”燕菲氣鼓鼓的說:“對於一個從來都不相信自己的老公,還不如不要!”

左帆眯著眼睛看著她,她哼了一聲就朝門內走去,他大聲對著她的背影說:“老婆,你知道八零後為什麼離婚率會那麼高嗎?”

燕菲不語。

左帆又接著說:“就是因為他們在結婚的時候大多數都是一時的衝動,或者一時的感動,而且他們根本就不知道什麼是婚姻,也不知道婚姻的真諦是什麼……”燕菲的身體頓了頓,他又接著說:“最最重要的是,現在的年青人,動不動就說要離婚,剛開始隻是說著玩玩,誰知道到最近,都當了真……”

燕菲扭過頭來,笑眯眯的說:“你不說還好,一說我就發現我們兩個人最初在一起的時候就是一時的衝動……”

左帆皺著眉說:“胡說八道,我們兩人在一起哪裏是一時的衝動,根本就是經過了生與死的考驗,經曆了這麼多的事情,你難道還不知道我的是不是相信你。縱然我的做的不對,傷了你的心,可是你應該清楚,我的心裏有多麼的愛你,有多麼的愛這個家!”

“愛個屁!”燕菲蠻不講理的說:“你如果真的愛的話,就不會把我和安安獨自丟在國外這麼多年,你一個人跑到國外去風流快活!”

“風流快活?”左帆額頭上的青筋冒出來,該死的女人,他在國外和死神搏鬥,一直都非常拚命的做事情,在她的眼裏卻成了風流快活,還有沒有天理啊!

“是啊!不承認嗎?”說完,燕菲走近臥室拿出一張照片扔給左帆說:“不要告訴我你不認識她,我原本想睜隻眼睛閉隻眼睛,可是你一而再,再而三的挑戰的極限!”

左帆愣了一下,看了一眼那張照片,照片是一個金發碧眼的美麗女子,他不禁有些哭笑不得,他有些討好的說:“老婆,你不要疑神疑鬼了好不好!她是我的主治醫生,她的照片後麵有她的聯絡方式,我那天看這張照片,不過是打電話給她問我的假肢什麼時候更換。”難怪他找不到這張照片了,原來是在他的寶貝老婆這裏。

“她沒有名片嗎?非要把聯絡方式寫在照片的背後嗎?”這張照片燕菲已經發現好一段時間了,隻是一直沒有揭穿。

左帆長歎一口氣說:“老婆,我以前怎麼沒有發現你這麼疑神疑鬼,她真的隻是一個醫生,我是她的病人,除此之外,我們再沒有任何關係。”

“這麼漂亮的女人,你對她沒有一點點想法?”燕菲有些狐疑的問。

“這個世上漂亮的女人多的去了,我如果對每個女人都有想法的話,我早就累死了。”左帆看著她說:“對我而言,看女人不是看漂不漂亮,而是我愛不愛。弱水三千,我隻取其中一勺。”

“就算你對她沒意思,難保她對你沒意思。”燕菲黑著臉說。

“這個我就真的不知道了。”左帆無可奈何的說:“腦袋長在別人的頭上,我無法主宰。”

“左帆,你死定了!”燕菲恨恨的說:“你以前為什麼不把她的照片拿出來?”

“我怕你亂想。”左帆回答。

“你偷偷的看我就不會亂想呢?”燕菲凶巴巴的說。

左帆怒:“你到底要我怎麼做你才不會生氣!”

燕菲看著他那張怒氣衝衝的臉,冷冷的說:“看吧,原形畢露了吧!”

左帆無語,燕菲又接著說:“現在安安的下落不明,我沒有心情和你計較你以前的事情,等找到安安後我再和你算總帳!”說完,她重重的抬起腳來一腳踢在輪椅側輪,左帆的身邊飛快的朝後退去,“砰”的一聲,房門再度關上。

左帆伸手摸了摸額頭,這一次是真的頭痛了,他有些欲哭無淚的看著散落在地那張照片,卻聽到房間裏傳來某人的說話聲:“對著這樣一個美女你都無動於忠,真懷疑你是不是男人!”

左帆有些哭笑不得:“我是不是男人你早就試過了,有得著懷疑嗎?”

瞧瞧他都娶了一個什麼老婆!而這一張照片卻也告訴了他,原來在她的心裏,早就對他存在著一絲芥蒂,難怪今天會借左蜻蜓的事情對他發火。

他又想起安安現在下落不明,心裏更加的煩亂,這年頭當男人真難!

左帆望著地上淩亂的被子,有些欲哭無淚,兒子下落不明,老婆對著他發脾氣,今天晚上還隻能睡沙發,他怎麼這麼可憐啊!

