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樓梯下來。
就是二樓咖啡廳內部。
咖啡廳比外麵光線還要陰暗,隻靠著窗子的透進的月光和地板上的一支蠟燭,戴著墨鏡更是漆黑一片。
老鼠男靠著吧台,晃著金屬棒球棍。
喻陰很放鬆地坐著。
那名老師戰戰兢兢站在離喻陰五米之外的位置。
葉奕被反綁坐在木地板上。
頭部的紅色液體一直流到脖頸。
陸薇薇第一眼就看到了熟悉的身影。
雖然沒看清楚臉,但是從叉開腿坐地上的放蕩姿態和那破洞的褲子。
無疑就是葉奕
她懸著的心落了下來。
葉奕還活著。
看上去挨了毒打。
那老師趕緊跑過來:“是你倆啊,剛才那聲爆炸是怎麼回事。”
兩人沒說話。
那老師又問:“那兩個黃毛那呢?”
喻陰皺起了眉。
下意識摸向西裝裏的手槍。
他剛才就聽見頭頂上樓板咚咚咚的,像是什麼東西倒在地上。
眼前這兩人還戴著帽子墨鏡。
黃毛學生也沒下來。
喻陰覺得更不對勁了。
他正準備命令兩人摘下墨鏡。
葉奕站起來怒罵到:“封金忠你媽的,老子全是因為你那幾把研究生變成現在這樣?你他媽的還當俘虜?陸薇薇她們怎麼了?!”
封金忠?
喻陰注意力一下子被那五花大綁的人質給吸引過去了。
那個中年胖子跪在地上。
背後還插了一把刀。
雖然看上去很憔悴沒有了往日研究生院院長的風采,但還是一眼就能從那肥肥的臉看出這是喻陰的老熟人。
封金忠。
喻陰拿槍的手又收了回來。
封金忠吐出堵嘴的衣服,大喊到:“喻哥我可算是見到你了!我被葉奕那小子害慘了啊!”
“葉奕是誰?”喻陰疑惑。
封金忠看向怒目圓睜的葉奕。“就是那小子啊!”
“他不是叫陸奕嗎?”
陸薇薇差點笑出聲。
又玩這招。
“什麼陸奕啊!”封金忠非極其委屈地哭喊到,“我當初就是被他騙了,他把我的手下全殺了,還打算奴役我!”
其實封金忠是在演戲。
但葉奕不知道。
他罵道:“草你媽的封金忠!老子那時就該一槍打爆你的腦袋!”
喻陰這下子來了興趣。
“講講怎麼回事?”
封金忠一把鼻涕一把淚地講到:“我在圖書館帶著幾十個學生苦苦求生,葉奕突然冒出來搶我們的物資,還把塗兆華給殺了。”
喻陰笑著。
“塗兆華?就是你手下的那個老師?”
“是啊!塗兆華那麼好一個老師就被葉奕殺了啊!”
“放你媽的狗屁!”葉奕大罵。
喻陰一拍頭。“我想起來了,當那天上午我在圖書館鎖門鎖到一半喪屍就爆發了,你當時在圖書館開會是吧?”
封金忠跪著一點點挪動向喻陰。“是啊!還好樓下有兩車物資。”
“其實那物資也是我的。”
封金忠作出驚訝的模樣。“那真是多虧了喻哥我才活到現在啊!”
喻陰站起身。
“你剛才說葉奕主動來搶你物資是吧?”
“是啊!喻哥。”
喻陰一步步走了過來。
在離封金忠五步之遙的地方。
他停下腳。
掏出手槍對著封金忠的腦袋。“可你為什麼要騙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