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一真實的東西,就是這個女孩對他不變的愛,以及,在實驗室裏,一個摔得粉碎的蛋糕。
心愛的人就在麵前。
但是兩人卻是隔著一道天河。
絕望的嚎啕慢慢變成小聲的啜泣,程宇哭累了,他轉過身,看著葉奕,哀求到:“能放過我嗎,我想一直陪著她。”
生前有錯過。
死後卻想永恒。
這似乎是人間最大的喜劇。
葉奕聳了聳肩。“我倒是無所謂了。”
“走吧,去五樓。”陸薇薇的語氣很平淡,但似乎也有惋惜。
“謝謝。”
程宇默默地扶起胖女生,走進實驗室,他用指尖劃過地上的蛋糕,塗在了胖女生的臉上。
他把手指放進嘴裏嚐了嚐。
應該是很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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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樓很快就到了。
不過大家也不抱希望。
“院長辦公室。”葉奕推開第一個房間的門。
裏麵是一個老頭男喪屍和一個年輕女喪屍,都沒穿褲子,嘶吼著就衝了過來。
葉奕一下子關上門。“嚇死老子了。”
“裏麵是什麼?”陸薇薇問。
葉奕尷尬的擺擺手。“沒什麼,就兩個喪屍。”
第二個房間,書記辦公室。
裏麵沒人。
走到第三個房間,葉奕正準備推開門,他隱約聽見有人說話的聲音。
他趴在門上聽,卻沒聽見。
正在疑惑,走廊盡頭會議室的門突然打開了,三個人拿著武器就衝了出來。
一個瘦高長發男拿著拖把杆,看上去戰鬥力很弱。
一個剃著平頭的健壯男握著工兵鏟,站在最前麵,兵工鏟上有凝固的血跡。
還有個梳著西瓜頭的眼鏡男,手上舉了個顯微鏡,兩條腿都在發抖。
“你們是人還是喪屍?”扛顯微鏡的西瓜男吼道,但是底氣明顯不足。
“我們是喪屍。”葉奕開玩笑到。
“什麼?他們是喪屍?!快跑啊!”西瓜男丟下顯微鏡就往裏跑。
“刁科博,你他媽跑什麼?喪屍會說話嗎?”當頭拿著工兵鏟的健壯男子恨鐵不成鋼地罵道。
刁科博這才扒著門框,小心翼翼地探出頭。“好像是人哦。”
“膽子也太小了吧。”葉奕說。
妹紙們全部一臉鄙夷地看著他,心想,你也差不多。
陳夢茹倒是很自然地走過去,伸出手,想搭上工兵鏟男子結實的肩膀。
那人卻後退一步,冷冷地說:“離我遠點。”
有意思,陳夢茹想。
“我隻是想問問。”她隻是站在那裏,就盡顯妖嬈,“三位帥哥們,是農科院的嗎?”
工兵鏟男子很震驚。“你怎麼知道?”
接下來就輪到葉奕震驚了。
巫計,或者說程宇竟然說得是真的。
“我們學校真有農科院?”葉奕問。
工兵鏟男子解釋到:“我們是隔壁某某農業大學的學生,導師實驗室不夠了,就在這裏借用了個教室。”
太好了,葉奕心想。
工兵鏟男子也問道:“你們是從哪裏來的了?你們難道通過了外麵的屍潮?”
“這就說來話長了。”葉奕說,“我們是從三食堂來的。”
“三食堂?”
聽到葉奕的話,工兵鏟男子突然臉色一變,極其凶狠,他從兜裏掏出一把匕首,猛地紮向陳夢茹的腹部。