他的腿腳不太方便,長歎一口氣之後隻能乖乖的抱著被子到書房去睡。

燕菲在房間裏聽到他搖著輪椅晃晃悠悠的朝書房走去,又聽到了關門聲,她一屁股坐在了地板上,再長長的歎了一口氣!淚水又溢了出來,她輕輕的說:“安安,你在哪裏?你一定要安全啊!”

她的心裏又有些後悔,其實那張照片後麵的電話她早就打過了,也早就知道那個電話號碼是左帆的主治醫師的,隻是她實在是很難相信,那樣一個年輕美麗的女子,居然是個主治醫生。

安安的失蹤讓她的心情前所未有的差,她也犯了所有已婚女人都會犯的毛病,疑神疑鬼,不是她信不過左帆,而是左帆太過優秀,她的幸福經曆了這麼多才來到她的身邊,她當然格外的珍惜。隻是珍惜歸珍惜,她卻關沒有怕過,因為她也很清楚的知道左帆對她的感情有多深。

如果他要出軌的話,隻怕早就出軌了,根本就用不著回來。

於是,她替自己得出一個結論,那就是她有些無理取鬧了,卻也隻承認自己無理取鬧,而不是惡劣。其實她現在更想鑽到左帆的懷裏去尋求安慰,隻是她剛剛才對他丟下狠話,現在就去找他和好,也太沒麵子了些!

她坐在地板上,靠在門邊的櫃子上,心裏又擔心安安,怕他會出事情,到現在還沒有接到綁匪的電話,她的心裏在設想著千萬種可能,根本不能安睡。

一晚上胡思亂想,她也沒有上床去睡,一直坐在地板上,不知道什麼時候睡著了,第二天一大早,就聽到尖銳的電話鈴聲響了起來,她想也不想就爬了起來,拉開門就衝電話跑去。

“喂!哪位?”燕菲接起電話。

電話那頭一陣沉默,她又接著問:“喂!哪位?”

電話那頭還是沒有聲音,就在她以為電話那頭沒人說話的時候,卻聽到了安安的哭聲:“媽媽,媽媽……”

燕菲的神經頓時變得緊張起來:“安安!安安,你在哪裏?”

安安的聲音變小,卻聽到電話那頭傳來了一陣陰陽怪氣的聲音:“是左太太燕菲嗎?”

“是我!”燕菲慌忙回答:“你是誰?”那個人的聲音太奇怪,她甚至分不清男女。

“你不用管我是誰!”那個人懶洋洋的說:“你隻需要知道你的兒子在我的手上!”

“你快放了安安!否則我對你不客氣!”燕菲咬牙切齒的說。

“不客氣?哈哈哈……”電話那頭的那人笑的猖狂:“我倒想看看你有什麼本事對我不客氣!”

燕菲輕咬著唇,那人又接著說:“在你沒對我不客氣之前,我先對你的兒子不客氣!”說完,也不知道那人做了什麼,安安放聲大哭起來。

燕菲一聽到安安這種哭泣聲,心都碎了,她大吼:“你是誰,如果想對付我,盡管衝我來,不要傷害我的兒子!”

“嘖嘖,真的是母子情深啊!”那人陰陽怪氣的接著說:“左帆呢?左帆怎麼不來接電話,難道他沒看著兒子長大,所以沒有感情?”

左帆一把將話筒搶了過去:“你想要什麼?”他的聲音比起燕菲來要沉穩很多。

“我最近手頭有點緊,想要點錢花花。”電話那頭的人說。

左帆冷聲問:“你們如果隻想要錢的話,都好商量,千萬不要傷害我兒子,你們要多少?”

“你果然比燕菲實識務多了!”電話那頭的人冷笑:“我們要的不多,一千萬就好,你們最好不要報警,否則我不敢保證能留住你兒子的性命!”

“好!在哪裏交易?”左帆沉著的問。

電話那頭的人有些得意的說:“果然夠爽快,不愧是億萬富翁。你先把錢準備好,在哪裏交易我會通知你的!”說完,就掛斷了電話。

左帆的眉頭微微皺起,眸子裏一片冰冷,他將耳邊的話筒緩緩的放了回去,燕菲急著問:“怎麼樣呢?他們到底要怎麼辦?”

“要錢而已。”左帆輕哼一聲說:“如果他們隻是要錢的話,一切都變得不再可怕。”說完,他又推著輪椅去了書房。

燕菲急了,跟在他的身後問:“你怎麼這麼淡漠,他是你兒子,你難道一點都不關心?”

左帆有些無語,回過頭說:“小姐,我真的不想和你吵架,安安是我的兒子,我怎麼可能不關心!”

“那你去書房做什麼?”燕菲皺著眉問。

左帆還未說話,一個警察從書房裏走了出來說:“左總,已經查到了電話的來源,我們現在就去布置警力。”說完,警察看著左帆。

燕菲愣了一下,才知道一大早左帆為了不吵醒她,早已經在房間裏裝好了電話追蹤器,並且不動聲色的已將警察帶進了房間,她的心裏升起了一股暖意,卻還是略帶擔心的說:“帆,剛才那個人不讓警察界入,現在這樣去找他們,會不會打草驚蛇,安安會不會有危險?”

警察看著燕菲說:“左太太,你放心好了,我們一定會小心一些,會將安安平安的救出來。”

左帆輕輕拉著燕菲的手說:“老婆,你不要太擔心了,像這種被綁架的事情,綁匪大多數都是打著要錢的招牌來,可是卻不僅僅隻會要錢。我們如果不把他們繩之以法,他們隻怕會更加的猖狂,而且如果蜻蜓是這一些綁匪中的一員的話,我也絕不會輕易的放過她。”

“可是……”燕菲的心裏還是不放心:“可是如果左蜻蜓夥同了其它的人,而且那個人就是五年前開車撞你的那個人的話,他們隻怕什麼事情都做的出來。”

“如果是他們的話,那再好不過。”左帆冷哼一聲說:“剛好所有的帳一起算!”

燕菲的眼裏滿是擔心:“雖然所有的帳都能一起算,可是安安的危險也就加大了一分,帆,你和左蜻蜓從小一起長大的,你熟知她的性格,她現在是不知道我們已經知道她參與了這一件事,如果她知道的話,就算她不會傷害安安,他的同夥也一定不會放過安安。還有,那一次在大街上安安見過左蜻蜓,萬一他認出了左蜻蜓,他們隻怕會……”

一想到那個設想,她就覺得難過異常,這些年來,她和安安相依為命,母子情深,如果安安真的有個什麼閃失的話,她隻怕也活不下去了。

左帆看了一眼燕菲滿是淚水的眼睛,輕聲安慰:“菲,你想的這些我都想過了,如果一切真的都如你所想的那樣的話,不管我們行不行動,安安都危險無比……所以唯今之計,隻有想辦法牽製住那夥凶徒,找到他們的藏身之所,將安安救出來。”

“可是……”燕菲滿臉的不放心。

左帆溫柔的說:“你不用太擔心了,我知道安安一定會沒事的。我已經請周局調出了特警,必要時會將綁匪直接擊斃以保護安安安全。”

燕菲將所有的事情全部思考一遍,知道現在他們處於被動,而現在隻能化被動為主動,才有機會將安安救出來。她沒有再阻止那個警察的離開,她的心裏心卻還是有些七上八下,隻能在心裏裏默默祈禱安安不要認出左蜻蜓,希望安安平安無事。

左帆見她的眉頭還深鎖著,輕歎一口氣說:“菲,我答應你,我不會讓任何人傷害安安一根毫毛,所有的一切我昨晚已經布好了局,不管這些人五年前有沒有害過我,我都不會放過他們。而左蜻蜓做出了這樣的事情來,我和她的兄妹情份也已經沒有了,我不會再對她客氣,她如果還執迷不悟的話,我會親自要了她的命!”

他的話說到最後,已經冷如寒霜,沒有半點溫度。

燕菲咬著牙看著他,她知道他的本事,他如果想要做成什麼事情,還從來沒有失手過,五年前的車禍,是一場意,卻也將他以前有些自大的性情徹底打破。他這一次回來後,做起事情來膽子比起來大,卻更加的細致和小心。

左帆也在看著她,卻溫柔的問:“還生我的氣嗎?”

“當然還會生你的氣。”燕菲輕咬著唇說:“如果這一次安安能夠平安無事,我就原諒你!”

左帆輕吻了一下她的手背:“老婆,我知道我錯了,從今往後家裏我隻留你一個人的照片,其它女人的照片再好看,再有用,我也堅決不要,哪怕是我的主治醫生的照片。”

燕菲原本滿是擔心的臉,在聽到他的這一句話後,又染上了淡淡的笑意,她輕聲嗔怪的說:“你知道就好!”

左帆看著她說:“我們不能再讓那些壞人為所欲為了,你在家裏接電話,我去一趟銀行,為了以防萬一,那一千萬,我先準備好,以備不時之需。”

燕菲點了點頭,正在此時,門鈴被按響,左帆說:“是遠來帶我去銀行了。”

“你要小心!”燕菲在把門打開後關心的說。

“知道!”左帆看著她說:“我和遠取完錢之後就會和警察一起去找安安,你在家裏等我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